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也许是兰彻的声音太好听,且太具有蛊惑性,导致他一时鬼迷心窍,竟再一次接受兰彻如此称呼自己。
而兰彻的话语柔和又性感,猝不及防撞进越寒的耳中,让越寒的耳朵有些烫。
越寒思索了一下,缓缓转过身。
变相的拒绝让兰彻有些失望,却也没气馁,他本就存有试探,并不打算一次成功。
可越寒伸出左手拨开自己的头发,又弯下头,是为了更好地露出自己的后颈,他道:“只能摸一下。”
怕兰彻觉得自己小气,越寒有些难为情地解释:“我真的很怕痒,所以只能摸一下。”
*
越寒等待许久,都没等到兰彻的动作,直到他开始催促,身后才传来窸窣声响。
越寒感到兰彻靠自己很近,因为兰彻身上很热,热到没有直接接触,就能让越寒感到烫意。
兰彻飞快伸手摸了一把,动作很轻,让越寒浑身都抖了抖。但兰彻摸完这一下,让越寒彻底放下心来,仿佛一件极其重要的事被解决了。
身边多了一个人的缘故,越寒没有那么害怕了,他无需抱着抱枕睡觉,也觉得格外有安全感。
好像只要兰彻在身边,他就不会害怕。
*
天知道兰彻花费了多大力气,才克制住自己咆哮复涌的冲动。
在他目光触及那片雪白的时候,他整个脑子一片轰鸣,彻底乱了套。
越寒就这么轻易将自己脆弱的弱点主动暴露给他,任由他拿捏。
就像是羔羊对猎豹露出致命的脖颈,引诱对方的品尝。
对野兽来说,捕猎是天性,压制天性更是一场艰难的心路过程。
这需要与自己的天性做斗争,抵抗自己最原始的欲望。
幸运的是,兰彻拥有足够强的自制力,他成功了。否则刚刚触碰上去的就不会是手,而是他的獠牙。
兰彻会将越寒彻底咬碎的。
但兰彻不想看到越寒对他露出害怕的神情,他必须要克服自己病态的天性。
*
在兰彻整理思绪的时候,越寒渐渐有了困意,半梦半醒之中他翻了个身,指骨触及到兰彻腹部袒露的肌肉。
那根清醒的脑中之弦似乎被弹了弹,越寒嘟囔道:“好大。”
被无意碰触的小腹顿时烧了起来,像是带着星火的烟头狠狠烫下,余留难捱的灼意。
越寒还没有睡着,感觉到自己的话语不对,他又补充:“我说的是腹肌。”
好半晌,兰彻才哑哑地“嗯”了一声,“还不睡吗?”
“要睡着了。”越寒打了个哈欠,声音迷迷糊糊的,像是蒙了一层雾。
兰彻的衣服给越寒有些大,因为兰彻不喜欢穿睡衣睡觉,要不是有越寒在身边,他睡觉也不会穿。
越寒翻身的时候,丝绸顺滑的质地让越寒露出小半个肩头,兰彻凝视片刻,微抬起身准备给越寒掖被子。
这时,越寒又含糊不清地说:“不过那个也很大。”
兰彻的脊背一僵,当时在沙发上越寒果然感觉到了,他并不是傻子,而且也是男人,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幸运的是,越寒并没有因此多想什么,而是轻描淡写揭过,给两个人留足了颜面。
此刻越寒提起,倒是让兰彻没那么多窘意,而是带了许些的笑意。越寒的话语没有厌恶反感,非要说的话,带有许些艳羡的意味。
兰彻将被子掖好后,微俯下身,害怕将对方的瞌睡劲儿打散,于是刻意压着嗓子。也正是这样的行为,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愈发性感,像是贴着耳朵说的一般。
“比寒寒挖的蚯蚓还大吗?”
“当然了!”
