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罗伊心中却是有些小小的期待,因为以前两人关系的积累使得罗伊对聂飞有一种很复杂的情感,这种情感一直都让罗伊徘徊在道德的边缘,想要跨过,却又不敢,此情此景,罗伊又陷入了纠结之中。
“你这腰一直酸软疼痛,如果不揉一揉,估计你今晚都睡不好。”聂飞想了想又说了一句,他实在不想看到罗伊这么难受。
“这真是阿姨的意思吗?”罗伊的声音又小了点,轻轻地走到床边坐下。
“真的是我妈的意思!”聂飞纳了闷,罗伊干嘛这么纠结是不是老妈的意思,不过看样子罗伊的意志有些松动。
“那行吧!麻烦你了。”罗伊轻言道,略带羞涩地就趴在了床上,聂飞四下看了看,整个房间就一个喝水用的玻璃杯子,聂飞便把瓶盖拧开,倒了半杯酒在杯子里。
再从抽纸盒里抽出两章纸巾用打火机点燃了往杯里一扔,玻璃杯里的酒就燃起了淡蓝色的火苗,聂飞端着端着杯子就走到床边,轻轻地掀开了罗伊的衣服。
直到一个小时后,聂飞才大汗淋漓地走出罗伊的房间,也许是自己按摩得到位,罗伊已经睡着了,轻微的呼吸生让聂飞心神有些荡漾,在门口站了一会,对于罗伊,聂飞心中抱着一种很复杂的心态。
是那种爱怜?还是感激?又或者是难以言明的苦涩?或许兼而有之吧。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聂飞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聂飞很想知道罗伊此时在想什么?他从未想过,原本大学毕业后只想过一点简单生活,能有一份安稳的工作,谈个恋爱,然后就这么一直走下去。
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会卷入到这么些个女人的纠结当中,有他喜欢的,也有喜欢他的,而且罗伊应该是自己感觉最强烈的一个,但也是最不可能的一个。
聂飞想放手,但他自问自己做不到,就好像江苹一般,当他以为江苹在自己心中早已被尘封的时候,当他再次看到江苹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早已经被套入了那个喜欢她的牢笼之中。
聂飞知道,罗伊也是一样,自己已经被套入那个牢笼了。
而躺在床上的罗伊则是还趴在床上没有动,保持着刚才的那种姿势,她似乎还在回味聂飞个自己揉腰,还在思考着跟聂飞一样的问题。
感情,将两个原本压根没有一点交集的人就这么剪不断理还乱地拴在了一起。
第二天一大早,聂飞就起床洗漱完毕去食堂吃饭,准备过一会就去大漠村那边,刚到食堂,却发现罗伊已经在那儿坐着了。
“我给你打了饭。”罗伊的声音有点小。“小米稀饭还有包子,我知道你昨晚喝了酒。”
“你知道啊?”聂飞呵呵笑道,心道罗伊也真够体贴的,小米稀饭养胃,酒后早上吃一点对身体有好处。“罗主任你真体贴!”
“我是担心你今天吃不消,工作就没人领导了。”罗伊被聂飞的这一声夸赞弄得俏脸一红,低下头来轻声地道,聂飞也不做争辩,他知道罗伊心中的关切之意就行了。
两人吃完了饭就打算继续去梁桥村帮忙,毕竟现在这是重中之重,结果刚走出食堂,聂飞就接到了苏黎的电话,聂飞就一巴掌拍在脑门,心道糟了,昨晚本硕给苏家全打个电话过去问候一下的。
结果跟曾林丽喝了几瓶啤酒,又给罗伊按摩腰,把这事情就抛到脑后去了。
“苏黎,苏叔叔身体好些了吗?”聂飞就急忙说道,又看了罗伊一眼,他发现罗伊也看着他,不知道是关心苏家全的身体状况还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昨天做了个详细的检查,今天才拿到检查单子。”苏黎的声音听上去比较轻松,应该是没什么事了。“就是以前应酬喝多了,没什么大碍,今天我在医院照顾一下,等我吗把单位上的事情安排好了过来接替我,我就回来。”
“别别别!”聂飞急忙阻止道。“好好呆在医院照顾叔叔,一会下午我早点收工,去医院看看叔叔去。”
聂飞琢磨着既然苏黎都给自己打电话了,那也应该看看苏家全去,否则那样就太没礼数了,毕竟苏家全曾经帮过自己,而且对自己压根就没架子。
“聂飞,我舍不得你,不想离开你了,好像现在就回到你身边去啊!”苏黎的话语有些撒娇。“我觉得我应该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在你身边。”m.χIùmЬ.CǒM
“我知道!”聂飞心里一暖,自己能让苏黎这么惦记着,很足够了。“但是你现在必须在医院,放心吧,下午我就会出现在医院里,你就能看到我了。”
在安慰了苏黎两句,聂飞才挂掉电话。
“其实你现在都可以去的,反正那三个村子的工作是昨天已经安排好,按照你既定的指示做下去就可以了。”罗伊听见聂飞跟苏黎说话的腔调那么的温柔,心中突然觉得有点酸酸的感觉。
连罗伊自己都在问自己,难道自己是吃醋了吗?但罗伊很清楚,她没有资格去吃苏黎的醋,毕竟现在不管从哪方面来看,苏黎都非常适合聂飞。
而且凭借着苏家全的关系,也只有苏黎能帮助聂飞在仕途上走得更远,而她自己,只不过是嫁了一个有权有势的家庭而已,一旦这个家庭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罗伊在洪涯县的关系就立刻不复存在了。
“要是咱们帮忙的那个赵叔和李婶儿突然问你,说罗伊姑娘,你家老公去哪儿了啊?今天怎么不来了啊?你怎么解释?”聂飞故意表现出一副很坏的表情轻声说道。
“你……没个正形,我……我不跟你说了!”罗伊被聂飞的这装腔作势给弄得满脸通红,想举着小拳头锤聂飞几下子,但这毕竟是乡大院,虽然现在还早,但也有人陆续过来上班了,要是看见两人在打情骂俏一般,那还不得风言风语满天飞啊。
而苏黎则是在医院的走廊里,挂了电话,又在苏家全的病房外面徘徊了几步,这才推开门。
苏家全所住的是洪涯县人民医院的干部病房,单独隔了一个区域出来,有专门的人把守,一般的人进不去,病房内的设施还是很不错的,装修也很到位。
“你的心思,早就飞回港桥乡去了吧?”苏家全躺在床上戴着一副眼镜拿着报纸,见到苏黎进来,眼皮一抬,笑着说道,又把目光给放到了报纸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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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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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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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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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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