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傻傻的站在原地,一脸迷惘,两手还保持着刚才扶着若兮的姿势,怀中仿佛还有她的余温,她的脸色刚才不大对劲哦,怎么会那么红啊,难道又是中毒了或者是得了伤寒,暗自思索,他虽然已经活了很久很久了,可是对男女之事,实在是一巧不通,又那里明白若兮的心思。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才有快马来报,一路急奔,那名报信的士兵手中持着一块介令,一路喊着加急,所有人都自动让道,那马直接骑到营前才翻身下了马,云飞却早已等在大帐前,接过快报,等看清了内容,才眉开眼笑拍手大叫道:“好啊,真是太好了,若兮你快来看,捷报传来,这下你该放心了吧,我就知道沉伤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接着又大声叫道:“来啊,赏好酒一坛,纹银百两,准假三天。”
前来报信的士兵赶紧谢恩,云飞则笑眯眯的看着远处,这一仗,他们可谓是胜的不费吹灰之力,那个昏晕的皇帝一定要气坏了,真是大快人心啊,想想就高兴,拉着若兮道:“若兮,这次你可是头功,我们两去喝一杯,庆祝胜利。”
若兮也高高兴兴的答应着,这时候,确实是应该喝一杯,从昨天到今天,她可是担心死了,生怕出什么差错,那自己这个狗头军师还不是得背最大的罪责,虽然没人说什么,她自己心里也会过意不去,事关众多将士的性命啊。
“干!”两人笑着举起酒碗。
入夜,草原上欢声笑语,又是一个属于胜利的夜,草原人民好像过年一样的欢庆,载歌载舞。众人起哄着要若兮唱一曲,若兮也不推辞,前世听的歌多的是,别的不说,要说唱歌,那可是信手拈来。
这一路上由于安插了无数的暗线,楚雄国内又有内应,这一路只要有楚雄军队前来,云飞他们都会早早接到线报,做好准备。再加上这次战事的顺利进行,所有人都对以后的战争更是充满信心。
楚雄国皇帝恼羞成怒,处斩了上次逃回去的残兵败将,下令派出更多的军队声势浩大的前往漫雨大草原。依然是他们军队还未先行,眼线已报来消息。
几个人急急展开地图,再行进行研究,上次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次当然得换个招,云飞眼前一亮,有了,这地图上险要之处两边是连绵的高山,而中间一条羊肠小道,这样的地理环境,真可谓天助我也。
这次是云飞带兵出行,他笑着说道:“上次是沉伤兄,这次可轮到我了,不然不公平。”沉伤笑着答应,只是一再嘱咐,一定要小心。安排好人隐伏于大山之上,只等着敌兵到来,把山上之石尽数推下,然后再一冲而下,生擒了他们的将领,上次让敌军带兵将军逃脱,云飞还一直说遗憾呢。
入夜,天上今晚竟连月光也没有,黑幽幽的一片让人的心不由的悬紧,所有士兵都屏气敛息,漫长的等待让人焦躁。
而漫雨大草原的大营内,沉伤的神情一如继往的平静,无常陪着绿荑玩若兮教给他们的跳棋,若兮静静的坐在灯下看书.xǐυmь.℃ò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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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魂崖下一名士兵慌慌张张的跑了上来,手中的火把随着他身体的奔跑而跳跃着,云飞安静的立于山崖边,那名小兵跑到他身边时,急急的回报:“他们来、来了。”
手一挥,所有人立刻来了精神,所有的等待都是为了这关键时刻啊,每个人都觉得热血,这将又是一场不费吹灰之力就让敌人屁滚尿流的战争。
断魂崖之下,一阵阵马蹄声和整齐的脚步声远远的传来,越来越近,那声音听着越来越真切,这楚雄国士兵深夜行兵,也不打个火把,只听到整齐的默的脚步声。
一阵阵马蹄狂奔之声,显然是有人开始经过断魂崖,沉伤低声吩咐身边的副将:“传下令去,开始攻击。”
所有人开始般着身边无数天然形成的石头只往山崖低下砸去,只听到一声声残叫和马的嘶鸣声,而这些声音更加刺激了山崖之上血性的汉子,索性打个痛快,有人开始兴奋的大喊:“弟兄们加油那,把这些狗日的全给砸死。”
兴奋之中夹杂着带着地方口音的粗口和漫骂。一块块巨石欢叫着从山崖上滚下,在这个漆黑的夜,又有多生鲜活的生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命丧于此。
渐渐,山崖之下的残叫声越来越少,那长嘶的马叫声也变得微弱。
漫雨大草原的大营内,若兮焦躁的放下手中的书卷,看着外面一片漆黑的天色,又一眼平静的坐在一边的沉伤,张了张嘴,本来想说什么的,又强咽了回去。
沉伤走到若兮身边,用安慰的语气说道:“怎么,担心云飞啊,放心,没事的。”
若兮点头,烦燥的翻着手中的书卷道:“我这心里,怎么就这么不安呢?”
沉伤微笑,他的笑空有种让人安静的魔力:“云飞兄做事一向很有分寸的,再说这次的方案,不是我们几个琢磨了许我才定出来的么,可以说是万物一失的。你就放心吧,再说沿途有我们的眼线,如果有什么事情,他们会第一时间报告的。”
若兮听了沉伤的话,是说的很有道理,再看看周围,无常、绿荑,小艾每个人都好像很安心的样子,怎么唯独李笑不在,半开玩笑的说道:“你们兄弟平日里可是形影不离的,怎么这会李笑没跟在你身边啊。”
云飞四下看看,他是不在,这小子,不知又那什么地方偷偷喝酒去了,也不多问,只是呵呵笑道:“估计是跑什么地方喝酒去了。”
既然沉伤说没事,自己但心是多余,放下心来,继续看书。
断魂崖上,听着下面渐渐稀少的残叫声,副官季子威向云飞提议:“总指挥,估计敌军已死的差不多了,我们带兵冲下去吧。”
“好,尽量捉活的,让弟兄们打起火把下山,找出他们的大将军。”
“是!”双手抱拳。转身对着正在攻击的士兵们大声命令道:“弟兄们停止攻击,打起火把,跟着我冲下去。”
“冲啊,冲下去,杀个痛快。”这一帮热血的男人大叫着开始向断魂崖山下冲去。云飞也暗吸一口握,身体轻盈的向山下飘去。
断魂崖下静悄悄的,一阵阵阴风吹过,人们的身上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难道这些刚刚死去的人还阴魂不散,高举的火把也险些被吹灭,众人低了头,仔细的在地上查看着,怎么全是些马尸,再往前面继续走,季子威大叫着带人向前面走去。
沉伤却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断魂崖两边杀声四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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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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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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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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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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