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飞趁着夜黑看了两人的背影一眼,虽然觉得张宝林怪怪的,但也没多想,邵波回了派出所之后,苏黎拉着聂飞的手就回了乡政府大院。
“去你宿舍坐一会。”苏黎小声地道,不由分说地拉着聂飞的手就跑到宿舍楼的小院,催促着聂飞将门给打开,进门开灯后就一把抱住了聂飞,苏黎那小嘴就送了上去,而且苏黎还用力地连连将聂飞往后推,直接将这家伙给推到在了床上。
聂飞也热烈回应着,舌头缠绕在一起,但他总觉得苏黎回来之后变得有些奇怪,对于自己的这种热情的劲头比请假离开前强烈了好多,不过这也有可能是离开了太久的缘故,所以聂飞在想了一下之后也就没有再去想什么了。
而苏黎的动作却远不至如此,在和聂飞热吻了一会之后,苏黎便开始喘着粗气去解聂飞的扣子,而且手还望聂飞的下身挪动,在摸到那个已经有反应的地方之后,苏黎的脸色腾的一下就红了。
苏黎的手便从皮带处伸了进去,聂飞立刻就感受到了那冰凉而柔嫩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肌肤上,他立刻就是一个激灵。琇書網
苏黎的嘴唇又亲上了聂飞,不过在闻到聂飞嘴里还有淡淡的酒气之后,苏黎一下子好像就清醒了一样,将手从聂飞的裤子里拿出来,红着脸从聂飞的身上爬起来,坐在床边。
“那个……我先上楼了。”苏黎用手挽了挽两鬓的秀发红着脸低声说了一句,就赶紧起身拉开房门就上了楼。
“这是怎么了?”聂飞有些莫名其妙地心道,苏黎这反应也太奇怪了,这妮子回来之后做的这些事情都让聂飞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是怎么了,想了一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后,聂飞便开始烧水准备洗漱。
而在靠山村的公路,罗伊和张宝林并排着走着,就想往长罗伊跟聂飞一样,只不过不同的是罗伊跟聂飞靠得很近,而她跟张宝林拉开了一段距离。
“罗主任你经常跟飞哥在这条路上趁着夜色散步吧?”张宝林笑着道,夜空下,只能模糊看见公路,现在连月色都没有了,两个人之间都看不太清楚轮廓了。
“啊?”罗伊不知道张宝林叫自己来究竟要谈什么事情,她总觉得怪怪的。
“其实我好几次晚上都看见你们走这条公路来着!”张宝林笑了笑自顾自地说道。“其实我真羡慕飞哥,身边有你陪着他!”
“那个……张宝林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这样奇奇怪怪的我都给你弄糊涂了。”罗伊觉得有些尴尬,心道这家伙难不成喜欢自己?要不他羡慕聂飞干嘛?
“其实在很多人眼中,我算是个不正经的人。”张宝林并没有理会罗伊的话,继续自顾自地说道。“乡政府的人很多都知道我经常跑去那个靓丽发廊潇洒,不过这话又说回来,我去里面又没乱来。”
“啊?”罗伊有些奇怪了,张宝林这家伙隔三差五地就要去靓丽发廊这事在全大院很多人都知道,只不过大家也不去说什么,都是同事,况且张宝林又没有当什么领导干部,也没人盯着他的位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虽然罗伊也不赞同,但毕竟张宝林都是成年人了,自己有自己的判断,而且男人嘛,罗伊也能理解,谁都好那一口,只是看自己的自制力有多强罢了,而且有本杂志上曾经也说过,多数男人单身的时候都去过那种场所。
不过张宝林去了靓丽发廊又不乱来,他就有点奇怪了,那他跑去干嘛?那个地方虽然叫发廊,但里面的女人可没有一个会理发的,门面里的那些吹风机剪子什么的纯粹就是摆设。
“说了你可能也不信,里面我经常点的那个大姐,以前跟我妈是一个厂里的,四十来岁,年纪比我妈小,我只见过她一次,而且还是老远见过一次,挺苦的,老公得了尿毒症,孩子上高中,瞒着公婆说在广东打工,实际上在这里做这种皮肉生意。”
“每次我去点她,什么也不做,就是趴床上让他给我按摩,我照样按照200块一次的嫖资付给她,他们店里另外几个女人都在背后说我是傻逼,罗主任,你说我真的是不是傻逼?”
“至少我们几个从没这个看待你!”罗伊还没想到张宝林经常去靓丽发廊居然是这个原因,这也让罗伊对张宝林刮目相看,要知道张宝林的工资也并没有多说,去一次就给两百块,而且还做好事不留名,实在是很难得了。
“其实当初来港桥乡,我也希望能够混出一片天地来。”张宝林深吸一口气又继续说道。“不过说真的,像我们这种没后台没背景的人,想要混出一片事业来,得多困难?罗主任你看看,像苏黎、舒景华他们,或多或少背后都有人撑着,不也一样平平淡淡的么?”
“当然,像飞哥那样的怪胎是个例外,也许我们没有混出头是因为我们没有飞哥那种一股劲走到底的劲头,也可能是我们运气太差,不过今天舒景华说的话,也却是深深地刺痛我了,我也是胸怀大志的人,我也不能够让别人说我只是跟在聂飞屁股后头的一条狗。”
“你不要去介意,舒景华说话本来就是那个样子。”罗伊见张宝林对这件事情有介怀,便急忙说道,张宝林和聂飞是很要的朋友,可有的时候好朋友也会受到别人挑唆从而有了嫌隙。
而且特别是像今天舒景华这种带有侮辱性的挑唆。
“罗主任你不要想太多,飞哥跟我是好朋友,这一点我从没动摇过!”张宝林摆摆手笑道。“其实我想表达的是我不能在这样晃荡下去了,人家都说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虽然我现在才二十三岁,不过如果现在还不抓紧时间干点事业,我拿什么立起来?”
“你能这么想也是好的,宝林我还真没想到你这么有想法。”罗伊倒有些惊讶了,张宝林在单位里一直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可偏偏越是这么玩世不恭的人,内心里却这么有想法。
所以往往越是不起眼的人,心里却藏着一个大梦想,这样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实在是太多了。
“其实……罗主任,在咱们乡里,我还喜欢一个人!”张宝林突然转身对罗伊道,连前进的脚步都不走了。
“啊?”罗伊被张宝林这突然的转身给吓了一跳,他甚至都能感觉到张宝林那种火热的眼神。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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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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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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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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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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