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睡!
他心里的小人捂着小心脏,眼睛冒着爱心,激动得几乎快要厥过去了。
媳妇都这么主动了……
此情此景,陆时深不得寸进尺的话,那就真的不是男人了。
“灼灼,要不……”想到接下来要说的事情,陆时深的俊脸红得像火在烧似的。
哎呀,真是太难为情了啦。
感应到自家铲屎官羞涩得不要不要的,林灼灼抬手用微凉的指尖摸了摸他的俊脸。
好烫。
“阿深,你的脸又红了。”
轰——
林灼灼的举动并未让陆时深成功降温,反而叫他的脸越发红了。
唉,真是把霸总的脸都丢尽了。
陆时深暗自吐槽一番,鼓起勇气将“害羞”的情绪暂时删掉,一股脑儿地说出后面的话。
“以后,你搬到这个房间睡吧?”
说完后,陆时深左手不由自主地抓了抓床单,双腿紧张得几乎快要无处安放,唯有右手执着地落在林灼灼的肩上,打死也不挪开。
想到了什么,不等林灼灼回答,陆时深眼神飘忽地继续往下说。
“或者你喜欢自己的房间的话,我也可以……”
他可以麻溜打包将自己送过去哦。
只要能跟媳妇待在一起,住哪个房间都无所谓。
嘿嘿嘿。
“我可以……搬到对面去。”陆时深说,“要是觉得拥挤,就把隔壁的房间打通。”
他在心中畅想着两人住同一个卧室的场景。
他要准备情侣款牙杯、牙刷、毛巾、拖鞋……他们还要穿情侣睡衣,相拥着一起入眠,睡前醒来第一时间就有亲亲……
想想就特别美好啊。
期待。
怎料林灼灼摇了摇头:“阿深,我们还是像现在这样吧。”
陆时深:“!”
将媳妇叼回窝的计划失败了。
他顽强地捡起碎了一地的心:“灼灼,为什么?”
“等我想你了,就来找你呀。”
铲屎官又不知道小宝贝就是她,如果喵身一直不出现的话,他肯定会担心的。
当时她的喵身白天消失,他不就险些将陆家翻了个底朝天吗?是在她的极力劝说之下才没有彻底失控。
还有!
之前只是一个晚上没过来,他就躲在房间里偷偷哭。
唉,铲屎官真黏喵。
为了让自家铲屎官开心一点,林灼灼环住他那精瘦的腰身撒娇:“阿深,我最喜欢你了。”
“不用住在一个房间也没关系的,对不对?”
实际上,他们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
可惜,铲屎官并不知情。
林灼灼轻声哄道:“我会来找你的。”
显然,陆时深也想到了“小宝贝”,有没有一种可能,自家媳妇是怕小宝贝彻底消失,他会伤心欲绝,所以才……
哦!天呐!
他早就发现小宝贝就是自家媳妇了。
可他不敢随随便便说出来,就怕吓到自家媳妇。媳妇不想让他知道,他就装作不知情。
陆时深记得之前看过一部小说,女主角极力隐瞒自己的妖怪身份,男主角偏偏要拆穿,最终女主角只能选择离开。
说不定妖界有规定,一旦暴露身份,就必须离开。
陆时深才不敢拿媳妇开玩笑。
“没事的,灼灼。”陆时深默默加大搂住媳妇的力道,没事没事,反正变成毛绒绒后也是他的媳妇。
他可是喵控啊!
