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蛋糕都没有买。
越寒很喜欢这样简单而又温馨的氛围,若是太过奢华隆重,反倒会给他一种不真实感。
国际协奏大赛是需要提前报名的,在大赛前夕报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兰彻说他有办法的。
等到比赛前日,越寒随着兰彻来到维也纳音乐厅,越寒是以参赛者来到现场。
兰彻不会动用家里关系,兰彻也不懂音乐艺术,要是兰彻想要在维也纳走“后门”,显然是很困难的。
越寒没有问兰彻是怎么做到的,他想他知道了。
这是五年一次的国际协奏大赛,每年都会有各个国家、世家派出自己的代表来参赛。
而这个“代表”,自然是经过重重筛选的,只要能登上这个舞台,便能说明选手的实力。
若是能获得奖项,又是天大的荣耀。
上一次国际协奏大赛,因为越寒突然逃走,徐家只能随便抓了个枪手顶替。结果不言而喻,徐家输得很惨。
徐家从来没拿过这么差的名次,一共十个选手,徐家居然排名第九。这像是有人当着他们的面抽了他们一耳光。
“你们听说了没?这次的大赛,有两个华-国选手。”
“一个代表徐家出赛,一个代表个人。”那人笑了笑,露出一副你懂得样子,“拿钱拿到的名额。”
很纯正的英式英语,音调起伏大,吐字清晰。
越寒没有理会,而是往里头走。
越寒没有自己准备乐器,他要用现场的钢琴,所以他要提前去检查乐器。
托马斯见越寒从面前走过,先是吹了声口哨,可对方没有搭理他的意思。托马斯起了兴致,对身边的人道:“艾克,那个小美人是谁?”
艾克:“这次比赛一共就两个黄种人,你说,他能是谁?”
他们是见过代表徐家的谢深的,徐家有国际钢琴组织的固定名额,且是世袭的。每一次的国际协奏大赛总是有徐家的身影。
原本徐家有徐悦,徐悦的天赋确实很好,可天赋再好,又有什么用?
“谢深倒是有点真材实料。”托马斯想到什么似的,嘲弄笑笑,“不过又有什么用?徐悦也是个天才,可高强度的训练让她的手沦为装饰。恐怕她这辈子都上不了舞台了。”
真正搞艺术的人大多瞧不上徐家,因为徐家太贪了。
徐悦的天赋很好,她在十五岁的年纪就为徐家拿下国际协奏大赛的亚军奖项。可徐家觉得这还不够,亚军怎么够?他们要冠军。
持续的高强度训练,会击垮身体根本。
徐悦的手很快就出现问题了,一开始只是手腕有些疼,后来是手速跟不上,再后来是,她的手开始抖了。
十五岁的年纪能够拿下国际协奏大赛亚军,这已经是奇迹般的存在。可徐家不懂知足,拔苗助长,最后毁了徐悦。
他们对谢深有印象,一开始是因为徐家,后来是因为谢深太拼了。他们经常看到谢深在训练,走火入魔一般的疯狂,哪怕是他们见了都忍不住惊讶。
谢深吧,还行,马马虎虎勉强能格与他们同台。而方才那人……
二人不约而同露出轻蔑的嘴脸,不过是走后门进来的富二代。
国际协奏大赛的报名时间是统一的,从来没听说过会给谁例外,越寒能够在大赛开始前临时加入,足以表明身后背景强大。
再看越寒的穿搭,一身名牌,恐怕是某个有钱老爹哄儿子开心,特地花钱找主办方买的名额。
能够增加额外收入,主办方何乐而不为呢?
所有的比赛都需要赞助,拉到的赞助越多,比赛规模便越盛大豪华。
没有人会拒绝金钱。
选手可以提前一天来到后台检查乐器,有的乐器则需要提前调音。
李鹰和范薇因为道路堵车还在路上。
越寒试了几个音后发现并没有多大问题,维也纳音乐厅提供的乐器也不不会差到哪儿去,维也纳本就是音乐之都,若是给选手提供低档次的乐器,这是砸自己的招牌。
试完之后,越寒就打算出后台去找兰彻。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另外一人。
谢深的身边簇拥多人,身边人趾高气扬地指挥着工作人员搬着一架钢琴,越寒扫了一眼,那是徐悦的钢琴。
徐家给徐悦准备的钢琴,不论是音色还是手感都是绝佳,放在市面上都无法用价值衡量。
看来徐家这一次真的是下血本了,竟连徐悦的成年礼都能拿给谢深。
谢深依旧端着面孔,他极其喜爱这种万人追捧的感觉,更何况这都是他凭自己本事拿来的。若不是他没日没夜的训练,徐家也不会对他另眼相待。
他将会是华-国钢琴界的神,只要他拿下了奖,哪怕只是个亚军。
只是谢深没想到的是,越寒居然也会参赛,不仅如此,他还碰到了越寒。
谢深的脚步停下,目光复杂地望来。
身边的人道:“谢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谢深没有回话,只是看着越寒。
越寒打算从一侧绕出,不打算和谢深多交流。
谢深却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你参赛并改变不了什么。”
越寒被一个工作人员撞了撞,工作人员急忙道歉,越寒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谢深:“你以为你算什么,你只是运气好而已。要不是徐家,你什么都不是。”
谢深用的是中文,在场的工作人员基本都听不懂中文,所以不管谢深说什么,他们都不会知晓。
他们只会困惑,难道谢先生也认识这位来自华-国的选手?
