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宗这边自然是感激得很,再加上有纳兰和王晓虎的交情,都是相谈甚欢。
至于分成什么的,全都好说。皇甫尚会每隔六七日送来一批灵石,加以生产。
至于储物袋的改造,他也会在纳兰和凉宫日研究完缝纫机后,多生产几台出来,那时候就可以用新的机关来缝纫兽皮,改造新潮的储物袋,不过那是后话了。
随后又去往天元宗,将备好的泉水以及配方,交给皇甫英,告诉他务必保管好这些,尤其是灵泉为原料的秘密,不可让外人知道。
而所需泉水,每隔两日,都会让晓虎来送,不用担心。
皇甫英连连应诺,还说天元宗的师兄弟,都很想念他,何时再回来聚聚。
皇甫尚笑说有机会的,你们先忙,顺便问他器皿可有合适的?
皇甫英这边却是摇头,有些不太方便,毕竟这次元没那种方便的玻璃瓶子。
皇甫尚便拍拍他说:“不是问题,回头我给你解决。”
便笑着回去,心说大批量的可乐瓶子要是送来,重新包装成仙果可乐,要被某公司知道,不得大发雷霆?
想想都觉得自己太缺德了,但是身在异世,就图一个乐呵吧,没准哪天醒来,发觉全是一场梦,就真的没意思了。
他祭出飞剑,在前方引路,不知觉却路过某座小山丘,看到熟悉的一间草屋,有些奇怪的感觉。
不对头啊,昨晚上是不是见过,莫非是天照会那帮人?
他掐指一算,好似还真是这个地方,想起卢天放这帮穷鬼,真是可怜,算起来也是神州联盟的嫡系部队,谁知这么清苦。
说起来自己算是好命,穿越后还落到一个宗门世子身上,这帮人就没这么好命,估计还是穷苦人出身。
一时兴起,就落了下去,不忘推门喊了句:“天照会的家伙,速速开门来。”
咣当一声,大门怎么就那般不结实,竟被推倒在地,里面荡起一地尘土,把人呛得不行。
“喂喂,这是谁在乱敲大门?不知道天照会是私人重地,不能随便乱进?”
“你小子有力气质问,不如出去看看。”
又是咣的一声,一个人影飞了出来,险些和皇甫尚撞个满怀,却被及时伸手掐住,然后转身放地上一看。
却是白玉锦那倒霉孩子,满脸黑灰,笑着说:“呵呵,是皇甫当家啊,这是来找我们有事吗?”
皇甫尚却嘿嘿笑说:“没什么事,我路过这边,听说这是天照会的老巢,就来看望各位。怎么,天照会的大哥们,还没起床呢?”
“谁说的,我们是在开会。对,就是在开会。”
卢天放的声音,却从后面响起,这家伙拼命地卷起铺盖,正要收拾屋子,忽的想起了什么一愣,“对了,是不是佳人们也来了?”
他以为南宫梦等人,也会跟着过来,就激动了,忙打扫起房间。
展飞正坐在床铺上打瞌睡,被他一拉,差点儿摔个跟头。
立马爬起来怒了:“老大,你有点儿矜持好不?不要看见个女人,就变成那样,还像男人吗?这家伙今天来,没准是找事的。”
“谁说的,我就是看望各位一眼,难道说你们就是这样待客的?”
皇甫尚一声咳嗽,脸色变得阴沉。
还是白玉锦明白事理,立马一鞠躬:“大哥他们太迟钝了,皇甫教主千里迢迢而来,一定有要事要办。请问,准备厚礼了吗?”
“滚犊子,你又胡说什么?”
卢天放和展飞在后面,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将人扔到后面去冷静了。
这才换了副笑容,去请皇甫尚上座。
说是上座,但也就是在屋子中间找个空地,席地而坐。
但这屋里实在不干净,怎么中间的位置黑乎乎的,让皇甫尚一皱眉。
“来来来,请坐啊,别客气!”
