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工厂已经放假了再加上也没人来打扰，两个人一直停停干干地弄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总算偃旗息鼓，曾林丽气喘吁吁地趴在聂飞的胸膛上，一个手指头在这家伙胸膛上的那两点旁边画着圈圈，弄得聂飞有些想打冷颤。
“对了，你刚才说，你分管的那个厂现在生意怎么了来着？”曾林丽突然出声问道。
“上头给了期限，明年六月底之前如果说还不能有效地提高和稳定业绩，就要面临关停。”聂飞叹口气说道，提高和稳定，这是两个要求，不但要比现在的业务水平要提高，而且还要稳定下来，否则最后还是一样会被关停。
“最后一个月，新老客户算下来虽然有几十万的订单，但实际上一个是老客户的，一个是永安集团下的，属于治标不治本。”聂飞又说道，“我现在就在愁，该怎么样能够一直这么稳定下去，这是最重要的。”
“如果说从这个月开始，或者说从六月底前开始算起，连着两三个月，都能够把业务给保持在这个水平，精雕分厂的危机才算过去。”聂飞又继续说道，他又把将张小龙这些人给招过来的事情说了一下。
“林丽，你是做销售的一把好手，我虽然在体制里混得久，但是这做生意我还真是个门外汉，你帮我出出主意，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提高销量的？”聂飞就搂着这妮子问道。
“主意嘛，应该是有，不过，你要怎么感谢我？”曾林丽想了想，脸上便露出了一股笑意问道。
“明天陪我去县里逛街？”曾林丽笑着问了一句，虽然现在洪涯县已经改名为洪涯市，但大家伙还是比较习惯说县里。
“行，明天陪你出去逛街！”聂飞笑着说道，他也知道这妮子不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来，“你赶紧说说吧，是什么主意？”
“返璞归真啊！”曾林丽笑着说道，“你干嘛老是想着要去挖什么大客户呢？当然了，我的意思并不是说大客户就不能挖！找大客户还是很有必要的，做一百个小客户，不如做一个大客户，这个道理还是没错的。”
“我还是不懂你的意思。”聂飞就摇着头说道。“找小客户，那还不是一样找客户，我现在就是没办法找到合适的客户。”
聂飞觉得曾林丽的这办法也不是个什么办法，他现在可没有什么资格去挑剔什么大客户和小客户，只要是客户，他都愿意要，但关键是人家得采购呐！
“你是不是傻？”曾林丽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就好像我们做生意一样，你看我现在也让我妈去花海那边还了个门面，零卖土猪肉，那些在我妈店里买猪肉的人，难道就不是客户了吗？”
“是倒是！”聂飞面露苦涩地说道，“不过你这个零卖倒是没什么关系，工厂生产好了，抽了真空，客户拿回去直接洗了切了煮了就能够吃了，关键是我这个不行啊！”
“艺术玻璃这产品，一来是很重的，二来还得会安装，很麻烦的。”聂飞就苦笑着说道，“要是这东西直接拿回去就能当摆设，我也就不用这么操心了。”
“你是不是傻？”曾林丽就没好气地伸手在聂飞的额头上戳了一下，“难道你就不能跑到各个地方，跟当地的装修公司进行合作？”
“怎么说？”聂飞有些纳闷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跟装修公司去沟通，让他们拉了客户，然后再找咱们进货？这方法行不通！”
聂飞说的这个办法通海公司以前不是没搞过，聂飞也询问得很清楚，其实照理说这也算是一条很不错的路子，装修公司跟他们的客户去推荐，毕竟客户装修那就得先做设计图，然后装饰公司就把艺术玻璃给做上去。
这种方法也试过，但没能成功，一来，市面上现在比艺术玻璃看起来还上档次的东西也多，比他便宜且低端的也多，很多装饰公司不太乐意用这个。
有的装饰公司也这样做过，订单也接到过，但这种方式就有点类似于买方市场，对于装饰公司来讲，用不用你的产品无所谓，他们反倒乐意用其他的产品，因为其他的产品在他们当地基本上就能买得到，而艺术玻璃这东西跟通海公司合作，每次都得从厂家发货，很麻烦。ωωω.χΙυΜЬ.Ｃǒm
所以逐渐的，跟这些装饰公司合作的频率也就下降了，慢慢的就没什么这方面的生意可做了。
“我说的合作，是另外一种！”曾林丽笑着说道，“以前是你们把希望放在装饰公司身上，寄希望于他们给你们找客户，对不对？”
“是啊是啊！这种方法根本行不通啊！”聂飞就点头说道。
“我跟你说的这种方法，是你们把客户直接推给装饰公司！”曾林丽就笑着说道，“你们直接面对第一线的客户，然后安装问题，交给能够合作的装饰公司去做！或者说，交给当地的一些装修工人去做！最好是交给当地的一些装修工人去做！”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做零售？”聂飞就问道，“可我们是厂家啊！”
“你是不是傻？”曾林丽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问道，“实际上现在很多厂家，除了把自己给当成一个生产厂家之外，还把自己给当成了一个商家！零售商家。”
“上次我去县里的党校学习，听了一个沿海省份的某个全国最大的油画企业的案例，人家光是工厂的画师那就七八百号人，做的那都是国外的大订单，大多数出货，那都是集装箱货柜一柜一柜地出！”
“但是人家依旧在做国内的市场，零卖每一张画，同样按照客户需求的尺寸，给客户定制。”曾林丽继续介绍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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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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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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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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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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