越寒嘀咕:“比蚯蚓大太多了。”两者根本不能一起比较。
越寒困得不行却费劲睁眼的模样太过可爱,让兰彻忍俊不禁,他伸手捂着越寒眉眼,停止闹他:“寒寒该睡觉了,晚安。”
“晚安。”越寒小声道,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闭上眼准备睡觉。
*
兰彻半夜醒了很多次,因为越寒老是往他的怀里钻。越寒睡觉似乎有一个习惯,哪里暖和就会往哪里靠。
兰彻在越寒眼里就像是个移动热源。
房间内的冷气适宜,越寒觉得正好,兰彻却觉得有些热了。
他本就畏热,另一个大活人又一直往自己这边靠,还时不时做点小动作。鼻间萦绕淡淡清香,两种截然不同的热意汇聚在一起,让兰彻几乎要发疯。
这种情况下,没人能睡得着。
兰彻干脆直接搂过越寒,将其牢牢困在自己的臂笼中,越寒动了动肩,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小脸瞬间拧做一团。
兰彻静静看着越寒反应,见越寒挣扎不过就放弃了挣扎,又将头往前拱了拱,寻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继而陷入一片安静。
这股难耐的痒意顺着牙尖流淌至喉咙,让兰彻的眼眸愈发压深,他专注凝视着越寒的眉眼,最后落于眼角的一点小红痣上。
睡得这么熟,要是他真想做什么坏事,越寒醒了都不会知道。
乖巧的睡容让兰彻产生一种错觉,他此刻做什么都可以的错觉。
指腹逐渐按在越寒的唇角,柔软的触感让兰彻的吐息紊乱,指尖顺着唇缝滑了进去,碰到阻挡前进的齿关。
兰彻失笑,原来并不是做什么都可以。
*
清晨的越寒是被热醒的,他整个人被热浪包裹,尤其是身后的缝隙,像是被嵌入烙铁,让他难受极了。
越寒闭着眼挣扎想要起身,腹前的手臂收紧,将他按得更牢了。
越寒:!
这时越寒猝然清醒,察觉到此刻的动作有多糟糕,他的脸瞬间红透。
察觉到越寒想逃,熟睡的兰彻瞬间靠了上来,以不容拒绝之势笼住他。
越寒鼻间充斥着男性荷尔蒙气息,让他心跳有些快,但他又有些发抖,因为兰彻的呼吸都撒在他的后颈上,像是加热过后的蒲公英在上头扫荡。
“兰……”
越寒只发出一个音节,就再也没了声。
因为翻来覆去的睡相,越寒的衣角早就撩起一边,这也给了对方足够的空间机会。
兰彻的手掌顺着这抹破绽,悄无声息走了上去。
他的动作缓慢又极富有耐心,像是在描摹精美的艺术品。
扣紧着齿关,越寒不敢睁开眼,只敢小幅度地逃。兰彻最不喜欢的动作就是“逃”,越寒的颈侧有紊乱的呼吸攀爬,像是巨网将他困在其中。
越寒突然伸手抓住了兰彻的手腕,才让兰彻苏醒,他有些头疼,缓了一会儿之后才发现二人有多靠近。
兰彻有点没搞清楚状况,嗓音伴随着清晨的哑意:“你醒了?”
兰彻没有清醒,他说话的时候还蹭了蹭越寒的后颈,又将鼻尖贴了上去。越寒眼睛都要逼出眼泪,他有些颤着应声。
兰彻蓦地睁开眼,现在的他真正醒了。左手的触感显然不对,底下滑腻而又柔软,显然不是被子。
而自己的左手腕,还被另外的人抓住。
沉默片刻后,兰彻道:“抱歉,是我睡相太差了。”
兰彻缩回手之后,手臂在越寒的肌肤上滑行,让越寒的耳尖愈发滴血。他咬了咬牙,才克制住自己。
“没关系,”越寒背对着兰彻,依旧不敢起身,更不敢动弹。等待许久,兰彻也没起来的意思,越寒这才有些哀求地开口,“你不起床吗?”
兰彻依旧有些头疼,他的嗓音很沙,却更加低醇性感了。
“有点头疼,我再躺一会。你要先起来吗?”
头疼?
越寒想转身,却又忍下了这股冲动。可心中乱糟糟的,不知道该怎么阐述合适的语句。
身侧传来动静,兰彻倒吸了一口气,又伸出手臂撑着头。面色有些苍白,眉尖紧皱,像是在与痛苦作斗争。
越寒瞬间转过了身,看到兰彻的脸色之后,担忧道:“你没事吧?是生病了吗?”
“不是,”兰彻阖着目,“起床起太急了。”
兰彻的话很少,又有些冷淡。
越寒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接话,他并不喜欢热脸贴冷屁股,但兰彻现在不舒服,态度冷淡些很正常。
越寒绕到兰彻身后,跪坐着,伸出手帮兰彻按着头。
“会舒服点吗?”