“要是想我了,记得来找我哦。”越来越像寂寞深宫里等待君王宠幸的嫔妃了。
哼,媳妇这个“君王”只能有他一个“嫔妃”。
想到某个姓秦的混蛋东西,陆时深露出委屈巴巴的神情。那个家伙连进宫做太监的资格都没有。
不许那家伙在媳妇眼前晃悠。
“媳妇,你只能找我。”
林灼灼赶忙拍了拍他的脊背:“好啦好啦,我只喜欢阿深一个人。”
也不知道铲屎官想到了什么。
真是个大可怜。
感受着自家媳妇身上的温暖,陆时深那被踹翻了的醋坛子这才勉强扶正。
哼,媳妇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她说只喜欢他哦。
“媳妇,我也只喜欢你。”想到某个姓秦的家伙已经被忘得一干二净了,陆时深嘴角重新扬起。
真好。
铲屎官被安抚好了,林灼灼松开了环住他腰身的手,继续背靠着窝在他的怀里。
她看向电视屏幕。
“阿深,女主角真好看。”她才不说男主角帅呢。自家铲屎官可是个小醋坛子。
陆时深没有细看女主角的样貌,脱口而出道:“没有你好看。”
他的媳妇是最最好看的。
林灼灼噗呲笑了一声,抬手戳了戳他的嘴角:“阿深,你的嘴巴真甜。”
陆时深抓住她的柔荑吻了吻,眼神幽深:“想试试吗?”他越凑越近:“尝尝到底甜不甜。”
想到昨天早上的场景,林灼灼不禁跟着红了脸。
太羞耻了啦!
“讨厌。”林灼灼另一只手抓住金鱼毛绒公仔,往自家铲屎官身前拍去。
陆时深单手就将那公仔抓住,扣住她的腰肢就要给出无数个爱的么么哒。
林灼灼羞得直躲:“啊,阿深。”
变成人形后还是逃不了被RUA的命运,而且,被RUA得越发凶残了啦。
陆时深心里也是羞涩得不行,可色胆占据上风支配了他的行动。
试问,这香喷喷软绵绵的小白兔都送到饿狼的嘴边了,饿狼有可能轻易放过吗?不可能!
这等好事岂能错过?
两人玩闹了好一会儿,谁也没有心思再看电视了。
到了最后,陆时深将林灼灼扑倒,让她里里外外尝了一遍,看看到底是甜还是不甜。
“甜吗?”
林灼灼被欺负惨了,早已没了力气,菱唇红肿,那双漂亮的眸子泛着一汪春水似的,格外惹人怜惜。
她声如蚊蚁:“甜。”
陆时深眸色加深。
林灼灼忙捂住嘴。
不能,不能再亲了,这样下去会要了喵的命呀。
“好了,不闹你了。”陆时深这才躺下,将自家媳妇死死抱在怀里。
啊,满足。
亲够本了。
至于更深入的?
不能吓到她,得循序渐进。
哎呀,想想就好难为情啊。
林灼灼在心中暗自叹气,自家铲屎官都快进化成亲亲怪了,亲那么多下,那么久。
她哀怨地将陶一玥送的金鱼毛绒工具抱在怀里。
铲屎官抱她,她抱金鱼。
回味完毕方才的吻,陆时深看向怀里的媳妇,惊恐地发现她怀里抱着公仔。
他的视线直戳戳地落在那公仔身上。
如果是他送的也就罢了,可这是媳妇的朋友送的,虽说是女性朋友,可……
就是看它非常不爽。
媳妇应该抱的是他!
“媳妇,你可以抱着我睡吗?”
林灼灼:“?”
不等林灼灼作出反应,陆时深迫不及待地动手将她手上的公仔一点点抽出来,再把她的双手搭在他的腰上。
完美。
林灼灼:“……”
“晚安。”陆时深心满意足地吻了吻自家媳妇那光洁的额头,带着笑阖上眼眸。
林灼灼无奈极了。
铲屎官太黏喵了。
但是没办法,这是她最最亲爱的铲屎官呀。她很爱很爱他哦。xǐυmь.℃òm
在他的胸前蹭了蹭,林灼灼跟着闭上眼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陆时深悄咪咪睁开双眼,仔细感应一番媳妇的呼吸,很平稳。
她睡着了。
锁定那金鱼毛绒公仔的方位,陆时深暗戳戳伸出一根手指,在公仔上戳了又戳,一点一点将它往床边挪去。
吧嗒——
它掉在了地上。
陆时深挂起一抹满意的笑,搂着自家媳妇重新躺好。
舒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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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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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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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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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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