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倩反而显得郁郁寡欢闷闷不乐的样子,为了能让徐倩开心起來,香草带着她钻山林,采摘那种野菊花,用藤条编制花篮,用小野菊扎成花冠戴在头上。
起初好像沒有取得什么效果,直到有一天路过一个村庄,看见那些光着屁股蛋儿的孩子撒丫子在路上跑,一下子就把她逗得‘咯咯’的笑个不停。
徐倩笑起來很好看,她玉骨冰姿,肤清胜雪,宛如冰雪玉雕一般,连女子见到她也都心生倾慕嫉妒有之心,可惜天妒红颜,让她美中不足的是一个四柱纯阴之人。
一旦和命相不好之人结合就会铸成终身遗憾,唯有钟奎深知她的情况,左小木以及已经消失不见了的徐集都不知情,香草也是从侧面感觉到徐倩的不寻常,但是却无法测算出她的命理因果。
香草和徐倩比起來,一个属于冷艳,一个是属于理性,左小木更喜欢前者,只是碍于徐倩在,他不敢明目张胆的对香草说什么暧昧话。
这一天,左小木自告奋勇驻守店铺,香草要带徐倩去小明老家看大妹,人就是感性动物,大妹给她呆了几个月,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情。
蜿蜒的公路酷似一条延伸的灰色丝带,弯弯曲曲绕到那视线看不见的尽头……香草和徐倩乘坐的是三轮车,所以一直跟着丝带走,尽头永远都在前方。
小明的家,有截很长很长的机耕道,机耕道必须要经过那个什么乱坟岗。
说到这儿,香草忽视了钟奎的叮嘱;说无论什么时候,千万不要把徐倩带到阴气特别重的地方。
三轮车到了机耕道就再也不愿意进前一步,宁可少收费也不想进那条机耕道,香草无奈,只好就此下车,把车费给了三轮车师傅,就和徐倩徒步往小明家走去。
那一片遭焚烧的乱坟岗小树林,如今已经变成大树林,树林里密布大片的松树和杉树,由于树木太过茂密,远远地看上去黑压压一眼望不到边。
香草听说过这里有一个乱坟岗來的,她自持有测算卜卦术,也就沒有把这片看似阴森森的环境放在眼里,当她和徐倩经过这里时,一阵微风徐徐扑來,后者冷不防的打了一个冷战,视线无意识的看向树林深处……ωωω.χΙυΜЬ.Cǒm
在徐倩的视线触及处,她骇然看见一颗高大的杉树下,安静的伫立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女人缓缓缓缓一点点的抬头,貌似在说着什么,瞬间她的意识被一种诡异力量禁锢一般,顿时觉得四周变得黑漆漆,沉得就像墨汁。
徐倩很迷惘的伸出手,想拉住香草,却感觉自己的手,仿佛伸进了一个不可知的世界,又好像探入墨汁里,手臂已经不知去向了。
眼泪失控的从苍白的面庞上流淌下來,那个抬起头看不见面孔的女人发出一声无比尖锐的声音,顺风传送进她的耳畔:“你沒有前世,也沒有來生!”
徐倩盲目的用双手抱住头捂住耳朵,可是还是躲不过那个声音的冲击。
“你沒有前世,沒有來生!”
“不。”徐倩大叫,并且在黑暗中狂跑,完全不理睬周围的黑,她什么也看不见,只是感觉脚下的路柔软有弹性,空气中弥漫着恐怖以及腐败的气息,还有一种淡淡的血腥味,淡得就像她曾经品尝过的葡萄酒酒精。
徐倩突然无预兆的发狂,吓坏了香草。
她陷入在那种异常的蛊惑中,沒有分辨方向,也不想去辨别方向,只是想跑出这个奇怪的圈子,逃离那追随她的声音“你沒有前世,沒有來生!”
徐倩疯狂的跑,却好似被什么东西牵绊住,总也无法摆脱声音的冲击。
她意识紊乱,不知道那牵绊的力量,是香草死命的拉住她,在她的前方,是一处通往树林深处的地带……要是香草不能拉住她,她跑进树林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子的后果。
香草逼急了,急忙掏出脖子上系的五帝钱丝线,一下子就套住在徐倩脖子上。
暗黑瞬间散开,眼前是香草紧张得快要哭的样子,左边是那座阴森森的树林,树林幽深处颤抖着一声轻微的叹息。
“……我这是怎么啦。”徐倩面色惨白,颤抖着声音问道。
“沒什么,咱们赶紧离开这。”香草见徐倩清醒过來,暗自吁了一口气,心说:妈呀吓死我,她真的后悔了,今天不知道犯哪门子毛病,怎么就糊里糊涂把徐倩带來这儿。
惴惴不安的徐倩,还神经质的不停回头看向树林“我……我刚才看见一个可怕的女人,她说……说……”由于紧张,她感觉呼吸有些不通畅,结结巴巴起來。
“徐倩姐姐别说了,我们到大妹家就好了,待会喊他们送我们回去。”香草心有余悸的顺着,徐倩回望的视线看向树林,急忙安慰道。
大妹和母亲正在忙农活,此刻正是双抢季节,要收回砍到在田间地头的油菜籽,要栽种下秧苗,幸亏的是,大妹家的田就在家附近,香草和徐倩沒有耽搁多少时间,就找到大妹和母亲。
到了大妹的家,香草立马就要测算徐倩刚才在乱坟岗遇到的诡异事件,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测算下來的结果,令她不敢说出來,这是一卦大凶卦象,不知道是预测她还是预测其他,反正卦象很不好。
既然來了,香草和徐倩还是打算帮忙,可是大妹和母亲断然不要她们做什么,还去幺店子买了一斤猪肉,來款待她们。
其实香草是假借看大妹來给她们送用度的。
香草测算卦象,也去采摘一些中成药,切成细末晒干,给人服用医治一些常见小毛病什么的,一般是不收钱,人家硬要给,就勉为其难的收下,这样子下來,她还真的积攒了一些钱來资助大妹他们家。
稍微安顿好之后,徐倩这才镇定下來,继而把刚才看见的怪异情景,讲述给香草听。
香草听后,正如她所测算的卦象一般无二,看來的确要有什么事情发生在她们身上了,不由得担心起钟奎哥,文根还有陈志庆來,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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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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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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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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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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