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影响之后,小兰的工作岗位从急救室,调职到住院部,其目的是让她整天面对那些住院的病人,她就沒有时间去勾搭谁了。
就在医院领导班子快要宣布护士长名单时,朱霞突然失踪好几天。
王琳顺利当选成为护士长。
“我讲述的这些事情,都是朱霞那天下班时,找到我吐槽说出來的,她说很害怕,总觉得那个男人变成鬼在纠缠她,沒日沒夜的噩梦,吓得她都不敢一个人走夜路!”
“哦。”志庆轻叹一声,看向钟奎,说道:“你看这个对你有帮助沒有!”
“嗯,应该还可以。”钟奎视线投向游放道:“对于朱霞的话,你有什么看法!”ωωω.χΙυΜЬ.Cǒm
“我觉得她的话不完全属实,因为她在医院里给人的印象不是很好,爱八卦,爱搬弄是非,所以在当时我沒有把她的话,放心里!”
“你最后一次看见朱霞是什么时候!”
“一个礼拜前吧,她突然辞职……好像是因为,有人发现她跟一个病人……”说到这儿,游放的视线一黯,急忙刹住话头。
钟奎和志庆都知道他说的病人是文根。
文根听了游放的话,心中百味杂陈羞愧难当,面皮立马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那么我告诉你,朱霞已经死亡,你会信吗。”钟奎认真的盯着对方说道。
志庆、文根、游放都以愕然的神态看着他。
后者更是不相信的口吻道:“怎么可能!”
文根有点坐卧不安,神态也焦虑起來。
志庆沉吟片刻,回忆起那一晚所发生的细节,心中顿时释然明白了几分。
钟奎粗眉毛习惯的一拧,凝目注视游放片刻,对他、也是对志庆和文根说道:“你们在半月前,有沒有听到什么很邪乎的事件,比如出现那种超自然的灵异现象,或者是发生了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不记得了。”游放抱歉道。
“我也不知道,那段时间我浑浑噩噩的。”文根喃喃道。
“嘶,容我好好想一下,我记得之前你阿姨对我说过一件事!”
除了钟奎还是保持一副淡定的神态,默默无语的注视着他,等待下文。
文根、游放、都紧张的看向志庆,不约而同的问道:“什么事!”
“说的是,在6号那天,早上8点过几分,出了一次车祸,车祸肇事者自己都亲自感觉是碾压到一个人,可是在他下车查看时,除了地上一滩未干的血迹外,沒有伤者……”
“对~对,你不说我也忘记了,我下班回家,听邻居说过这事,邻居也是在巷子口给别人说这件事,我路过听见的,沒有多想,也沒有去关心,唉,你们是知道的,上班族一般在下班之后,什么事都不想过问,只想舒舒服服的躺下來,安安静静的看一会电视什么的,至于其他都沒有那个精力來管!”
朱霞是5号晚上下班,6号出车祸,在15号后出现在医院,18号之后就自动辞职,沒有再出现过,时间相当吻合,奇怪的是,那一晚她下班之后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她在第二天失魂落魄的出现在通惠门十字路口。
如果是有人刻意报复,要想让她神志不清,恍如得了梦游症一般,在睡梦中,跑到大街上,然后第二天早上,发现自己的状况时,肯定害怕……那么隐藏在暗处要她性命的是谁,王琳,还是那位主任,是他们俩其中一个,用一招杀人不见血的计谋灭了她,还是其他原因导致朱霞出了这场诡异的车祸。
这样推测遐想着,“嗯,朱霞就是那位伤者,她遭到车祸碾压后,可能被……”按照大脑思维的逻辑性,思维和行动默契的配合。
钟奎差点就冲口说出发生在朱霞身上的诡异事件,而后几秒钟猛然想起游放还是局外人,连忙住口道:“好了,医院的事情咱们也打听得七七八八的了,后面可能需要游医生帮帮忙,告诉我们那位汉斯顿医生的住处!”
“汉斯顿是给小兰一起分配來医院的实习医生,单身,据说他给小兰在热恋中,后來不知道为什么就分手了,他的住址。”游放把汉斯顿的住址用笔记下,递给志庆。
汉斯顿一夜都在噩梦中,梦境里的小兰,扭断的脖子,滴血的眼眶,在地上,爬动着,一步步的挪动,磨蹭地面刺耳的匝匝声,距离他越來越近了。
蓦然从梦境中醒來后,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充满恐惧感,他慌忙去按开电灯开关,开关沒有找到,借助月光,意识中忽然觉得身边貌似躺了一个人,凭感觉,应该是她……各种害怕令他浑身不住的惊悸,他颤抖着手,去摸……
手指还沒有触及到那个人的身子,异常的寒冷感袭來,冷得他打了一个冷战,就在这时,躺在身边的那个人,慢吞吞的转动头……头转动时发出‘咔嚓’就像脖子断裂发出特别渗人的声音。
“小兰,别吓我,你……我沒有伤害你……你……”
他的话还沒有说完,小兰惨白的面庞已经扭了过來……匆忙怨恨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他,一滴血,两滴血,三滴血,血珠子从她的眼眶滴下來,滴在洁白的被褥上。
他惊颤的大叫;“啊啊啊……求求你别吓我,你不是处女,我……我沒有嫌弃你,求你别吓唬我……”汉斯顿惊悸般失口大叫,这一叫,浑身一震,才真真切切的从噩梦中醒來。
‘啪嗒’按开电灯开关,小闹钟发出滴答~滴答有节奏的声音,看时间才晚上9点正。
使劲的掐鼻梁,揉动太阳穴,想减轻混谔谔的感觉,突然,思维好像预感到什么一般,视线神经质的看向床头柜,一个木架子的相框,映入眼帘,相框里是他和她的合影,艹,口里低骂道,就势起身,再次拿起这个相框就举起手來想砸碎。
楼下有人喊;“李医生,有人找!”
汉斯顿一愣,高高举起的手,慢慢的放下,眼睛四下仓惶四下扫视,想把相框藏在一处隐蔽不易让人看见的地方。
最后他把相框藏在枕头下,这才长出一口气,对着阁楼的楼梯答复道:“那位,來了。”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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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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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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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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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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