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奇见若灵盯着自己,心中十分的难为情,心道:“我不知睡了多久了,难道她一直这样盯着我看?唉,我这睡梦中的丑态可全被他看去了。
若灵见他愣愣出神,笑问道:“你醒了?”
岳奇尴尬的点了点头,说道:“嗯,对了,咱们这是去哪,怎么还没到?”
若灵向窗外望了一眼,随即答道:“我想差不多快到了。”
不多时马车停了下来,岳奇下车一看,马车正停在城外的护城河边,只见河水清澈见底,游鱼藻性一览无余,若灵让他看向对岸,岳奇发现对岸有处十米高的山崖,崖下石条上探出三个黑黝黝的虎头,泉水正自从虎口喷涌不息。
岳奇,问道:“莫非这里是济南七十二名泉中的黑虎泉?”
若灵,答道:“你倒是有些见识,你可知此泉的由来?”
岳奇摇摇头,说道:“在下初来乍到,确实不知,还请姑娘提点。”
若灵面有愠色的说道:“什么姑娘长,姑娘短的,我不是告诉你我的名字了,你今后叫我若灵就好了,再叫姑娘小心我把你推下河去。”
岳奇,笑道:“好吧若灵,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若灵没好气的看了岳奇一眼,说道:“现在我又不愿说了。”
岳奇见她卖关子,也不去求他转身就要离去,若灵一看急了,忙说道:“你站住,你怎么说走就走呀,你这人还挺有脾气,好了好了,我告诉你还不行,这是因为水激柱石,声如虎啸,所以就叫黑虎泉了。”
岳奇疑惑的问道:“就这么简单?”
若灵答道:“是呀,就这么简单。”
岳奇白了她一眼说道:“你今天大老远带我到这,就是来看泉吗?”
若灵,道:“对呀,这里环境多好呀,你不喜欢吗?”
岳奇道:“我很喜欢,我记得我家乡也有一处泉群,喷洒起来热闹极了。”
若灵道:“你家乡?对了我还不知道你是哪里人呢?”
岳奇,答道:“在下淄川县人士。”
若灵道:“这是哪里?好玩吗?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济南呢。”
岳奇道:“淄川古称般阳,水北为阳,他在般河的北岸所以名叫般阳,那里虽赶不上济南这般繁华,但却是个陶瓷业十分发达的地方,人们常说长江以南以陶瓷业以景镇为首,而江北就数淄川县的颜神镇和峪头河最为出名了,咱们平时用的餐具、花盆还有家中的大水缸,好多都是产自这里。对了我刚才说的泉群就在我们那般河的源头。那里是一处河谷,两岸悬崖峭壁,松柏从悬崖两岸探出身子,密密麻麻的交织在一起,将河谷笼罩在一片树荫之下,河谷两岸有许多泉眼冒出,泉水汇成一条六米宽,两米深的小河,自南向北奔流到淄川县城南门外与孝妇河在此汇聚,然后一路向北穿州过县最终汇入小清河,继而奔向大海。这里还是般阳二十四景之一呢,总之是个好去处。”
若灵一脸向往的说道:“原来还有这么美丽的地方,你的家乡竟然有二十四景之多,快告诉都是什么?”
岳奇道:“般阳二十四景包括:圣庙古桧、般水、昆仑山、孝水、夹谷台、三台山、万山、芲龙峡、黉山、瀑水湾、苏相桥、焕山、长白山、青嶂泉、青云寺、龙泉寺、放生矶、宝塔寺、明山倒影、丰水、赵殿沟、豹山、仙岩洞,而我刚才说的是二十四景之一的般水。”
若灵道:“这么多好去处,能玩好久好久了,可惜家里人不让我外出,真可惜,我是去不了了。”
岳奇道:“这有何难下次我回家带你去看看就是了。”
若灵一脸惊喜的说道:“此话当真?”
岳奇道:“肯定了,还用说了。天马上就要黑了,我得回书院了,你住哪里我先送你回家吧。”
若灵一指护城河,说道:“好呀,我就住在这里,你送我进去吧。”
岳奇不解的的问道:“我的天呐!你住河里,你……你不会是水妖吧?”
