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奎忽然提出來的问題,缓解了徐老板心中的恐惧压力,他的思维在极力思索徐静这个人,同时在考虑,要不要把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讲出來,而讲出來的后果,则是毁灭他们徐氏一族的清誉。
左小木不知情,暗自在想;也许那位丽人现身出來是想给他们指明路径吧。
“我们去找找刚才那位美女吧,说不定她可以带我们出去!”
“你去死,她……我告诉你,她已经不存在了,我们看见的都是假象。”徐老板沒好气的嘟哝道,说出这句话时,他继续自我安慰;刚才看见的都是假象,沒有血,沒有鬼,都是幻觉。
“……怎么可能……”左小木狐疑的看了一眼徐老板,心思却活络开:哼,你徐集的心思我还不知道么,就是一伪君子,花花肠子多了去。
钟奎懒得搭理他们俩的话題,在进入内院走廊时,浑身都处在高度警惕状况下。
“我记得这里,再往前面走一段,左拐就是通往后门的巷道。”徐老板兴奋的说道。
钟奎对于徐老板的话,却不以为然,在这里处处都是陷阱,角角落落隐藏着阴谋,他是不会信这里任何一切的。
左小木一直不敢擅自单独离开,步步紧追在他的身后,眼睛不受控制的东张西望,总是害怕什么,却又期待看见什么。
钟奎突然止步,就像徐老板说的,左拐之后在他们面前果然出现一扇门,这是一扇双开小门,小门在静寂中,显得很诡异。
徐老板不明白他为什么止步不前,“怕什么,从这里出去,就是我新修的旅馆弯廊。”他说着就急匆匆的上前去。
“等一等……”钟奎急喊。
徐老板太想马上到现实世界去,他是一分钟也不想呆在这里,脑海里想的是,拉开门就是属于他的世界,对钟奎的制止,他无动于衷,依然我行我素的前去握住门把手……
钟奎的话音未落,徐老板已经拉开房门。
拉开的房门后面,是一条肉眼可见的小路,小路两侧是花花草草什么的,还清晰可见细小鹅卵石铺垫的路面,乍一看沒有什么异常,徐老板是一个健步争先恐后迈步走了出去。
看徐老板走出去,加上肉眼看见的是现实环境,左小木心动了,他仅仅慢了半拍……两扇小门后面的环境突然变成一片火焰吞噬的画面,徐老板就置身在火焰与静态状伫立在小门后面的钟奎之间。
“……天,救我……”徐老板大惊,急忙紧跑前几步,手指刚刚拉住小门,小门忽然自动关闭,把徐老板硬生生的夹住在门缝中间,说时迟那时快,除了被突发事件吓懵了的左小木沒有反应外,钟奎已经一把抓住死死扣住小门的徐老板。
火焰宛如灵蛇,一路吞噬而來,眼看就要把徐老板变成焦炭,钟奎捉住他的手,大力扳开快要关闭的小门。琇書網
左小木吓得不知所云,他惧怕由于扳开小门之后,引來更大的灾难,会祸及他们俩,就试图劝导钟奎放弃徐老板:“我们逃吧,他沒救了。”他不但沒有上前去帮手搭救,反而在一旁阻扰啰嗦道,气得钟奎,真他妈的想狠狠揍他一顿,无奈的是,现在还不能腾开手來,只能置之不理这厮的搅扰。
钟奎把一只脚卡在小门中间,抓住徐老板的手,一点点的往里面拉……小门却像遭到魔法诅咒似的,不停的上下闭合,徐老板的额头,胳膊肘,多处受到小门的夹击。
小门后面那股诡异的力量超强,钟奎有些吃力,眼看刚刚拉进一个头來的徐老板,再次被拖拽了出去,他急得嘴唇瞬间起了一层水泡,抽出腾龙剑鞘插在小门中间,替代了他的腿杆,腾出双手,再次把吓昏厥过去的徐老板,往里面挪动。
左小木见徐老板大半身子已经被钟奎拖进來了,也急忙來帮忙。
两人的力量到底大了许多,当徐老板成功脱离小门的夹击时,钟奎惊异的看见,刚才昙花一现出现在他们视线里的女人,就在火焰里恨恨盯着他,然后消失掉,小门发出一声砰然巨响,自动关闭,任谁都不能再开启。
累得够呛的钟奎拾起掉在地上的剑鞘,小心翼翼插进腰间,视线瞥向昏迷的徐老板,衣裤已经烧得破烂不堪,完全是一副衣不蔽体的狼狈样。
“怎么办,徐老板受伤了。”左小木在料理徐老板时,发现他浑身上下都是烧伤,皮肤溃烂处冒出许多水泡。
“走,把他扶起來,找一间安全屋子,再说。”钟奎心有余悸的瞥看了一眼,紧闭的双扇小门,暗自嘀咕这算是什么门。
过廊里是左小木和钟奎粗短不匀的呼吸声,还回应着他们沉重的脚步声,两人的心都沉甸甸的慌乱。
钟奎一向做事都沒有这么慌乱过,刚才那生与死的拔河运动,让他害怕了。
徐老板太过自负狂妄,就像他对左小木说这一切都是假象,就因为他有了这种轻视一切的想法,才会遭到邪恶袭击。
他的伤势很重,在被钟奎他们扶住寻找安全地方时,可能是烧伤原因,虽然是闭着眼睛,喉咙里却一直哼哼唧唧的呻吟着。
一扇扇紧闭的房间门,一排排标示着阿拉伯数字的号牌,钟奎难以抉择那一扇房门是安全的,可是徐老板不能继续等,他的伤口在流血,水泡在爆裂开,皮肤溃烂程度在扩散。
一组8号字牌,出现在钟奎他们眼前,看看标示的名字是;病员休息室,他坚定的对左小木说道:“就这里了!”
“哦。”还沒有从恐惧阴影中走出來的左小木,神经质的盯着8号字牌发愣。
“进去啊。”钟看催促道,他知道徐老板已经不能坚持了,得想法安置下來,再找些药物來给他敷上。
左小木心惊胆战的推开房门,房门吱呀一声,慢慢开启,在习惯性的举动促使下,钟奎伸手在门边墙壁上摸索一下,找到电灯开关一按,哗然一下,房间立马亮晃晃的。
房间一应具备,有床、有一方木桌子,还有暖瓶,这里跟现实世界里的病房沒有区别,看这里的摆设,冥冥之中就好像有人早就知道他们要进來那般,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铺位,以及一些必备物品,、
“这……太诡异了……”左小木惊慌道,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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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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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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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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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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