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自己不宜出面,不然会让张家两孩子处于更深的危险,毕竟皇上想将全国的暗部全部收拢回来,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这么一来,常山将永远会成为虎符某一个存在地的幌子。
所以,这次的事就需要杨老爷子这么个名正言顺的人出面了。
两人有了共识,又都是精明睿智的人,将整件事前前后后的一通分析布置,得到了个统一的方案,便分开行动了。
瞧着风风火火地赶往张家的杨老爷子,姬大师站在门口,含笑地对满兜吩咐道:“赶紧传信六耳,一切听杨老爷子调遣,不过,只能用生面孔。”ωωω.χΙυΜЬ.Cǒm
满兜对先生的吩咐是不敢质疑的,忙点头应下。
不过,今儿姬大师高兴,见满兜没有好奇,他倒是来了兴致,乐道:“弘毅的事成了,这下子我总算是可以好好松口气了。”
“啊?先生您只是为这个才乐的?”满兜诧异地道。
姬大师发笑地瞥了眼满兜,啐道:“你小子想什么呢,我算计谁也不可能算计杨老爷子,再说了,这人日后可是弘毅的岳外祖,可不能让弘毅为难。”
其实姬大师说这话还是有些心虚的,他起初拦杨老爷子是只为了弘毅的婚事,可后来同杨老爷子一阵交谈,深深觉得老爷子不简单,若是弘毅和四王爷有杨老爷子这样的助力,那真是再好不过。
不过,最后他想想老爷子一辈子的为人,和曦秀的处境还是放弃了。
满兜见先生这么说,也不敢辩驳,便问道:“萧少爷那里可要另行通知?”
姬大师本想说不必,可想到自家徒弟如今那不靠谱的劲,还是道:“想来,他一回来定不会先来我这。你这样,其他的话不必多说,只交代他,一回来必须先来我这,有些话不当面说是说不清楚的。”
满兜觉得自家先生这回的命令是对的,就他刚才听到的那些话,他觉得若是先生不先和少爷沟通一下,回头两人说漏了嘴,杨老爷子还不火大。
赶去大王庄的杨老爷子可不知道自己刚才被某人给算计了,不过,怕是即使知道被算计了,也是乐见其成,毕竟他赌不起外孙女一辈子的幸福。
在杨老爷子还在褚宅的时候,张曦秀就接到了信,遂对杨老爷子的到来并不排斥,且刚才她又得到了弟弟很萌很友爱的肯定答复,遂对见杨老爷子就更没负担了。
想到弟弟,张曦秀不由的乐了乐。
也不怪张曦秀一想起弟弟就乐,原来张贤在听了阮妈妈一席话后,忙忙地来到后院。
当时的情形是,张贤一见了张曦秀,便忙认真地对她说:“姐姐难道不知道我们早就说过这件事了吗,怎么如今还担心这些?”
张曦秀起初吓了一跳,还当自己露馅了,毕竟她不是原来的张曦秀,有可能父亲在世的时候,对姐弟俩个关于不同母的事情做过疏导。
不过,慌神也就一晃,张曦秀后来一想,就如弟弟说的忘记了也不是不可以,遂她便稳住了神,对弟弟道:“这不是事情来的突然,姐姐一时慌神给忘记了吗。”
张贤想想姐姐虽然一贯利害,可有时候爱发呆愣神,还真是有可能给忘记了,遂叹道:“亏得我坚持留在家里,不然,姐姐若是再慌神忘记了什么,可就要吃亏了。”
这话听的张曦秀憋屈不已,不过见弟弟能忘记刚才的话,她也就算了。想想有些事情她还没再问问,遂道:“小弟,如今家里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所以,为了能万无一失,姐姐想着让杨老爷子帮忙,你看?”
这件事张贤老早就在心里思量过了,若是想将大伯他们彻底解决了,唯有靠外力,不过,他当时想的是,寻姬大师或是萧大哥帮忙,再不济,就周大哥,虽说周大哥在京里没人脉,但好歹的周大哥看着也利害些。
现在听姐姐这么说,张贤老成地道:“杨老爷子不管如何,到底不是外人,站出来说话有力度些,姐姐想的倒是比我想的周到,就用杨老爷子。”
他这话吓了张曦秀一跳,有些呐呐地看着弟弟道:“小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贤很是诧异地道:“难道姐姐不是这么想的吗?平时姐姐不是常同我说,人虽说要讲骨气,可有时候有资源不用就是傻子,我看请杨老爷子帮着处理事情并不算多没骨气的事,所以才说了这话,难道姐姐不是这么想的?”
张曦秀突然有股抚额的冲动,自己所担心的问题,在弟弟这里完全不是问题,且还全然被想到了别处,这真是叫她情何以堪呀。
不过,既然如此,倒也不算是坏事,遂张曦秀索性放开了道:“姐姐也是如此想的,不过,现在不用我们请了,杨老爷子自己来了,到时老爷子一说,姐姐也就顺水推舟的应下了,你看可好?”
张贤听了一乐,点头道:“如此正好,虽说杨老爷子人不算坏,可杨家某些人算不得好人,居然敢不要姐姐,所以,不用白不用。”
张曦秀突然觉得小弟自打上了学堂后,越发有些腹黑的趋向,不由的傻眼道:“小弟真如此想?”
张贤见姐姐忐忑的样子,不由的叹气道:“姐姐你担心什么呢,这个世上谁也没有我们俩亲,父亲去世前特特交代了我,说日后若是杨家有人来寻姐姐,让我一定要护好了,可不能让姐姐被姓杨的欺负了去。”
“什么,父亲居然同你说了这话?”张曦秀觉得自己有些玄幻了,去年弟弟才刚八岁,能懂什么?
张曦秀显然还是犯了个现代错误,古代八岁的男孩子不小了,更何况张家情况又不同,张何山不放心儿子,却也更不放心女儿,要知道没有父母,男孩子可是比女孩子好活些。
遂,不管好歹,张何山便在知晓自己病重无返的情况下,避着女儿早早地开始了对儿子的教育,其中就包括当年他和杨氏的那番过往。且,之所以告诉儿子这些,为的是,怕他们姐俩回了京城万一遇到了杨氏发生什么变故,被人给蒙骗了。
张曦秀不知这些,才极为诧异地看向弟弟。
张贤显然也想起了父亲,遂语气有些低沉地道:“父亲说,我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日后我就是姐姐的顶梁柱,若不是我没用,再不用姐姐委屈地应下杨老爷子帮忙的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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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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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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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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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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