柔软的指腹在头皮游走,带来微妙的电流感,那点不适竟奇迹地消失不见。
“会,”兰彻顺势往后一躺,闭着眼,“再按一会儿。”
等兰彻躺下之后,二人同时身形一顿,越寒面上窘迫,像是被发现了小秘密。
越寒的手都在抖,兰彻故作不知,神情自然地接受越寒的头皮按摩。
因为过于紧张,越寒的手劲稍微大了些,兰彻自喉间溢出一抹低声,让越寒忐忑不安。
“我是不是太用力了?很疼吗?”
“还好,没有很用力。”
兰彻知道越寒为什么紧张,他睁开眼,对上上方越寒跃动着担忧的黑色眼眸。
四目相对的刹那,越寒瞬间愣在了原地,不知为何脸上有些烧。
兰彻伸出手点了点越寒的脸颊,让越寒瞪大了眼,见对方反应如此激烈,兰彻忍不住笑了。
“这么容易害羞吗?”兰彻带着笑意,大大咧咧地展示,让对方看得更清楚,“这说明你很健康,不用这么紧张。你看,我也有。”
越寒抿唇不语,眼底有些懊恼,果然还是被兰彻发现了。他很少会这样,因为他对这方面的想法不强烈。
“以前没有过吗?”
“很少。”
如果是越寒自己呆着,出现这种反应,他只会当没看到。可现在身边还有别人,他就感到强烈的臊意。
虽然对方也有。
兰彻坐了起来,“不用为这种事感到羞耻,这是很正常的生理反应,而且这是早上。”
越寒知道,但一想到被兰彻看到,依旧忍不住耳尖发烫。
兰彻伸手探了探越寒的耳尖,很红,如同染上玫瑰汁鲜艳。越寒并没有躲闪他的动作,而是乖巧地侧过头,让兰彻触碰他的耳朵。
兰彻收回了手,自然地下床:“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早餐。”
听到早饭越寒双目亮起,方才的窘迫再也不在,他积极开口:“想吃鸡蛋面,不加葱的那种。”ωωω.χΙυΜЬ.Cǒm
*
兰彻正在打着鸡蛋,越寒突然穿着拖鞋跑了过来,嘴巴里还带有牙膏沫,明亮的眼睛衬得这张小脸愈发张扬,像是天边最璀璨的星星。
兰彻放下打蛋器,摘下手套,伸手擦去越寒嘴角没洗干净的牙膏沫。越寒眨了眨眼,将手机递了过去。
在越寒洗漱的时候,听到兰彻的手机响起,于是出来送手机了。
兰彻又捏了捏越寒的脸,越寒睁大眼,一溜烟儿地跑了,生怕兰彻再捏他的脸。见越寒的脚步飞快,兰彻忍俊不禁。
他将电话接通,用肩膀夹着,一边带着手套继续打蛋。
“昨晚舒服吗?”罗范范淡定道。
“还成,”兰彻专注地打蛋,漫不经心地回答,“就是有点粘人。”
“滚吧你。”罗范范终于是忍不住了,他几乎是咆哮着吼,“你知不知道你被拍了,你怎么不收敛一点?#兰彻放.荡被偷拍,当街激吻表情投入#,你真的太能耐了!”
兰彻耳膜遭遇摧残,微微皱眉,他解释:“你可以准备起诉了。”
罗范范松了一口气:“所以是假的?没有接吻?我就说你不会这么……”胡来。
“没到激吻这个程度,就亲了个额头。”兰彻说。
兰彻打完蛋之后,将蛋液倒入锅中,为了方便起见,他把手机放在桌上开了免提。
这也让罗范范能够听清楚兰彻这边的动静,滋啦滋啦的。
罗范范那边沉默了很久,显然没想到兰彻可以这么不要脸,还“就亲了个额头”,这是人话?
“你怎么想的,”一大早的,罗范范还沉浸在放假的懒觉中,一则短信将他的美梦彻底绞碎,“对方开价一千万。”
通常来说,狗仔拍到某些猛料,不会马上公布,会先给艺人的公司过目,双方协商买下照片的价格。如果某个明星的猛料被爆,要么是价格没谈拢,要么就是有人故意整他。
一千万。
对兰彻来说倒是九牛一毛,但他并不想给这个钱。
“你那边到底什么声音?怎么滋啦滋啦的?”