越寒觉得好笑地看了谢深一眼,这一眼让谢深火冒三丈。
越寒这是什么眼神?这是在嘲讽他?讽刺他?
谢深咬紧牙关,他最厌恶别人看轻他,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要要强。他几乎是带着恨意开口:“我会赢了你,我绝对会。你不要太得意了。”
越寒莫名其妙地看着谢深,谢深这人很有意思,你明明没有搭理过他,可他却将你当作假想敌。
好像你们一直在作斗争,在比拼,在争夺。可实际上,若不是此次见到谢深,他根本不会想起这个人。
越寒终于正眼瞧着自己了,谢深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满足感,好像一直自己一直缺失的终于被填满。
谢深没有和越寒同台pk过,但他亲眼见过越寒在舞台上的样子,弹奏钢琴时光芒万丈,音符似瓢泼大雨而来。
越寒的演奏风格激-情狂放,像是一匹纵横草原的野马,这样的弹奏风格很容易让人热血沸腾,同样,也很考验技术。
他一定会赢,一定会赢。
谢深无缘无故激起的斗志令越寒困惑不解,可对谢深,越寒只是无感。
越寒打开了门,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朝后小幅度仰了仰头:“偷来的入场券,好用吗?”
工作人员不知道二人的对话,他们只知道谢深一直在主动与越寒搭话,滔滔不绝面色不善,而越寒很不想理他的样子。
越寒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谢深的脸黑如锅底。
徐家空运而来的钢琴已经摆放完毕,一开始的谢深为自己的特殊待遇而自豪,可现在他不觉得了。
谢深看着身侧的钢琴,这是音乐厅为选手准备的。选手可以使用,也可以不用。
“谢先生?”
谢深回过神,他问:“这是音乐厅最好的钢琴了吧。”
“是的,钢琴独奏选手大多自带钢琴。”
只有越寒一个人选择用音乐厅的乐器。
音乐厅肯定不会把顶级的乐器拿出,万一被选手弄坏了怎么办?这架钢琴只能说水准偏上。
谢深说:“我知道了。”
越寒准确无误在人群中找到兰彻,兰彻正在与李鹰、范薇二人谈话。
李鹰:“小越还是听你的话,唉!我求了小越那么多回,他都无情拒绝我。”
范薇笑道:“这本来就是小越自己的决定。”
李鹰一脸委屈巴巴。
兰彻说:“范老师说的对,这一切还是越寒自己的意思。如果他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我不会逼他做任何事。”
李鹰确实找过兰彻,希望兰彻能帮忙劝劝越寒,可兰彻并没有“劝”越寒。
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自己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他们心中拎得清楚。若是以爱人身份用爱你之名劝你做一件事,这不是劝谏,这是逼迫。
越寒乖巧地打着招呼:“范老师,李老师。”
李鹰看到越寒,就像是见到自己的孙子。他说:“林菀这小丫头得哭死了,她一直很想见到你。”
国际协奏大赛参赛者年纪基本不会超过二十五,也没有年龄下限,只要你水平够好,你三岁小儿都能上台。
只要你有实力。
李鹰和范薇的年纪大了,弹奏水平是有,但经不起高强度训练。这些比赛也是为年轻人设立的,他们参加也不合适。
林菀是最好的选择。
越寒没有看到林菀:“林菀呢?”
范薇叹息:“水土不服上吐下泻的,这会儿正在酒店里休息呢。”
林菀年纪小,又是第一次出远门,身体跟不上环境变化,一下子垮了。
这不算是一个好消息,明天大赛就要开始,若林菀身体有状况,很不利于比赛。
李鹰见越寒皱眉,调解气氛道:“林菀这丫头年纪还小,我也没指望她拿奖。我就当带她来长长见识。”Χiυmъ.cοΜ
是假话。
越寒不会不知道,李鹰多么希望古筝能站上国际舞台,越寒也不会不知道,李鹰有多看重这次比赛。
五年一次的比赛,这次错过了,又是下一个五年。
李鹰年纪大了,今年他还能带林菀来维也纳,五年后还能吗?
虽然这么说很晦气,但人的年纪大了,考虑的因素都会变多。就比如,我还活的到那个时候吗?
