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床上去?

  香香软软的女人抱在怀里,陆时深难免有些心猿意马,冷不丁听到她这么说,心都快跳出来了。

  果然!

  她还记得白日里说过的要做“羞羞的事情”。

  不,不行,这样发展太快了。

  他才刚决定品尝爱情的滋味。

  而且,她变得像孩子一样,或许根本不懂那代表着什么,不可以伤害她。

  不可以!

  “灼灼,我……”陆时深觉得自己真是比柳下惠还特么柳下惠,连自己的老婆都拒绝。

  太特么的可惜了!

  也罢,来日方长。

  书上不都写了吗?情到浓处,水到渠成。

  为了不让自家小妻子说出“做羞羞的事情”这几个字,陆时深的脑子暴风运行,机智地找到了理由。

  “灼灼,你的头发还没干,我帮你吹吧?”

  说完,害怕林灼灼执着地要到床上去,也不等她应答,陆时深推着她就到梳妆台前坐下。

  翻出吹风机,调到最低档,陆时深先用手试了试温度,这才对上林灼灼的头发。

  女人的发质很好,乌黑柔顺,像上等的锦缎。

  他不由得将吹风机拿远了些,用手轻轻挑起发丝,一撩一撩地吹拂着。

  发丝从他的指缝间滑过,玫瑰花香夹杂着少女馨香在鼻间萦绕,清新甜美又叫人迷醉。

  陆时深思维逐渐发散,自然而然地联想到某些画面。

  当她躺在床上,如墨般的秀发在身后散开,黑的,白的,强烈的视觉冲击……

  等等!

  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唾弃当中。

  真的是,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

  龌蹉!

  林灼灼可不知道自家铲屎官在想什么,她只知道他的动作很温柔,让她觉得很舒服。

  “阿深,你以后可以天天帮我吹头发吗?”

  这话将陆时深的思绪猛地拽回现实。

  他犹豫了那么两秒钟。

  当然,他是怕自己禽兽附体,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过,干嘛要拒绝?

  都答应了不碰了,还要怎样?连吹个头发都不行吗?

  不要太过分哦。

  “咳咳,当然可以。”

  他得想方设法让她在这段时间内彻彻底底爱上他才行,免得恢复记忆后又要闹离婚。

  再不济,可以用她许下的保证留住她。

  一直遵守着,迟早会习惯。

  思及此,陆时深俯下身凑到她的耳畔。

  “灼灼,只有我才可以帮你吹头发,也只有我才能碰你的头发,其他任何男人都不可以。”

  陆时深在“男人”上加了重音。

  除了他以外的男人休想摸一下。

  考虑到可能会有什么意外情况,比如他先一步死翘翘之类的,陆时深才勉勉强强接受女人碰她的头发。

  “嗯。”林灼灼点了点头,“只让阿深帮我吹。”

  她只要铲屎官一个人类就够啦。

  让其他人类雄性帮她吹头发,想想就觉得奇奇怪怪的。

  得了林灼灼的应允,陆时深放了心,目光不由自主地下移,落在了松松垮垮的浴巾上。

  她本就包得随意,刚才又抱得那么紧。

  可怜的浴巾早就掩不住春色了。

  他可以清晰地看到让人血脉偾张的场景,就差一点点,差一点点就能窥见那山峰上嫣红的凸起。

  咕噜——

  陆时深舔了舔干涩的唇瓣。

  林灼灼感应到灼热的视线,侧过头来,发觉自家铲屎官正直勾勾地盯着身前瞧,似乎想要看穿什么。

  唉,差点忘了,伴侣之间晚上要脱光光的啊。

  林灼灼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羞耻的。

  在她还是布偶猫的时候,根本就不用穿衣服。

  要不是人类都穿衣服,她才不穿。

  现在可以和伴侣脱光光在一块玩耍,为什么不呢?人类伴侣不是每天都做“羞羞的事情”吗?

  小说里面,男主角和女主角在很多地方都会玩这个游戏。

  大床、窗前、沙发、桌面、地板、浴室、厨房、办公室、汽车、游泳池……

  “阿深,咱们要现在脱光光吗?”

  话说回来,她都还没见过人类雄性脱光光后是什么样的。

  人类雌性和雄性到底有什么不同呢?wWW.ΧìǔΜЬ.CǒΜ

  只看过文字描写,还没亲眼见过呢。

  “阿深,让我看看你的身体。”

  陆时深:“!”

  事情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她还记得“羞羞的事情”。

  他又要忍痛拒绝了。

  林灼灼好奇极了,起身就要去解开他的皮带。

  “灼,灼灼,等,等一下。”陆时深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慌得用手一按,压住了……

  陆时深僵硬在原地。

  林灼灼那白嫩绵软的手原本只落在他的皮带上,陆时深这么用力一压,直接让她摸到了不该摸的。

  一时间,他竟忘了把手拿开。

  诶?

  这是什么?

  林灼灼捏了捏。

  像是触碰到了什么开关,那鼓鼓囊囊的东西瞬间膨胀。

  林灼灼呆呆地张了下嘴巴:“哇,好/硬啊。”

  陆时深:“!”

  他一蹦三尺远,姿势极其别扭,正试图掩饰些什么,嘴里还不断地念着经文。

  “阿深,你不脱吗?”林灼灼疑惑地歪了歪头。

  伴侣之间做“羞羞的事情”,不是两个人类都脱光光吗?

  哼,铲屎官不脱,她也不脱。

  “灼灼,是这样的。”

  陆时深寻思着总是避之不谈也不是办法,得找个理由让她相信暂时还不能做“羞羞的事情”。

  “关于‘羞羞的事情’。”陆时深喉咙干涩了几分。

  “医生说你刚出院,所以,还,还不能做。”

  “这样啊。”林灼灼傻乎乎地信了,“所以阿深才安排了新房间给我吗?”

  “是的,就是怕一不小心会……”

  “好叭,那就不脱。”

  不等陆时深将悬着的心放下,林灼灼提醒道:“那等可以做‘羞羞的事情了’,阿深你再脱给我看吧。”

  陆时深俊脸都红了。

  所以早晚还是得脱。

  “好,好的。”

  “咳咳,那个……”陆时深现在满脑子都是些乱七八糟的,那该死的部位也烧得吓人,像她的手还在上面。

  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他脑袋蒙蒙的,快无法思考了,惦记着那浴巾快掉了,转身在衣柜里翻出林灼灼的睡衣。

  “灼灼,时间不早了,把睡衣换上睡觉吧。”

  把睡衣塞给自家小妻子,他同手同脚地走到门口。

  “阿深。”

  林灼灼的呼唤声从身后传来,陆时深站在原地:“怎,怎么了?灼灼。”

  “阿深,你过来一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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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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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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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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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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