不过想着想着，侯忠波的眉头就跳动了几下，他觉得聂飞刚才的那一席话好像是在交代一些“后事”一般，一想到这里，侯忠波就下意识地想到，难不成聂飞要调走？
想想的确有这么一种可能，何聂飞是何中美和张卫的人，他们两个领导不可能让他一直在国营企业里干，那样简直就是在浪费人才。
“应该是这样了，看来我得更加支持聂飞同志的工作才行啊！”侯忠波淡淡地笑着想到。
回到办公室，聂飞将张小龙和康明叫了进来，询问他们有没有合适的营销人员推荐，两人都有些为难，做营销的朋友倒是有，但是营销精英的话，哪有那么多的，普通的聂飞又看不上，想要全面压-到销售部，那就必须得是人才才行！
“你们想办法，不光是你们的朋友，朋友的朋友！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只要是销售人才，都给我整过来！”聂飞最后下达了这么一句命令，接着又把张娜给叫了进来。
“你这两天在人才网上发布一些招聘信息，招销售人员，最好是有建材销售经验的最佳！”聂飞说道，“另外你跟徐宏一起，有时间去人才市场去多跑几趟，在那里弄个位子，招人！”
“现在一般都是人才网上招了吧？”张娜问道。
“双管齐下！跑建材业务的人有一部分年纪比较大，主要是靠自己的关系在跑，所以很少上人才网去看招聘信息！”聂飞说道，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来，“这些是要求，能有一些固定客户资源的，那就更好！”
“行吧，我先去网上发布信息，下午就去人才市场跟那边协商一下，给咱们弄个摊位！”张娜点头道，也赶紧出去忙活这事情了。
把这些事情给处理完毕之后，聂飞又把雷刚给叫了进来，这两天他已经到下面来办公了，算是正式脱离了楼上几个副总的助理圈子，对此雷刚也没什么不满足的，能保住工作，地位已经是很不错了。
“资料上面没有关于平板玻璃分厂的销售资料，你作为助理肯定接触过，有没有什么可以对我提供的线索？”聂飞问道。
“销售一项是掌控在舒副总手里的，贾副总跟舒副总有约定，两人的工作都不会相互插手，实际上这也是所有副总约定俗成的事情。”雷刚想了想说道。
“不过销售上的事情，我倒是挺贾副总说过一些。”雷刚见聂飞皱眉，知道自己的回答并不能让聂飞满意，也不再说前序，赶紧说重要的东西。ωωω.χΙυΜЬ.Ｃǒm
“现在平板玻璃分厂的业务主要就是集中在海通市！”雷刚赶紧说道，“毕竟是国营企业，再加上国资委，市政府的几分颜面，倒是每个月都能有一些单子。”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舒副总那边的销售部，实际上对订单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雷刚继续说道。
“说白了，他们就是负责跟市里以及下面县里各个地产公司联络的一个代言人罢了。”雷刚又说道。
“平板玻璃分厂的订单，基本上都是靠着市政府的面子，来自主城区和下面各个区县的地产公司。”雷刚又说道，“那些销售基本上就是每个月跟地产公司的采购联系一下，他们下一些订单过来，说难听点，就是在打发叫花子。”
“其实我有点不明白，现在房地产效益很不错，既然平板玻璃分厂仗着市政府的面子能从那些地产公司那订单，为什么每个月订单那么少？”
这点是聂飞聂飞很不理解的，2010年前后，是国内房地产发展的高峰期，可以说在这几年，不敢说全部的地产商，起码但凡有点实力的，十个有六七个都是赚钱的，照理说也不该只有这么一点业绩啊！
“聂总，虽然现在房地产行业的确是很好做，不过这款子不可能一下子就能拿得回来啊！咱们通海公司赌不起。”雷刚苦笑着说道。“我们只敢做一些能够收到现金的业务，”
“哦，原来是这样！”聂飞眉头一皱，就有些明白了，他以前跟曾永安吃饭的时候听说过，虽然现在房地产开发行业是好做，但毕竟做一个楼盘，那得是用上亿的资金堆出来的，材料款同样也有拖欠的状况，不过很多地产开发公司都是把材料款有限供给土建部分，毕竟那是他们开发楼盘的基础。
至于后面这些建材部分的，如果说碰到钱不够，能拖的也就拖一阵子，通海公司目前这状况，也拖不起，那些业务也不敢去做，所以只能是做一些小单子。
“照你的意思，负责平板玻璃分厂销售的这些业务员基本上都没怎么拉客户了？”聂飞就问道。
“聂总，这怎么拉啊？”雷刚苦笑一声说道，大业务，咱们做不上，小业务，人家看在市政府的面子上，直接给咱们了，他们那些业务员也就当个中间联络人，人家采购部门的人来了陪着去吃吃饭，喝喝酒，请人去KTV唱唱歌洗个脚什么的，维持一下感情，下次还把一些能付现的订单放到咱们这儿。
“那要他们有何用？”聂飞皱眉问道。
“其实……也不是说一点用处也没有！”雷刚尴尬地笑了笑，那是涉及到舒景华分管工作的范畴，他这个助理有什么资格去说三道四？
“市里面还是有一些做零售玻璃的店面，他们基本上都是在我们工厂拿的货，基本上一个月还是有接近十万块的订单。”雷刚又继续说道。
每个城市，各行各业都有，包括卖玻璃的店铺，但是这种店铺的数量也不会很多，一个地级市的市区里，有个几十家也就差不多了，聂飞对此倒是也知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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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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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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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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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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