越寒说:“林菀一定不会有事的,很期待明天看到她的表现,她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女孩。”
林菀的天赋是众目共睹的,可人是血肉之躯,在经受血肉折磨时,会变得格外脆弱。
国际协奏大赛有团队合作、有独奏,是各类乐器的比拼,可奖项一共只有三个。
三个奖项中,所有人只会关注冠军。他们不会在意季军亚军有多努力、多才华横溢,因为他们不是第一。只有第一才会光芒万丈,只有第一才是绝世天才。
越寒很少会紧张,兰彻为了越寒改了熬夜的习惯,一开始不习惯,后来能够快速入睡。
不得不说,随着年纪增大,早睡与晚睡给身体带来的压力是完全不同的。
黑暗之中,越寒捏了捏兰彻腰间的肉,道:“我有点紧张。”
兰彻被这一下捏的浑身一抖,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轻声道:“那我们做点别的事?”
越寒:?
陈昭和罗范范买了最近航班,终于让他们在凌晨感到维也纳。潦草休息了片刻,他们又要赶往越寒与兰彻所在酒店。
一开始让他们在兰彻酒店会合,他们是拒绝的。
当他们到达酒店时,越寒刚洗完澡,这让二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陈昭问:“兰老师呢?”
越寒:“还在游泳,不过也快了。”
游泳?陈昭又问:“你们一大早起来游泳??”
越寒反问:“不然呢?”
不然呢?
这个问题很有灵性,也很精髓,陈昭一时间不知如何反驳。
干柴烈火,清晨光景正好,俩人为啥要跑去游泳?
罗范范怒骂陈昭思想龌龊,跑酒店游泳室去找兰彻了,而陈昭则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会有人大早上游泳?”
越寒吹着头,酒店的吹风机都是小功率的,声音不大。他说:“你以前还偷拍兰老师游泳的照片给我看。”
话是这么说,兰彻大早上游泳也不是头一回了,可关键是,兰彻身边“佳人”在侧,为什么会去游泳啊?
陈昭不愧是恋爱达人,一下子抓准问题关键,他问:“你们是不是还没做过爱?”
越寒手一抖,吹风机往地上掉去。他面色绯红,睁大了眼,像是在奇怪陈昭怎么这么不要脸。
看越寒这表情,陈昭就懂了。
陈昭哥俩好地搂过越寒,苦口婆心:“我说你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这么还没全垒?兰老师那边是行不通了,你得给点力啊。”
越寒面无表情地从陈昭手臂下钻出,捡起吹风机继续吹头:“如果思想也有法律,你一定会因为传播淫.秽思想被捕。”
陈昭性子欢脱,也格外开放,越寒经常被他开这方面玩笑。
越寒已经习惯了。
陈昭:“那我在被抓进去之前,也一定要确保你的幸福生活不受影响。寒寒宝贝,我不是给你总结了知识要点吗?你这么聪明又过目不忘,不可能学不会啊?”
回想起那本书的内容,越寒的指尖一紧,他将吹风机放回原位,严肃道:“不准提这本书了。”
陈昭自己谈恋爱都没这么着急过,陈昭三步作两步跨到床边,想检查床单,越寒只是淡淡看了一眼。
“床单被换过了,别看了。”越寒一眼就看出陈昭想干什么。
陈昭又领悟了,为什么要换床单?说明俩人还是有搞事情的,只是搞的没那么深入。
陈昭又无语了,既然都到这个地步了,还差走这一步吗?
有时候这俩人在想什么,陈昭真弄不明白,磨磨唧唧的真烦人。
陈昭:“是不是我总结的还不够详细?我可是为了你饱览群片,我眼都要瞎了,我一直男让我看这我容易吗我?”
“等回国我再给你总结一本书出来,保证比这本书详细,我再图文并茂……”
越寒箭步上前捂住陈昭的嘴,兰彻和罗范范已经走了进来。陈昭刚刚的嗓门很大,俩人不听到都难。
罗范范:“书?陈昭你还会写书?”
兰彻则是看着越寒。
越寒替陈昭解释:“他打算写一本《追女孩的九十九种办法》。”
泡女孩陈昭确实很有经验,罗范范也很佩服陈昭,在娱乐圈还有心思和圈外人谈恋爱,也不怕被喷死。
兰彻依旧看着越寒,越寒因为撒谎被这炽热直接的目光看得心中发虚。但兰彻还是没说什么,走进浴室洗澡去了。
五年一度的国际协奏大赛在维也纳是一件大事,前不久维也纳进行了换届选举,群众的热情还没褪去,又迎来了新的赛事。
整个维也纳都高度关注此次赛事,华-国对这次赛事的兴致缺缺,并不会有多少人特地□□去看直播。只有少部分艺术类人士会去。
说实话,维也纳搞比赛就搞比赛,关他们什么事?里头的人也就一谢深他们喊得上名字,其他人都是谁跟谁?
