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凡在水中走着,水也只漫过了张小凡的膝盖。虽然张小凡体内蕴含着极高的热能,可是刺骨的寒水还是让张小凡的脚底有一种如同被针扎一样的刺痛感。
张小凡越走越远,突然间一回头看后面的路,已经看不刚才站着的那个地方了。不知不觉中张小凡开始有些慌了神,因为这条路张小凡已经走了大概半个多钟头,却仍然看不见远处有任何的光亮。
脚下的石头十分的光滑,所以张小凡在注意前面的同时还要小心脚下的路。有的时候还要不停的伸展自己的双臂以维持平衡。如果不是这样,可能张小凡早就已经走到了这条地下河的尽头了。
张小凡又走了大概能够十分的路程,前面还是一片漆黑。
出于一种天生敏锐的直觉,张小凡停下脚步,听见了远处有不明物的移动声音。
那是一种缓缓流动的水面上,不停震动水面所产生的细微的声响。
“唰!唰!”
这种声音就好像,杜子峰的风刃在水面上滑动,刮破水面的声音。可是张小凡为什么没有听到杜子峰在水中行走的时候所产生的丝毫轻微的声响呢?
张小凡加快了脚步想要寻找到这个声音的来源。可惜这个声音一直都与张小凡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张小凡进他就进,而且从来不会与张小凡拉开不同的间隔距离。
这就让张小凡深信不疑,那声音的来源一定是杜子峰。他这么做一定是想要干扰着张小凡的思维和听力。
只是他究竟有什么阴谋呢?
不知何时,张小凡又走了大概半个钟头,一股凉气从张小凡的对面袭来。这是自然风,正从什么地方刮来。有了自然风,那个杜子峰风刃摩擦水面的声音,也在张小凡的不安情绪中,凭空消失了,仿佛就从来也没有在这地下河流中出现过一样。
因为它的凭空消失,张小凡不得不停下脚步,用心来感觉着整个地下河的流向。
可是结果还是让张小凡大失所望,除了静静的流水声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任何的动静了。难道杜子峰压根就没有下来,他是不是躲到了什么地方去了。或者,张小凡和杜子峰走的是两个完全的方向。
种种的猜测都在张小凡的脑海里一遍遍的掠过,都被张小凡一个个的否决。Χiυmъ.cοΜ
终于在一番苦苦的挣扎后,张小凡决定不去想杜子峰这个人了。因为它好像自从进入地底隧道之后,就凭空消失了一样。
只是处于直觉张小凡认为这件事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
大概足足又走了两个小时。高度紧张的精神,让张小凡产生了一些轻微的幻觉。这个时候,张小凡看到周围每一块熟悉的岩石,甚至每一处细微之处,张小凡觉得的似曾相识。难道他曾经来过这里?张小凡有些多疑,甚至胡思乱想起来。
甚至张小凡还有一个非常不安的感觉,自己难道是在这个地下河流里绕圈吗?
或者这根本就是一个圈套,一开始就是一个精心设计好的陷阱。杜子峰喜欢折磨猎物的心理,让他慢慢的一点点的崩溃,而张小凡现在已经变成了他的猎物。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出口,而是监狱里又一个陷阱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为了能够让张小凡自己信服,张小凡在路边的一块岩石上用火烧出一个痕迹。
那是一个一字形的标记。以此来标记张小凡来过这里,以便下次路过的时候张小凡就能够一看出来,张小凡曾经来过这里。
可是越走张小凡的这种感觉就越大的强烈,张小凡发现即便是张小凡走了多远,张小凡还是没有发现任何一块被张小凡做了标记的岩石。难道是张小凡太紧张,或者是张小凡的实现太狭隘没哟发现?
起初大概张小凡需要没走十多分钟才做一次标记,可是张小凡突然发现自己越走就越会有一种迷路的感觉。张小凡开始增加做标记的频率。随着频率的加大,到最后张小凡竟然必须每走出几米远就做一个记号。
清清亮亮的风吹过张小凡的头顶,张小凡抬头看了看头顶漆黑的石壁,除了一些古怪形状的岩石,没有任何一丝一毫有价值的发现。张小凡越来越慌张,越来越心慌意乱。
到张小凡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的时候,张小凡已经不能够准确的估算出张小凡大概走了多久。这个地下河真的太长了。不仅如此,这条路还十分滑,而难走。
张小凡手上的火苗最多也只能照亮张小凡身前一米范围的空间,再大一点的话也不会有太大的效果。
因为这里的潮气太重,热量越大,只会造成露水的增多,反而对张小凡不利。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张小凡想张小凡从进入这个地下河之前算起,张小凡已经走了大概有四个小时的路程。
虽然身体上没有太多的疲惫感,可是一种天生的直觉告诉张小凡,张小凡已经快要接近出口了,而从这里开始,危机也马上会从张小凡的视线中浮现。
现在张小凡的幻觉已经越来越多,如果在不走出这个地下河或者遇见杜子峰,恐怕张小凡会越来越走进绝望的深渊。
越往前走,风越来越大。不知道风吹动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噗噗直响。
这让张小凡想起第一眼见到杜子峰的时候。
那时,他上半身穿着的是一件白色的衬衣,下半身穿着的是一条淡色的牛仔裤。他的耳朵上挂着六对耳环。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特殊之处。
张小凡的大脑又是一阵眩晕。
走在这寂静的地下河中,百无聊赖,不知道为什么张小凡总要往杜子峰的衣服上想。难道他衣服上有什么奇特之处?
不知道为什么张小凡会想到他穿的衣服,可是每当这种莫名其妙的念头一来,就怎么样也无法摆脱。
刚刚走了几步,突然一个东西绊住了张小凡的腿。
这东西很柔软,很顺滑,挂在张小凡的腿上,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
是一条水蛇吗?
张小凡的心猛的一揪,整个人的神经都进入了高度的戒备状态。
本来只是一个轻飘飘的东西伏在张小凡的腿上,可是差点被他所绊倒。
听了一会,这东西没有任何的动作。
不是水蛇,那它究竟会是什么?
张小凡没有贸然的用手上的火气去照亮他,而是平复了一下张小凡内力里慌乱的心情。
之后,张小凡先是用手上的火照亮了张小凡的正前方。
看到张小凡的前面仍旧是一片黑暗,没有任何异常。只是张小凡手上的火苗开始在风中瑟瑟发抖。
是风让他如此的,而不是张小凡的恐惧。
确认无误后,张小凡才开始向着水面,那挂住张小凡腿的东西的地方照去。
静静流淌的河水透着凉气,水面在火光的映衬下反射出张小凡的容貌。虽然有些模糊,但是张小凡仍然能够辨别清楚,那个人就是张小凡。
为了保持平衡,张小凡的脚牢牢的抓住岩石。
缓缓的,张小凡把手上的火光靠近了那挂住张小凡腿的东西。
原来只是虚惊一场,
是一件衣服?白色的衬衣,难道是杜子峰丢下的?
可是为什么杜子峰要丢下自己的衣服?
是为了吸引张小凡的注意力?
一种不祥的预感猛然提升,随着浪花的拍起张小凡手上的火苗已经被拍灭了。
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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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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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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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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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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