若灵听了噗嗤一笑,她将手指向上一翘,岳奇随之抬头望去,只见黑虎泉上方的山崖上俨然露出阁楼一角,只见它飞檐反宇,雕栏玉砌,好不气派。
岳奇道:“这城郊竟然有个这么好的宅子,你该是个富家小姐吧,这是哪里?”
若灵道:“这是我外公家的园子,他给园子取名叫学五山庄。”
岳奇沉吟道:“学五,你外公该是个很有学问的人。”
若灵道:“你怎么知道?我没告诉过你吧?”
岳奇笑道:“学五,学五,取自学富五车的意思,这是自负自己是个书香门第呢。”
若灵道:“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的,我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了也没有想明白,还觉得这个名字怪怪的,听你这么一说还蛮有趣的。你送我进去吧,我跟我外公说请你到家中吃饭。”m.χIùmЬ.CǒM
岳奇为难的答道:“这不太好吧,我们刚认识不久,怎么可以随便去你家呢?”
若灵一脸轻蔑的说道:“你不敢就算了,你走吧。”
岳奇被她小看心中有气,说道:“你前面带路,这饭我吃定了。”
若灵听了噗嗤一笑说道:“这才像个样子,上车吧,大门在护城河对面呢。”
二人乘车又走了一段,便来到了山庄门前,只见庄门建的十分精致,并无奢华气息,漆黑的门匾上刻着“学五山庄”四个大字。
岳奇随若灵来到庄内,眼前是块巨大的影壁,绕过影壁是个百米见方的前庭,岳奇一眼望去这是一个前后几进的院落,东西都设有厢房,最里面是一座三层高的阁楼,就建在黑虎泉上方的悬崖上,在一众平房面前显得格外气派。
若灵道:“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会,我进去跟外公说一声,再来找你。”
岳奇点头答应,若灵欢快的穿过前庭走进了大堂。
岳奇闲来无趣在院中来回踱步,没过多久突然大门处传来一阵急促的叩门声,不一会家丁打开了大门,岳奇初来此地怕引起误会,连忙躲到一旁的假山后面,这时五六个人男子在家丁的带领下朝大堂走去,为首男子一身武官装束,只见他身穿布面明甲,头戴将盔,大约四十多岁的样子,这人或许是刚当完值,尚不及卸甲便来到了这里。武官身后跟着一个青年男子,令岳奇没有想到的是,这人竟是白天那个主动向若灵示好的八字胡男子,另外后面还跟着三名亲兵,人人怀里抱着几样礼盒。
岳奇,心道:“八字胡怎么在这里出现了,拿这些东西是来送礼吗?”
待众人走进大堂,岳奇也悄悄跟了过去,他见门外四下无人,于是舔了舔手指,在窗户纸上捅了一个小眼,然后朝屋内望去。只见大堂上灯火通明,清一色的黄花梨家具显得雍容华贵,堂上众人正自攀谈,仆人为众人送上各类茶水点心。坐在中堂右侧圈椅上的是位老者,只见他穿了件灰布长袍,后背微陀,精神矍铄。岳奇看着眼熟,突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位老者正是司马不空,他下首坐着一个中年男子,侧着身子难以看清。中堂左侧圈椅上坐着的是那位中年武官,他下首坐着八字胡男子,三名亲兵站在男子身后。
“本来是想挑个良辰吉日再到府上拜会司马老先生和上官院长,没成想我家吴双这不争气的傻小子,非拽着我今晚就来,”他抖了抖身上的铠甲“你们看我正在军中当值,这铠甲还没脱呢,真是太失礼了。”
说话这人名叫吴良是吴双的父亲,就是那位武官打扮的中年人,今年四十多岁的他已然位居参将。
院长笑嘻嘻的说道:“吴大人,您能光临寒舍是在下莫大的荣耀,哪来的失礼一说。您太客气了,还没吃饭吧我这就让人准备。”
司马不空见院长一脸谄媚,不禁冷笑一声,说道:“慢来,不知军爷今晚到此有何贵干?”