两人还一个劲地相让,挺客气的,让皇甫尚没敢硬撑。
“不用了,我鼻子过敏,还是门口空气清新,就站在这里好了。”
就没承他们的情,还是站在靠门口的位置,一旦有什么不妥就闪人。
展飞算是看出来了,这是嫌弃啊,就靠在一边,摸出个鼻烟壶来嗅了嗅:“既然皇甫掌门看不上咱,也就别勉强了。你来是不是要问,长白派更名的事?放心吧,已经通过了。”
说着一时得意,就往地上一坐,却惨被白玉锦算计,坐上一堆垃圾。
“混蛋,你昨天吃剩的地瓜,怎么还没扔?”
愤怒的和白玉锦开火去了,剩下卢天放在原地叹气:“真是的,自家兄弟疏于管教,让皇甫掌门见笑了。”
“没什么,没什么,大家自来熟吗。”皇甫尚连连摆手,心说这地方越呆越不自在,怎么一股怪味越来越重,话说你们有多久没洗澡了,还是没打扫卫生了?
哪知卢天放却自言自语,掏出一把匕首亮在皇甫尚面前,竟是要抽刀自残。
“但是,对皇甫掌门如此怠慢,实在让人惭愧。我听锦儿说,你们达成了协议,还要帮我们天照会赚些小钱钱花,这件恩情实在难以接受,请让我切下一指,表示诚意。”
我去,说什么玩意儿呢,分分钟你就要切根手指下来吗?
却拉住对方说:“小事情,小事情,何必在意。况且,你们目前的情况,是不是有些为难啊?”
心说穷成这样,脑子都有毛病吧?
果然卢天放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实不相瞒我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以前没得饭吃,一心要填饱肚子,就出来有什么干什么。
听人说修士不食人间烟火,不用三餐,就想着成了仙不会饿肚子,一心一意拜入宗门,谁知道每次都被人鄙视。
要不是我们从小在街头混,打架天下无双,被联盟里的胡长老收留,也不会有今日。
所以,皇甫掌门千万不要把我们的事说出去,尤其是让南宫姑娘她们知道。
那个,你能帮我送份情书吗?”
说着说着语调就变了,最后皇甫尚脸色一变,本来拉住他手中匕首的手,却往下一按。
哗啦一声,刺破卢天放手指,直接就冒出血来。
“你丫写血书吧,到底想翘谁墙角?”
这一招,直接把卢天放弄疼了,哀嚎起来:“老子的手指,赶快止血……,不是赶快拿纸过来,让我写。”
后面展飞过来,却将他抱住:“大哥,你可不能这样。兄弟全指望你了,咱们拼死拼活走到这一步,是为了什么?”
“就是,要死也是这个鼻涕鬼去死,卢老大你可是答应我了,要让少爷我重振门楣。”
看着三个家伙,跟唱双簧似得,闹做一团,皇甫尚也是无语了。
他一拍脑门,叹气说:“好吧,你们到底是有多穷?要不,我资助你们一下。”
“真的吗?”卢天放眉开眼笑,立马跪倒就要扣头,“那在下感激不尽,请再拿根手指过去?”琇書網
“滚蛋,说相声呢你?”这回连展飞也看不下去,三人齐齐出手,给了他一巴掌。
皇甫尚咳嗽一声:“我不会白资助你,也不会直接给你们灵石啥的,但可以指点你们自力更生。话说你们都是穷苦出身,难道连点儿小生意也不会做?”
“这个,我会挑水砍柴,展飞就会秀肌肉,锦儿原来是富户出身,只会当少爷。”
卢天放直接把人给卖了,啥都交代出来。
“滚!”展飞当时怒了,把卢天放当蜡烛,插在后面草席上,这才拍巴掌回来问皇甫尚,“说吧,你有什么主意?”
皇甫尚望着他那双强健而有力的手,却想了个主意:“你会做鸡蛋煎饼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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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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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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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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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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