谢深在国内的粉丝数量也还好,并不多,之前上节目导致口碑不好。谁会特地为了谢深□□?
只是网民感到好奇,兰彻和越寒怎么这么久都不营业了?以前这俩人虽然也很少发动态,但还有助理帮忙发,告诉一下粉丝他们在做啥。
可陈昭搞账号和公众号去了,罗范范全家泰国游。俩人的微博账号跟被注销了似的,毫无动静。
倒是偶尔会有人发出类似兰彻和越寒的照片,距离有些远,拍得很糊,只能看个大概。
要是把俩人单独来看,越寒和兰彻的粉丝几乎认定这就是自家哥哥了。
可偏偏这俩人是小手拉小手的,这动作也太暧昧了,他们可不敢认。
两方粉丝一直叭叭,什么只是体型像而已啦,根本不是一个人的,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呢?
越寒和众多艺人都有cp组合,夸张的还有粉丝将越寒和陈昭凑一对。而被网民称之为邪.教中的邪.教组合,也就是兰彻和越寒的cp,叫“懒汉”。
嗑这俩人的人并不多,几乎冷到了北极圈,但也不妨碍她们圈地自萌。反正嗑明星cp这事儿本就是圈地自萌,只要我开心我乐意,嗑谁不是嗑?
不知道为什么,嗑徐星辙和越寒的都比嗑兰彻和越寒的人多。由于粉丝量少,因此兰彻和越寒的cp粉产粮惊人,基本是一个人顶别人十个。
罗范范看着第二排的vip坐席,无语片刻,忍不住道:“你真的不戴个口罩?戴个帽子也行啊?”
兰彻斜睨他一眼:“我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罗范范语噎,兰彻这张脸,不论怎么看都是挑不出错处的存在。英俊的同时又具有鲜明特征,教人看一眼就难以忘却。
也正是因为如此,问题才麻烦。
比赛是面向全球的,摄像机不知何时会对准何地,他们的座位这么靠前,根本没办法躲避镜头。
兰彻口罩也不戴,帽子也不戴,这是打算“真空”上阵?
兰彻在国际也具有一定知名度,一路上遇到不少国外粉丝,有人找他要了签名,有人找他要了合照。不少人都已经将照片发送到脸书上,相信不用多久,整个华-国都会知道兰彻在维亚纳的消息了。
倒数几排座位,一个戴口罩与帽子、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人低头入座。
他口罩下的脸有些疲惫,赶飞机让他困意连连,可他依旧强撑自己清醒。
低头看了看手机,经纪人的嘱咐长篇大论,他看了就觉得头疼。尤其是连环59s语音,他看都不看,就发了个[ok手势jpg]。
将屏幕一锁,双臂一抱靠在后头,闭目养神。
就在他快要睡着时,身边突然有人入座,这也不稀奇,音乐厅的门票销量飞涨。别说后排位置了,就连看台站票价格都成了天价。
“我让你安排一个位置,你给我安排这个位置?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我是说了要隐秘,要角落,但你这位置是人坐的?”
“我连腿脚都施展不开,你让我怎么看?比赛多久你知道吗?你要我跟个王八似的龟缩在这儿?”
对方有些无奈,低声道:“徐总,我已经尽力了。现在黄牛的票都很贵,我能买到两张坐票已经很不容易了。”
徐最觉得好笑:“你觉得我缺钱?”
手下:“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徐总,座位靠后的位置都很难买。如果您想往前坐,我可以很快安排好,可您偏偏要后排的位置……”
这也是手下最无奈的地方。
你说徐最想要来音乐厅看比赛,和主办方说一声不就好了吗?第一排评委席都能给你安排上。
可徐最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非得往后排坐,行吧,有钱人就是可以为所欲为,他一个打工的能有什么办法?
后排的位置并不是那么好买的,尤其是比赛都要开始了。
徐最看了看身边的人,裹得密不透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抢银行的。
徐最皱着眉:“他的位置为什么就那么宽?”
手下解释:“因为这是靠外侧的位置,其实宽度都差不多,因为他在外侧,视觉上空间比较大罢了。”
言下之意就是,我们的位置没区别的。
徐最越看这个位置,越是觉得满意,对方的腿也很长,狭小的空间完美将大长腿包裹,而不是跟他一样龟缩。
徐最刚想拿钞能力解决事情,突然,对方的手机屏幕亮了亮。
手机屏保毫不意外映入眼底。
真不是徐最想偷看,真的只是不小心瞥到,他也没偷窥的癖好。但也就是这一眼,成功让他的眉头锁成山丘。冰冷的目光逐渐落在对方身上:“你怎么在这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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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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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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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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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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