那吴参将见司马不空言语傲慢也不生气,忙答道:“司马前辈是这么一回事,小儿吴双与若灵情投意合,我们做父母的都看在眼里,若灵这个孩子我很喜欢,所以今晚我替犬子向二位求亲来了。”
原来这司马不空是这院长的岳父,这院长名叫上官宏图,十几年前夫人在分娩时难产而死,留下一个小女儿上官若灵。司马不空痛失爱女,再加上他膝下无子,他对这外孙女若灵比待亲孙女还好。这人曾经中过榜眼,在翰林院供职,后来因为性格孤傲得罪了权贵,惨遭贬官。无官一身轻,他索性放下身段来到女婿开的书院教书育人,尽享天伦之乐。这人书生意气,最是瞧不起习武之人,若灵受他的影响也是重文轻武,发誓非读书人不嫁。
上官宏图听出了吴参将的意思,他不禁心中一喜,心道:“我瞻泉书院闻名省内,若是结交这样一位亲家,帮我上下打点,成为全国第一又岂是难事,再者说小女嫁入吴家也能跟着享福,何尝不是一件美事。”
上官宏图,答道:“好说好说,我看小女这婚事,我们……”
司马不空清了清嗓子,接道:“我们得从长计议,若灵你出来吧,别躲在屏风后面了,外公想听听你的意见。”
上官若灵信步从屏风后走出,径直来到三位亲兵身前,顺手取走一个礼盒,走到厅中当众打开,发现是一件拳头大小的和田玉籽料貔貅,她在手中掂了几下,又重新放回盒中,然后走到吴双面前将礼盒一把塞到他的怀里,说道:“拿好你的礼物,出门左拐,我家不缺,谢谢。”
吴双一脸尴尬的看着上官若灵,说道:“妹子,这怎么成。”
上官宏图见了大发雷霆,他站起身来对女儿,喝道:“你女孩子家家越来越没有礼貌了,怎么跟吴双说话呢,还反了你了。”
话一说完,司马不空砰的一声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气急败坏的朝上官宏图,喝道:“好你个上官小儿,你是越来越能耐了,我女儿跟着你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就去了,你竟忍心对她唯一留下来的命根子发火,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说要开始到处摸拐杖。
这上官宏图乃一院之长,在书院里大权独揽,无人敢惹,可私下里他最怕这位岳父。他连忙站起身来陪笑道:“爹,您老保重身体,是我不好,您别闪了腰,这吴大人在咱们家呢,您多少给我留点面子。”
司马不空听他言之有理也就不再计较,说道:“总之我尊重我外孙女自己的选择,说吧若灵,你同意这门亲事吗?”
上官若灵听了直摇头,吴双见了急的直跺脚,他起身上前,说道:“若灵,我以后一定好好对你,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就答应我吧。”
上官若灵为难的说道:“吴双哥还是算了,我俩不合适。”
听了这话吴双眼泪都快急出来了,接道:“哪里不合适了?你说呀。”
上官若灵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有些愧疚,说道:“好了吴双,你当我刚才没说还不行吗?”
吴双不依不饶的说道:“可是你明明说了,无论如何今天你要给我个交代。”
“你别逼我。”上官若灵无奈的说道。
吴双说道:“你是开玩笑的,我就知道,你还是喜欢我的。”
上官若灵听了这话感到一阵莫名其妙,忙说道:“你真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我有心上人了,你满意了吧。”
吴双痛苦的捂着脸,说道:“你骗人!你哪来的心上人,我不信!”
上官若灵也不答话径直冲出大堂,向院内望去,她看了几遍也不见岳奇身影,正在这时岳奇从她右侧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把她吓得够呛。
上官若灵说道:“你想吓死我,你怎么在这。”
岳奇尴尬一笑,还不等他解释已被上官若灵拖进大堂。
众人见了面面相觑,岳奇见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感到异常尴尬,此时此刻他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上官宏图吃惊的说道:“岳奇?你怎么在我家?”
司马不空眯了眯眼,说道:“奥!我认出来了!是打我的那个臭小子!老夫今日正好找你算账。”
岳奇忙赔笑道:“先生好,院长好,大家都好。”说完就要朝门外遛去。
上官若灵见岳奇要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拽了回来,斩钉截铁的说道个:“他就是我的心上人!”
