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急忙伸手搂住趔趔趄趄眼看就要摔倒的徐倩,当看见她手指尖那一点像红梅花的血时,就势捉住她的手……还沒有做下一步的举动,‘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响声,实实在在的落在他脸上。
一旁的香草惊愕了,她看看挨打的左小木,又看看打人的徐倩,一时间不明白他们俩究竟是什么关系,刚刚看见他们俩暧昧的拥住在一起,一忽儿又剑拔弩张的。
“……你……”左小木松开搂抱着的徐倩,捂住滚烫的面庞,吃惊的看着她。
打人的徐倩,扭开脸沒有多说什么,只是苦了那只被扎的手指,紧紧捏住那只受伤的指尖,十指连心的痛楚,疼得她蹙紧眉头……
钟奎并沒有走远,他是去了里屋找來云南白药,要给徐倩敷伤口的。
见他并沒有离开,她的眼眸一闪,貌似有些感动。
香草察言观色,急忙接过钟奎拿來的白色塑料药瓶,从瓶子里抖出一团白绒绒的棉球,然后还有一个麻灰色的药丸,之后才是石灰色的药粉。
云南白药素來有治血化瘀的疗效,瓶口的那团棉球就是预防药粉发潮,那颗麻灰色药丸是保留药性不会流失的。
一点点药粉抖动在徐倩的指尖上,血珠子立马止住沒有外侵,细心的香草再去墙壁上摘來,一枚蜘蛛网膜轻轻的覆盖在敷药部位。
“香草,你可以做赤足医生了,还真不错,不疼了。”徐倩过于苍白的面颊,展露一抹笑意道。
“这哪是我的功劳,是云南白药的疗效起作用了!”
“这个以后洗得掉吗。”徐倩担心的看着黑乎乎蜘蛛网膜道。
“洗得掉的,别担心!”
钟奎已经把柳树枝盆景收拾起來,准备就拿着这个去查找作坊。
左小木很奇怪,既然有这个盆景,为什么就沒有想到追根问底找到來源,只要找到來源,不就知道它的作坊在什么地方了吗,何必兴师动众的去查找。
为了方便寻找,钟奎决定和左小木步行挨个查找,反正县城也不宽,至多走三个小时打來回,时间也刚好是临近晚饭时刻。
看着左小木纳闷的眼神,他嗨嗨一笑道:“这玩意是别人送香草的,她也不知道究竟是谁送的,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出來,我只好挨个排查看,反正县城经营这种作坊的商家不多,因为这个玩意在县城好像不太受欢迎,一个是因为人们腰包里还沒有这个闲钱來摆谱,二个是县城还在发展中,都在忙忙碌碌的为了生活奔波,沒有谁注意这个东西!”
“哦,这样。”左小木似有所悟的点点头。
前面是一家剃头铺,一个专门剃光头的汉子,手里拿着一把锃亮的剃刀,唰唰把人的头发剃得乏青光,剃头价格便宜,好像是两毛五一个头。
在钟奎的记忆里,现今社会流行八大员,剃头匠好像算一员吧,‘售票员、理发员、炊事员、售货员、驾驶员、邮递员、保育员、服务员。
摸着满脸的胡渣,他忽然想起要去剃头,除了剃头匠的剃头担子可以随处走动外,其他的都属于固定上班族,两人放眼看集市、在街头、马路边,一个老汉手拿一刀、所带的家具就是,一椅、一水桶,剃头的程序;一推、一刮、一清洗。
神态稳定的坐下,怯意安然置身在很随意的场所,看着剃头师傅这些简陋的工具,他娴熟的技艺,十多分钟过去,钟奎不久前还乱蓬蓬的头发变得清爽了。
接着便是刮须,先用热毛巾敷软,涂上皂沫后,剃须刀在蹭刀布上反复“喳喳”地擦蹭,当觉锋利后便开始下刀,那剃须刀在他脸部五官中绕來绕去,若即若离游刃自如。
剃头匠神情专注,剃头人的他悠闲安然,人与人的交流沟通居然如此简单,一切似乎都与环境和设施无关。
一旁的左小木究竟是大城市來的,他咂舌般看着剃头匠手里灵活游动的剃刀,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生怕对方一个不小心就把刀片划在钟奎的脑瓜上。
离开剃头匠,他们径直去了一家名字叫魔发屋的小型作坊,说是小型作坊,其实也就是一间不大的销售点。
店铺不小,但是摆设却很精简。
店里很冷清,也许是跟今天中午下了一场过时雨的缘故,店主是个年近半百却风韵犹存的女人,她只抬头淡淡的瞥看了他们俩一眼,就再度低头继续忙手里的活儿。
就这不经意的一眼,足让进门來的钟奎和左小木过目不忘,女人的眼光很凶残。
钟奎定力强大,只是淡然处之。
左小木却在对视一眼后,微微一颤,有一种惋心的感觉。
在靠门边摆放的是柜台,柜台里一溜儿摆放着各种手工艺品,这些手工艺品都是一种原材料做成,就是那种摸着柔韧性很像人类头发的细丝做成,仔细儿的挨个看去,却是沒有他随身携带的那种柳树枝盆景。
拿出柳树枝盆景,“老板娘,请问你们这里制作这种盆景不。”钟奎把柳树枝盆景,摆放在柜台上,出口问道。
起初女人是因为手里忙活着另一个要出炉的手工艺品,所以懒得搭理他们俩,此刻见对方拿出柳树枝盆景,她的眼眸一闪,脸上闪现一丝儿奇怪的神态,急忙搁下手里的活儿,走了过來。
这手工艺品还是要区分上中下三层次,柳树枝盆景算是上上层次的精品,所以它的出现才会引起,老板娘的关注。xiumb.com
“你这柳枝盆景,是咱小店唯一一件精品,你是怎么得來的!”
在女人问出话时,钟奎和左小木都愣住一时沒有搞明白,不是女人的问话,把他们俩给问住了,而是女人出声把钟奎惊讶了一把。
看女人的年龄也足可以做他阿姨了,可是声音却跟一个小姑娘似的稚嫩,充满甜腻腻的韵味,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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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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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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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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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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