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着太子殿下脖子出和他不知为何的神情,应该已经是咽下去了。片刻之后,太子殿下脸就有点红了,立刻躺在了床上休息。
“难受?”
“有点。”
那人站着,满脸无奈,紧紧握住手中的长剑,至于这剑是怎么来的,藏起来没被搜去的一把。
太子殿下似乎也知道了什么。
“既然难受还喝那东西做什么。”
“我先喝你再说,我怎能猜想到。”太子殿下说。
门外传来脚步声,这个时候应该没人了,“别出声。”
太子殿下确实没出声了,但不是憋着没出声,而是晕过去了。门外急促的敲门声,窗外有攀爬的声音,这房子隔音?鬼信。
门外还是一个人,但从细小的墙壁缝中隐约看到一个人,黑衣,长剑,不像好人。
“合适?”
窗外爬墙似的声音越来越急促了,似乎两边都有人,等等,应该不止两个,何意?
太子殿下早已睡得不知什么样子了,门外那人道:“殿下……”
后面的那些话他没听进去,听进去的只是一句殿下,叫的是谁?若是叫的是身旁的太子殿下,那为什么那人会知道,这明摆着的就是……叫的他自己。
“花悠王殿下,您若再不开门,我们也连同你一起处决了。”那人用坚定不移地语气说着,劝不了那人却依旧想尝试。
但他并没有打算开门的意思,但黑衣人并不让他回答,片刻之后,窗那进来了一个人,黑衣蒙面,眼睛像是一位好友之眼,但不敢确认。
“你是?”
那人并没有回答,便立刻拔剑,开始对花悠王下手,一个冲刺,刀握腹前,云朝顺利躲开,看着这被刺了一个洞的墙壁,他立刻意识到这是来真的,便也拔出了剑。
可能这只有两三个罢了,不会有更多,便使了一半不到的力气去对战,那人见状有点打不过,便放了一个暗器,暗器正中床帘,被刺破的床帘顺着刺开那个地方滑落下来,里面是太子殿下。
此时外面那人破门而入,迎面看到的便是太子,准备上去刺杀,但不成,被云朝给拦下了,一把剑挡住了另一把剑,放暗器的那人也走了上前帮忙。
云朝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另一个人,忽然想起自己也带了几个飞镖,便碰碰运气给射了一个,没成想,这次运气不错,飞镖正中那人脖颈之处。
随后那人倒下,脖颈之处流出的鲜血透过地板间的缝隙,滴到楼下,有的则只是在地板四周躺着。
他的帮手也在慌乱之下看了那人一眼,倒下的身影,使两人要你死我活的决心能加坚定,又开始不知何时停止的战争。
云朝一个闪躲,那人持剑扫空,回过头来,发现的是一个飞镖正向自己铺面而来,下意识的放出藏在手腕里的暗器,沈云朝躲过了一点,衣服上的布被暗器同墙壁在一起了。
还好衣服能挣脱,不然那人放的第二个飞镖不知该如何是好。云朝被逼角落,一时无法赶去太子殿下睡的地方,眼看着那人越来越近,掀开帘子正要把匕首插入,但云朝反应过来,用自己的剑挡住了。
在强大的压力下,云朝的剑几乎碎裂,他怕误伤太子,便用力把人给推了过去,谁知那人还有精力,放出了最后一个飞镖。
这个飞镖有一个剑刃顿了,割不出血,云朝没有拦住,那飞镖径直向太子脸部等地方使去。
“阴险!”
云朝只是随地发泄了一句,来不及拦暗器也只能先杀人了,那人之所以把飞镖扔得只到脖颈处,是因为那具尸体流出的鲜血让他脚打滑,在扔出的那一刻便跟随着滑倒。
“该结束了。”太子起身含糊着说。
云朝回头一望,看见的是口含飞镖顿的那个角的太子殿下,内心比较欢喜,只是嘴角和脸部有一些挂伤,流了些不多不少的鲜血。
他得了命令,手把那人按在地上,从他侧身拿过匕首,用那把他自己的匕首给了解了这场危机,定睛一看,两具尸体只能报官解决了。
正好已是过了深夜了,路途遥远,这还是第一夜。天色渐渐凉起,两人嘱托店老板自己处理尸体,扔了报官都行。
自此,他身旁对了一把刻着善字的一把匕首。
“怎么,还有什么?”沈云朝似乎注意到了什么。
看着他似乎在看人的眼神,情不自禁地一句话脱口而出:“我不好看吗?”
这一句玩笑话,太子殿下嘴角微微动了一下,但他还是在担心。
担心的也不止他一个。
终于太子殿下不再张望,看着站在马车上的少年,那双明亮有神的眸子,无法触碰的感觉,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
“上马”
少年做着偏远国家的动作,像极了公子哥,温润如玉不失风度的感觉,也不失阳刚之气。弓着身子,伸出右手,太子殿下搭上手,借着一臂之力上了车。
“继续赶路。”
很快便是烈日炎炎,但马车外和马车内有极大的不同,终于快到了京城城门。
“这谁家的马车,这么大。”
“母亲,这是什么?”