众人看傻了眼,一个个都愣在那里。吴双走到二人跟前说道:“这不能够,这小子刚来没几天,我不信!”
他话一说完,上官若灵突然转身,亲了岳奇脸颊一下,说道:“现在信了吧?”
吴双见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他歇斯底里的说道:“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这么喜欢你!你去亲别人,我连你的手都没碰过。”
上官宏图见了女儿失态,气愤的和不拢嘴,他大喝一声:“住嘴!”
吴双惊讶的看着他。
“不是说你吴贤侄,我让小女闭嘴不要随便亲人。”他见吴双眼里冒火似的盯着自己,连忙向他解释道。
听了这话吴双欲哭无泪。
吴良见了眼前的情景,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他不动声色的站起身来对岳奇,说道:“岳贤侄,请你快告诉大家这是一场误会。”
岳奇正好借坡下驴,忙说道:“对对对,天大的误会,我们只是朋友。”
吴良轻笑一声,说道:“原来是场误会,大家不必挂怀,对了,岳贤侄不知令尊官居何职呀?”
岳奇道:“家父经营了一家酒楼,无官无职。”
吴良听了冷笑一声,说道:“我就说吗?这士农工商,商人是最下贱的,岳贤侄商人家庭怎么会不顾廉耻攀龙附凤呢?贤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呀?”
平日里岳成这话不知讲过多少遍,岳奇听了从来没有丝毫感触,今时今日这话传入岳奇耳朵里,令他好似嘴里吞了无数只苍蝇一般难受,他感到自己全家上下都被吴良侮辱了,此时此刻他做不到忍气吞声,他要反击!他一改常态的说道:“是吗,吴大人,按您这么说,您住在城里不用去菜市场购买食材,每天专门跑到农村去买米买菜吃吗?这样也行,只不过要是真是这样,恐怕您就没时间带兵了。您能如此逍遥自在,还不是多亏了无数商人们在这其中奔走,才给您带来了诸多便利。您不知感恩也就罢了,这商人怎么就成了您嘴里的下等人了。”
言下之意他是在讽刺吴良即无知,又忘恩负义。
吴良听了大发雷霆,平日里还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他气急败坏的拍了一下桌子,喝道:“来人呢!把这个刁民给我抓起来!”
听到命令后三位亲兵放下礼盒,转身抽刀已将岳奇团团围住。
“吴大人,这求亲的时候,动刀动枪终归不合适吧?”司马不空不满的说道。
吴良见司马不空生气心知跟一个毛头小子一般见识有失身分,为了儿子今天务必要卖他个面子,于是陪笑道:“老先生说的事,我这不是跟岳贤侄开个玩笑呢,你们都退下吧。”话一说完三名亲兵立刻回到了原位。
岳奇并未被吴良的权势吓到,他不卑不亢的说道:“对了我刚才话没说清楚,我俩确实是朋友,只不过是男女朋友!”
上官若灵听完这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激动的望着岳奇,此刻心都快要融化了。
吴双大吼一声,喝道:“就凭你,你这个斯文败类,你保护的了若灵吗?就你这狗杂种,我一拳就能打死你,怎么样敢跟我比武吗?谁赢了若灵就是谁的!”
上官若灵气愤的说道:“吴双你个禽兽!我是货物吗?你有什么资格拿我作为赌注。”
吴双不去理他恶狠狠的盯着岳奇等着看他出丑。
岳奇淡淡的说道:“你说怎么比?”
上官若灵急忙说道:“岳奇,不要答应他,你打不过他的,他会打死你的。”
吴双一脸不屑的说道:“怎么样?娘娘腔,还是靠女人护着你吧,你个孬种。”
岳奇冷冷的说道:“我问你怎么比?”
吴双说道:“射箭、套路、举重你随便挑。”
岳奇一脸不屑的说道:“那都是娘们玩的东西,我要跟你比实战,真正的比武过招,明日申时演武场上见,谁不来,谁是孙子!”
吴双看着岳奇那冷酷的眼神,突然感觉心中一阵寒意,但很快他将这股寒意归咎为一种错觉。他朗声说道:“好,就这么定了!我要让你身败名裂!”说完奔出大堂扬长而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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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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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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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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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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