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徐睿。”完全失去判断力的徐倩,混淆在说陷入的幻觉中,在她的眼前,出现了大片树林,树林后面有一栋房屋。
徐睿会不会跑进房屋里,在很小的时候徐倩就喜欢和妹妹一起玩捉迷藏的游戏,那些零碎的记忆片段,一直被她故意深埋在心底,如今看见徐睿,记忆片段再次冒出來,倏然有一种很想抓住它的感觉,这是她一生中唯一的欢乐。
‘蹭蹭’跑越树林,伫立在屋子前,四周安静极了,沒有风,沒有其他生物发出的声音,更沒有白昼应该具备的光线。
置身在这种灰色的环境中,完全就像在噩梦中的那种感觉,莫名的害怕恐惧,却无法摆脱,在这静寂的氛围中,那些酷似静态物体的植物,房舍好像隐伏着一种可怕的暗黑。
徐倩一步一步向前移动,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來回抨击胸膛,双腿在打颤,她浑身的神经细胞处在高度紧张中。
极力压制由于太过恐惧发出的粗重呼吸声,捂住口鼻慢慢慢慢走到窗口前,好奇、恐惧交织,为了探求真相,她踮起脚窥看窗户里面到底有什么,里面好像有说话声。
一股难闻的气味随着她探看到窗口时,徐徐飘了出來,面前是一副貌似很温馨的画面。
一个女孩在父亲的搀扶下,好像在吃什么东西,那气味就是碗里飘出來的,碗里装的是什么,看着女孩把一碗奇怪的东西喝光,父亲好像很满意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意,就拿起那只空碗走了出去。
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中,可以看同类,那是多么幸运的事情,香草不见了,钟奎他们不知去向,要是可以和屋里的小女孩说几句话,问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那就可以找到出去的路线。
想法配合行动,徐倩不加思索提起脚就往屋里走去,无论此刻她的思维是怎么地混淆,可是有一点她还是感触得到的,那就是这里的每一立方米空间中,好像都很不寻常。
走进屋里,右边是女孩呆的卧室,左边是两扇门,一扇小门,一扇大门,那位父亲刚才就进入一扇小门,小门应该是厨房,在进入屋里之后,那股难闻的气味越浓。
就那么随意的瞥看了一眼,恶心感涌出來,徐倩想吐……
她看见地上摆放着一条酷似狗的尸体,那个父亲的男人,在用刀子切割开死狗的皮毛,就那么切一块血淋淋的肉,送进口里咀嚼着……
浑身就像被一种超自然的力量,禁锢住一般,徐倩不能自控意识和行动,她就那么惊恐的目睹,那个父亲一样的男人,在大力咀嚼狗肉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的嘴角流淌着污血,白森森的牙齿和血污的狗肉,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就那么旁若无人般,一口一口吞咽下切割下來的狗肉……
呕意阵阵,这个人一定是疯子,想到他是疯子,她脑海立马冒出小女孩來,小女孩不能跟疯子呆在一起,她得想法救出小女孩。
就在这时,吃狗肉的男人,好像察觉门口站着一个窥视他的女人。
切割狗肉的砍刀在男人惊讶的注视下,失手‘哐当’掉在地上,清脆的响声,惊得徐倩浑身一震,她蓦然挣脱蛊惑的力量,和那个疯子男人同时起步跑。
男人是冲她來的,眼里露出凶光,以极快的速度对着她奔來……
徐倩是冲女孩去的,她要在第一时间拉出女孩逃跑,远离这个疯子。
冲进女孩的卧室,二话不说,拉住女孩……可是却已经晚了一步。
那个父亲似的男人,堵住在门口,脸上挂着狰狞的笑意,手上举起那把看似厚重,却锋利无比的砍刀,一步步逼向徐倩走來。
女孩的手好冰,事不关己很淡定的样子,貌似对徐倩的做法无动于衷。琇書網
对方在逼近,她只能后退,再后退。
虎视眈眈的逼视,砍刀狰狞的闪烁寒光,徐倩害怕极了,后退是唯一的办法,可要是抵住墙壁,不能退了,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女孩木然的被她拉住手,她退一步,女孩也退一步,持刀男人沒有表情,就那么木木的逼过來,他的眸光很恐怖,好像徐倩就是他刀下待宰的羔羊一般。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不知道踩在什么地方,脚下突然一空,整个人一下子就失去重心,不能停滞下來,身子就像一片飘零的树叶,更像一颗不能自禁的石头不停的往下坠。
也不知道下坠了多久,徐倩只觉得砰然一声巨响,貌似着地的感觉,浑身却感觉不到疼痛,手指触摸身下的,湿漉漉,有点黏糊糊的。
视线许久才能适应刚刚跌入的暗黑环境中,在手指的感触下,她摸索到的应该是青苔,是青苔,是厚实的青苔,才会让她在坠下地时沒有摔伤,思维短暂的紊乱之后,就是恢复阶段,想起刚才拉住的女孩,这次努力鼓起眼睛四处寻找。
女孩卷缩在另一个角落,一动也不动……徐倩心里微微一颤,疑心是不是刚才掉下來时,女孩做了垫背她才沒有受伤。
想到以她的重量,压住一个几岁小女孩,她……越想越可怕,原本是想救她出來的结果反而害了她,慢慢靠近女孩,视线散乱迷惘看着周围的环境,这里好像一个地下隧道,隐隐有光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渗透进來。
粗重的喘息声,蹭蹭在地上爬动的声音,徐倩浑身无力,伸出手试图想勾住女孩的衣服。
女孩好像在动,至少看见她的胳膊在动,她沒有死,徐倩一阵欣慰的苦笑一下,抱起女孩的头,女孩睁开眼睛的一刹。
黑色瞳仁,触目惊心的黑色,这是什么眼睛,正常人的眼睛怎么可能是这样的,徐倩浑身一颤,丝丝寒意沁进脑海。
神经质般想丢开女孩的徐倩,却惊讶的发现,女孩就像她的一个肢体,紧紧的黏住在腹部,“你是什么东西來的!”
女孩缓缓抬起头,凌乱的发丝下露出一张惨白的面孔,充血的眼眶,满眼的黑色,酷似无底深渊的暗黑,带着邪恶木木的盯着她……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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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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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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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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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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