“乖,咱继续赶路,快到舅舅家了。”
城门把控还是挺严格的,但大家还是有说有笑,但前面似乎堵住了,发生的争吵这所有排队的人都能听到。
“怎么?不走了。”太子殿下掀开门帘观察外头的情况,阳光明媚。
“公子,似乎是堵住了。”那马夫往后看了一眼,太阳照得他汗水直流,打湿了衣裳。
太子殿下自然是坐不住的,对着沈云朝道:“云朝兄,我下去看看情况。”
正在观望外面的沈云朝自然也是个坐不住的,把头缩了回来,“我同你一起。”
太子殿下退出马车内,对着还在里面的人说:“在外面叫我辞柯就行了,不用什么特殊称呼,我们是朋友嘛。”
“好的...可是你只有名无姓,我该如何称呼?”云朝问。
“沈兄,就行。”
他点头,没有让太子看见自己点头的动作,起身跟随者一同下马车。太子走到车夫面前,递上了一些水,转头看着前面的情况,只有一个出去的和一个进入的,但有官兵巡逻,还是挺安全的。
“我这,怎么就不让过了,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那人焦急地说着。
一个看着位置比较大的人说:“没有过路费,就把你那个簪子那过来。”
他用手示意让他身后的那名小兵上前去抢那布包着的簪子,看起来十分值钱,那些门者的眼都在闪光,接着便被他手下的一名小兵给上前抢走。
那个百姓伸手去抢,却不得其反,被那门者给踢了一脚,那个被踢了出去,杀鸡儆猴,这便使后面各个出去和进去的人都要交过路费。
他们一直监视着。
等到太子殿下他们,已经是快正午的时候,这也是太阳最毒辣的时候,所有人脸上都是挂着汗水,只有那几个门者喜洋洋的,乐个不停,汗水都没。
“过路费。”
那个刚才踢人的警卫伸手要着过路费,太子殿下抬头看了一眼,默不作声,身后众人都不敢动。
“这位小哥,我们出去有急事,可否行个方便。”太子殿下笑着对他们说,这是他最低声下气的一次吧。
但他只是心平气和,不想惹怒什么,免得麻烦起来。云朝不屑一顾的靠着马车看着旁边那个还没有起来的人,想去扶起来,但没去就一直盯着那人。
“方便?给钱才有方便,没有?这门你怕是不想出了吧。”那门者说着。
“太子殿下对着那人笑了下,继续说道:“我钱没带够,回来补上,您看这方法可不可行。”
很快结果就出来了,不出太子殿下所料,一句不行。云朝实在没有这个耐心去等了,便走上前准备替大家讨个公道,做个好汉。
“钱没有,命一条。”
“哦哟,好小子,兄弟们,这人不给钱!揍他!”
太子殿下不知该如何,看着那人还在隐隐作痛,没顾着挣打的一群人,把那人扶上马车休息,带他出城门。琇書蛧
走过去观战,尘土四起,太子殿下咳嗽了几声。
不知真的,听到了抽剑的声音,声音这么短,看起来不像是剑,是匕首。
接着还没等太子殿下去拦住那人,云朝便已经把匕首给插入那人腹部,那人倒地身亡。随后的几人被吓得后退。
太子殿下上前看了看情况,内心只有那一句:活该如此。
“下次动不动杀人真的很难处理,打晕就行了。”他说,“最好别打也别杀。”
云朝点了下头,像是在教育一个小孩子。
身后的几个墙头草,见风使舵,立刻跪下来俯首称臣,那模样,简直就是一个词:不堪入目。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别杀我。”
“是啊是啊。”
不知怎么身后排队的众人也跟着蹲了下来,害怕的模样,用恐惧的眼神看着他身旁的云朝。
用美人皮相,做痕事。
“大家……还是起来吧,我们也不是什么大侠。”
大家都不敢动,只有太子殿下在那无事发生的模样在那傻笑着。随后一个人站了起来,但双脚发软,又蹲下去了。
还有的直接被吓晕过去了。
这时一个小孩子道:“哥哥们不是坏人,这个大哥哥刚才把那个人给扶了起来。”
众人不发一言,似乎都不愿意听这个小孩在这胡言乱语,这话谁敢信。不过那人真的不在这,只能在马车上,不过是睡着了,不是不想出来说好话。
在她说完后,一个门者直接站了起来,看着一个门者都站了起来,大家都跟着站了起来重新排队。
太子殿下从云朝手中接过钱袋子,不过那门者并不贪财了,只不过是表面上的样子。“听着,你如果敢继续干这样的事,我定让你连一个最下级的工作都没。”
太子殿下放出狠话,那人连忙答应,点头的速度跟不上回答的速度,双腿止不住的颤抖。
他从小小的,沉甸甸的粗布袋子里拿出一个刻着太子的货币,做工精致,那人一眼便知,路上纷纷凑上前去围观,上面刻着太子这字,众人都已猜测到了。
如果这人不是太子,那人就是太子。
辞柯道:“我给你这个东西,不是让你拿去虚度光阴的,过路费,这一枚够了。”
那人回答:“够了够了够了。”
之后,太子殿下把人带出了城外,又找了家客栈休息。
订了两件房,和那人吃了饭便分道扬镳,各走各路。
“我这样做有何不妥吗?”太子殿下看着正在吃饭的他。
“那人没有说透,不过众人都围上来看了。”沈云朝吃完咽下再回答,然后继续吃。
太子殿下无心吃饭,一直扒拉着碗里的饭。“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太子殿下放下碗筷,道:“别,你可别拿这种挥霍无度的皇宫贵族来说我。”
他一直盯着那马,“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什么意思?”
“马走得太慢了。”
太子殿下似乎又有了吃饭的力气,夹起一块肉便往嘴里塞,却不幸被掐住了。
“怎么那么熟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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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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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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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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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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