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眠不晓得林灼灼搬了房间,带着她往原主住的方位走去,林灼灼忙止步提醒。xǐυmь.℃òm

  “妈妈,我的房间在阿深对面。”

  “好,妈陪你过去。”许清眠扶着自家儿媳,“小心些,别摔着了。”

  嗅着那熟悉的味道,林灼灼顺势在陆妈妈肩上蹭了蹭,巩固一下气息标记。

  “妈妈,我好爱你呀。”

  真好,在异世界还能遇到前任铲屎官的转世。

  妈妈不记得曾经的一切,但妈妈是爱着她的。

  她能感觉到妈妈的关心和爱意。

  听到林灼灼直白地说“爱”,许清眠红了脸:“傻孩子,妈也,也爱你。”

  唉,时深和灼灼这两孩子以前可没说过“爱”字。

  真是怪难为情的。

  说到“爱”字,自家儿媳记忆错乱了,以为自己和自家儿子相爱,对时深多有亲近。

  他们有没有可能已经……

  血气方刚的年纪,名正言顺的妻子,时深很可能会一时把持不住趁着这个机会把……

  呀,这算不算是乘人之危?

  要是没有吃药闹离婚这事,两人发生些什么,许清眠倒是乐见其成,现在总有些顾虑。

  灼灼以后会不会恨他们?

  走到房门,许清眠欲言又止。

  林灼灼歪了歪脑袋看她。

  诶?妈妈是想问为什么她和阿深不睡一个房间吧。

  林灼灼一本正经道:“阿深说我刚出院没多久,不可以做‘羞羞的事情’。”

  “要是住在一起的话,他怕会忍不住。”

  “所以我们就睡对门啦。”

  林灼灼说得这么直接,许清眠脸越发红了。

  什么“羞羞的事情”?什么“忍不住”?她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啥也没听见。

  “那个,灼灼,先进屋吧。”

  将自家儿媳送到床上,许清眠轻柔地帮林灼灼掖了掖被角。

  “灼灼,你好好休息,妈去做你爱吃的鱼。”

  “好呀。”躺在温暖舒适的床上,倦意袭来,林灼灼眼皮子都在打架了。

  她强撑着软软地说了句:“妈妈再见。”

  这一声“妈妈”叫得许清眠心软得不要不要的,她轻手轻脚地将窗帘拉上,关灯离开。

  哒——

  房门缓缓关上。

  一室寂静。

  林灼灼很快进入梦乡,昨夜来不及彻底吸收的灵气继续淬炼身子,滋养魂魄。

  下了楼,许清眠迎面撞上正要溜去书房的陆时深。

  没得办法,公司一堆事情需要陆时深处理,既然没被折腾到奄奄一息,那还是得老老实实干活。

  许清眠可没忘记要找陆时深好好聊聊,当即叫住了他:“小深。”

  公司的事情晚一点处理又没什么,总不至于连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妈。”陆时深乖乖站好。

  许清眠严肃脸:“你对灼灼是怎么个想法?”

  想法?

  哗啦——

  脑子趁小人不注意,麻溜地将废料倒了出来。

  陆时深不由得想起早上的香吻,还有那凝脂般的触感,一双俊脸红得都快冒气了。

  要不是她照顾了他一整夜,说不定……

  砰!哐!当!

  陆时深险些被心里的小人当场扇飞,赶忙正了正脸色:“灼灼是我的妻子。”

  嘻嘻,那是他一个人的媳妇哦~

  是要和他携手共度余生的女人,真好。

  许清眠眨了眨眼睛。

  她没有看错吧?当提到自家儿媳的时候,这孩子脸都快红成苹果了。

  不会吧?28岁的人了,还像毛头小子一样纯情?

  “小深,你喜欢灼灼吗?”

  记得在他们结婚之前,她问过时深同样的问题,那时他的回答是——

  “以后林灼灼就是我的妻子,我会护着她的。”

  他对是否喜欢避之不谈。

  实际上,许清眠早就发现陆时深似乎对男女之事并不感兴趣。

  十几岁时收到女孩子的表白,他直接来了句:“对不起,恋爱只会影响我学习。”

  海外留学归来,他又对一众名媛的示好无动于衷,就连身边的秘书助理也都是清一色的男人。

  许清眠险些以为他是个gay了。

  至于当年为什么撮合陆时深和林灼灼在一起?

  林灼灼被陆家视如己出,可到底不是亲生,父母家人也不在了,高不成低不就。

  嫁入豪门世家,怕她受委屈,嫁给寻常人家,又担心夫家心怀不轨蓄意接近。

  一开始,许清眠并没有让林灼灼嫁给陆时深的想法。

  毕竟,她一直将林灼灼当成自己的女儿。

  正为两人各自的婚事烦心不已时,陆老爷子提及当年和林老爷子说过要结儿女亲家。

  许清眠豁然开朗,越想越觉得此法可行。

  是啊,不是亲兄妹,连养兄妹都算不上。

  怎么就不能结婚了呢?

  她试探性地在自家儿子面前提了一下,本来不近女色的陆时深犹豫片刻便应下了。

  既不用担心陆时深孤独终老,又能把林灼灼留在身边,许清眠自然是大力促成。

  后面就……

  谁能想到婚后会发生那么多事呢?

  小两口怎么也不肯同房,形同陌路,许清眠只能暗自祈祷他们能慢慢培养出感情来。

  她本以为他们对彼此是有好感的……

  如今想来,当年实在太过草率了。

  就应该先让他们打好感情基础再结婚的,急什么急?

  不就是二十七八岁还没谈过恋爱吗?不就是好不容易松口愿意接近女人了吗?不就是可以不用将看着长大的孩子外嫁吗?

  唉,也不知自家儿子是否真心喜欢灼灼。

  再一次面对许清眠的提问,陆时深回得果断:“当然喜欢。”

  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自家媳妇。当真是恨不能别在裤腰带上,一分一秒都不要分开。

  又怎会不喜欢呢?

  许清眠叹息:“如今灼灼对你一往情深,你可不能辜负她啊。”

  自家儿媳那么爱他,许清眠怕她会受伤。

  在感情里,女人若是太爱对方了,很容易无条件迁就和忍让,最终迷失自我。

  爱情应该相互付出的。

  陆时深无奈,怎么自家母亲一直觉得他会是“渣男”呢?

  他郑重道:“妈,灼灼是我这辈子唯一认定的女人。”

  “我很爱她。”

  见自家儿子看起来蛮真诚的,许清眠稍稍放下心来:“那就好,记住你说的话。”

  这孩子或许真的是开窍晚吧。

  希望儿子儿媳是真心相爱的。没有爱情的婚姻就像牢笼,怎么会幸福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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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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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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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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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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