“我在做早饭,”兰彻尝了一小口味道,道,“有点淡了。”
“你都觉得淡,那肯定是淡了。”兰彻的胃口极其清淡,让罗范范都甘拜下风,很快他话锋一转,“不是,我跟你说正事,你在这边做早饭?照片我发给你了,没有拍清越寒的脸,但我觉得挺好猜的,那腿那腰那比例,整个娱乐圈也没几个。买下来吧,一千万也不贵,良心价。”
兰彻肯定是要买的。
现在很多人都盯着兰彻露出马脚,他的一言一行都是流量,要是爆出兰彻喜欢男人,整个娱乐圈都会瘫痪的。
虽然现在不少人嗑男男CP,但真的接受同性恋的粉丝却很少,尤其在同性婚姻不合法情况下,很容易被封杀。
罗范范最了解兰彻的本性,兰彻自己平时都懒得给自己做饭,又有严重起床气。能让他早起给越寒做早饭这一点,足够说明越寒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现在兰彻对越寒的兴趣正浓,正好处于暧昧期的顶峰,男人在这种情况最是恋爱脑,肯定也不舍得越寒被网友攻击。
兰彻:“不买。”
罗范范:?
兰彻说:“让他们发。”
罗范范:??
*
中秋放假,各个旅游景点都是爆满状态,街头路堵更是火遍热搜,许多人感慨:不如呆在家里。
原本兰彻想带越寒出去转悠的,但他发现越寒似乎挺宅的,对去哪里玩毫无兴趣。又因为住的地方实在偏僻,真要出去玩的话,在交通上也要花费很长时间。
太不值了。
所以他们基本呆在家里。
房子里的设施齐全,越寒不喜欢水,在兰彻游泳的时候,他都在大老远看着,又或者躲在室内健身房里健身,苦练自己的八块腹肌。哪怕越寒知晓,自己是练不出八块的。
每当看到兰彻小腹上盘卧的八块腹肌,越寒都会感到羡慕不已,为什么这不是他的?
他们二人在这几天也没做什么,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健身锻炼,一起看看电影。
正是这样消磨时光的生活,竟转瞬即逝,转眼到达尾声。
在最后一天里,兰彻决定带越寒出去溜达一下,并要带越寒去见一个人。
越寒在副驾驶昏昏欲睡的时候,脑中响起那道久违的声响。
【洗白进度:12%】
*
兰彻将越寒带到《夜幕之下》的剧组,剧组中秋不放假,照常拍摄。
越寒奇怪地看了一眼兰彻,兰彻身为《夜幕之下》男主角,他怎么就放假了?
“你怎么来了?”洪子栋面色涨红,显然正在气头上,看到兰彻之后,面色稍微有些好转,“我现在真是火大。”
兰彻:“徐星辙还没调整好状态吗?”
“调整好个屁!”洪子栋说起这事就冒火,“我给他足够多的时间了,当初是他再三保证自己能演出来,不然我也不会把这个角色给他。”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徐星辙试镜的时候,表现确实不错。虽然比不上越寒,但感染力极强。
洪子栋原本想着,再稍微□□一下,徐星辙的表现不会比越寒差。原以为试镜是开始,没想到已经是徐星辙的巅峰。
在接下来的拍摄里,徐星辙状态一次比一次差,最后到了连群演都看不下去的地步。洪子栋当场破口大骂,决定先拍其他人的戏份,让徐星辙好好寻找状态。
徐星辙休息了好几天,其他的戏份都拍得差不多了,就差有男四号的片段。
兰彻扮演的男一号与男四号有多次交流,徐星辙没有调整好状态,兰彻这边只能耽搁下来。兰彻并不是没想过带徐星辙,也正是因为兰彻尝试带对方入戏,让徐星辙彻底崩溃。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被对方带入戏,这需要双方有差不多的演技基础。若是差距过大,对方很有可能会被压制。
徐星辙就被兰彻压制住了,他被迫臣服在兰彻的超强的感染力下,连自己的台词都忘了。
越想做好一件事,越是急切,越是做不好。徐星辙经过多次失败之后,陷入茫然无措的阶段。
洪子栋眼神眷恋地放在越寒身上,这才是他心目中的傅洵(男四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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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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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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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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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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