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的挂钟,时针指向四点正,“才四点,是谁这么早來敲门。”走到门口,侧耳聆听片刻,听得见客厅挂钟,钟摆左右摆动发出的‘咔嚓!!咔嚓’声,也好像有细雨那种淅淅沥沥的响声,却沒有再听到敲门声,预备转身离开时……‘笃!!笃’又是两声叩击,这两声叩击声音虽小,却好似旱地一声炸雷,惊得她浑身一震,神经质的退后一步,紧张的看着房门问道:“谁!”
“是!!我们……”门外传來混杂的嗫嚅之声,听声音偶有怯懦之感。
无奈的是,那个时候房门沒有猫眼,要想从里面看外面是不可能的,但是徐敏从混杂的声音中似乎有听到,其中一个好像是蒋蓉的朋友。
稍作斟酌,徐敏觉得还是把房门拉开來看看,想法配合举动,手扭开门锁‘咔嗒’锁舌吐出房门开启,一股冷风随着开启的房门扑进來,她微微打了一个冷战,果然看见门口伫立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上次來的君君,另一个是一个瘦瘦小小的男孩子。
两个孩子同时喊“阿姨……”
徐敏一怔,很吃惊的看着他们,继而轻声答应道:“哎,是!!你们。”看看外面,好像真的在下雨,见两个孩子的头发湿漉漉的,急忙喊道:“快进來!”
两个孩子鱼贯进來,东张西望……
“他们沒有在家,就我和蓉蓉在,她还在睡觉呢。”徐敏纳闷的递给他们俩干毛巾“擦擦。”轻轻掩上房门转身,把他们俩安顿在沙发上坐下各自倒來一杯水來“你们这个时候來,有急事,还是什么别的。”因为在晚饭前,蒋蓉有告诉她,两个朋友不能去,好像是家里人不答应,去找他们俩时,家里人连房门都沒有开,直接就拒绝了。
也就是这样子的原因,徐敏才会多此一问,两个孩子相互对视一眼,君君拿起干毛巾客气的对徐敏说要去洗干净來晾晒好。
俩个人在那客套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徐敏从君君手里抢夺过毛巾准备暂时丢在洗衣机里,等沒事再洗,毛巾拿到手,她盯着君君过于苍白的面孔道:“你手好冰,冷吗!”琇書網
君君摇摇头,“谢谢阿姨不冷的!”
坐在沙发上的小包,一言不发,直愣愣的盯着冒着热气的水杯发呆。
徐敏放好毛巾,就去蒋蓉卧室,站在门口,犹疑不决,不知道这个时候应不应该喊醒她起來招呼同学……
蒋蓉之前做了噩梦,在许阿姨的叮嘱下,就特别留意睡觉的姿势,刚刚进入睡眠中……恍惚中,觉得在看电视,电视屏幕上却是一团密密匝匝的雪花,沒有影像,就在这时,就听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來的敲门声。
听声音有点像是自己家门口传來的,坐在沙发上的她急忙起身去开门。
手指摸到门锁,一种极度恐怖的画面映入脑海……周遭都是血,有人在血泊里苦苦挣扎,神经质的松开手,惊愕的看着房门,迟疑着要不要打开……
‘笃!!笃’房门外的人,好像知道她在迟疑,故意提高了敲击力度,一声声敲门声,很幽深刺耳的钻进耳膜,让她莫名其妙的产生一种不安感。
可是门外的确是有人在敲门,总不能一直无视吧,这样一想,她果断的扭开门锁……呼,随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门口就像有两座倾倒的山峰,在开启房门的贯力下直接对着她倒过來。
吓,是什么玩意,疑问只是在脑海一闪,手已经下意识的去推,手指触及到倾倒的山峰时,才感觉到这两座山峰,不是山峰,而是两具血糊糊的尸体,在惊恐万状的推动下,她有看见两具尸体的面孔……一声声嘶力竭的尖叫,把站在门口,预备进屋喊蒋蓉的徐敏吓得魂飞魄散。
双腿打着颤,风风火火的跑进去,口里一叠声的喊道:“蓉蓉,蓉蓉怎么啦!”
吓得惊魂未定的蒋蓉,捂住胳膊处的疼痛,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由于惊吓,眼里闪烁着泪花花可怜兮兮的看着跑进來的徐敏,无语的点点头。
徐敏抱住蒋蓉的肩头,轻轻拍打一下颈部道:“沒事,可能是你身体太虚,才会噩梦不断。”见她缓过气來之后,她苦笑一下说道:“你同学在客厅等你呢,要不要起來去看看!”
“谁。”蒋蓉紧张道。
见她如此紧张,徐敏苦笑一下道:“看你,神经质了吧,他们是君君和小包!”
蒋蓉秀眉一挑,“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可能來这么早,昨天我们去找他们俩连人都沒有看见,奇怪。”说着还是努力的起來,整理了一下睡衣,不由得暗自道:怎么可能那么巧,我做梦梦见有人來,他们俩就來了,想起梦境中的恐怖情景,她谨慎的问道:“许阿姨,他们在那!”
“你这孩子,糊涂了吧,刚刚告诉你的是在客厅沙发上的!”
“额,那去看看!”
徐敏在前,蒋蓉在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卧室,几步就到客厅。
客厅里,电视机簌簌的闪烁着雪花,沙发上凌乱却沒有人。
“人呢!”
“卫生间吧,我收拾收拾,你等一会!”
“许阿姨,你不觉得奇怪吗。”蒋蓉问出这句话时,自己都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战。
看着她面色苍白,眼神闪现惶恐不安的神态,徐敏停住手里的举动,仔细想一下蓉蓉的话,蓦然惊住……视线定格在去卫生间的过道上,是啊,他们俩是一男,一女,怎么可能同时去卫生间。
因为有了共同的疑点,两个站在客厅里的女人,一下子就觉得她们俩很渺小,反而之,屋子的空间,突然空旷起來,密密匝匝的诡异气息,瞬间包围了她们俩……她们不敢去看卫生间……心里莫名的害怕,却又不知道究竟害怕什么。
安静几分钟后,蒋蓉忽然打破沉寂对着卫生间的门口大声喊道:“君君!!小包。”喊声在屋子里打了一个旋,很苍白,沒有谁答应她,屋里就好像自始至终都只有她们俩存在,而那之前进來的一男,一女,是徐敏编造的故事,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事实,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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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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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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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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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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