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信息中心以及其他的一些部门以前聂飞他们的人都被冷调了,聂飞也不免担心,毕竟这些人可不是专业的间谍,鬼知道他们处在这种状态下久了,会不会出现点什么变动。
再说了,如果有一天,聂飞这边也出现了什么变故,那赵荣很可能就会由双面间谍直接变成马光严的单面间谍来对他落井下石了。
倒不是聂飞太过于疑心,而是这种事情不得不防,所以聂飞打算就趁着这次机会,让赵荣给暴露出来算了,要搁在平时,如果说让赵荣暴露出来,还没什么借口,容易让人家以为聂飞是不信任他,潜伏得好好的,突然暴露出来太不划算了。
正好现在聂飞都处在丢官罢爵的危急关头了,让他暴露出来也就变得顺理成章了,哪怕以后聂飞倒了,赵荣想要对自己落井下石,那也得看马光严收不收他这个手下了,毕竟今天干的事情,可是把马光严给气得七窍生烟。
所以正好这次凑到了一起,聂飞索性就来了个三箭齐发,再加上市里张卫和何中美的配合,直接把周焕山给打了个措手不及,把马光严给打懵了,直接将杨德凯给打残了。
这个效果已经是非常好的了,也不枉聂飞被调走一段时间,那么多人陪着他吃了一番苦头。
“好了,你先去吧,自己当心点!”何中美朝着聂飞挥了挥手说道,事情解决了,他的心情也放松了好多,打算休息一下,下午就返回市里。
此刻在马光严的办公室里,却是烟雾缭绕,周焕山斜躺在沙发上,双脚放在前面的茶几上,两根手指夹着烟头,最后感觉快要燃尽了,才直接扔到了地上,杨德凯赶紧捡起来放进烟灰缸里给掐灭了。
这家伙又再次规规矩矩地坐在了沙发上,双手在大腿上搓了搓,一脸的郁闷,哭丧着脸,马光严则是一脸沉色地坐在一旁抽烟。
“都打起精神来,不要搞得好像出了多大的事儿一样嘛!”周焕山沉声说道,他今天本来想保杨德凯一个副科级的,毕竟是自己这边的人,如果这点努力都不做的话那就太说不过去了,不过何中美很显然不想让他如愿,直接把最后的一点希望也给打破了。
“周市长,何中美他们这一手玩得也太狠了!”马光严愤愤不平地说道,“这把我的左膀右臂都给砍掉了!”
这家伙这么说,还是在说给杨德凯听的,意思就是他很重视他,这家伙是自己最重要的心腹手下。
“洪涯县的情况不能不解决啊!”周换上叹了口气说道,“一个县城老是不能在意识形态上保持一致,对我来说是非常不利的。”
洪涯县这个地方让周焕山挺郁闷,斗争比其他县份还要突出得多,虽然去其他县份也出现有内斗的现象,但好歹都是私底下的一些偷偷摸摸,周焕山整体上来说,还好控制。ωωω.χΙυΜЬ.Cǒm
可这洪涯县有聂飞在,动不动事情就摆在明面上,搞得他灰头土脸,经常还要改变行事手段,周焕山也有些郁闷,他从来没有想过,聂飞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个小人物小年轻罢了,怎么这个小人物总是三番五次地搞得自己在上面郁闷不已。
马光严和杨德凯都不坑声,他们不是不想解决,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解决啊!跟聂飞对抗了这么久,从来就没有赢过。
几次三番,眼看着都要赢了,结果愣是被那小子奇迹般地翻盘,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祖坟埋得好,搞得这两人都有同样的想法,想去把他们老聂家的祖坟都给刨了,当热这也就是想想而已,真要干这种事,那绝对会被人打死。
“难道你们一点聂飞的把柄都没有?”周焕山冷哼一声说道,“你们屁股底下不干净,难道他聂飞就干净?”
“他就从来没捞过好处,拿过钱财?掌管着经开区油水这么丰厚的地方,难道他就从来不伸手拿钱?”周焕山郁闷地说道,“查,给我暗中狠狠地调查!”
“周市长,聂飞这人对钱真没什么兴趣。”杨德凯苦笑一声,“他父母就是做生意的,一年的纯收入都是上千万。”
“听知情人说过,他爸每个月给他存的零花钱就是十几万,聂飞压根就不怕没钱花,他的钱比咱们来得还多呢。”马光严也一脸无语地说道。
“那他家里的产业,难道就没查过?”周焕山又说道。
“我们都暗中调查过了,他家里的产业是当初港桥镇的扶贫项目,而且是聂飞走了之后才办起来的,这么多年,他们的业务交集跟聂飞分管的工作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杨德凯又道。
周焕山就有些郁闷,一年一百多万的零花钱,虽然对于巨贪来说,这点钱根本不算啥,但是洪涯县这地方,这么几十年了也没出现过什么巨贪,以前倒是有几个被打掉的干部,涉案金额也不过在四五百万左右,毕竟这里也没啥可贪的。
聂飞这些钱,这么算下来,已经足够他花了,再往其他地方捞钱也的确不可能,毕竟官员为啥贪?不就是因为钱不够花吗?想给自己捞点钱当基础吗?聂飞的基础这么深厚了,他就没这个需求了。
“不过以前倒是有一个事情,聂飞跟梁博文的前一个儿媳妇好像有染。”马光严想了想说道,“我们在考虑,要不要从这方面来入手。”
“那就抓住这一套,给我狠狠地查!”周焕山眼神一闪,没经济问题不要紧,有作风问题也行啊!只要是能把他给搞下去就可以了。
“这个……估计效果不大。”马光严想了想说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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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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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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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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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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