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歆来到了他们上课的课堂,在自己的位置坐下。房间中总共有三张桌子,分别是给兄妹三人准备的。不过今日来到教室的只有瞿歆和瞿煦两人而已,最边上的瞿翊的位置则空着。
瞿歆一到,瞿煦就挪了过来,凑近瞿歆问道:“姐姐,方才你回房间里了,哥哥他现在怎么样了,还好吗?”
瞿歆淡淡地回答道:“只是一点内伤而已,并无大碍,大夫说只要修养几日便会好的。对了,你方才问老师留下的课题,你想跟我对一下是吗?你的呢,老师快来了,抓紧时间。”
听到课题的事情,瞿煦赶紧点点头,找出一本本子出来,不过两人还来不及对彼此的答案,“哗啦”一声老师便推门进来了。见到那张板着的须络大脸,两人都赶紧坐得笔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他们的这位老师可是远近闻名的大学问家,教出来不少的学生,是他们的父亲瞿梁亲自到他家里去将他请上山来的。因此这位老师非常的严格,虽然是瞿家家主的爱子千金,他的戒尺也敢毫不犹豫地拍下去,是他们所有老师中最叫他们害怕的一位。
老师走上讲台,一眼便看到瞿翊的位置空了,问道:“瞿翊少爷呢,他今日迟到了吗?”
瞿歆回答道:“哥哥他今日晨练之时不小心给野猪弄伤了,现在在卧床休养,大概要几日才能康复。”
“晨练?清晨那么好的时光不好好读书,居然跑到山上晨练,真是浪费。就是因为做了这样的事情,才会上课没精神犯困的。算了,不提也罢,今日的笔记你们记下后回去让他抄写一份,下次上次我要检查。我可不是检查他有无抄写,而是检查他有无理解。你们千万不要传错话了。”
“是的老师。”
“那么正式上课吧。”
一节课足足上了两个多时辰,中间虽有短暂休息,但还是让两人感觉筋疲力尽。今日早上的课程就此结束,两人在偏室用过午饭之后,稍事休息,直奔大道场而去。在道场换衣间换好了修行用的衣服,下午的修行也差不多要快开始了。
等待着他们首先是长达一个多时辰的练气。练气在练气室中进行,经过特殊阵法加持的练气室中,气的浓度非常的高,在其中练气可叫人事半功倍。
只是这么好用的练气室每次使用都需要启动特殊的阵法来集气,花费不菲,因此一日中开启的时间非常有限。
而且练气室并非一视同仁的,其中分为许多不同的隔间,所使用的阵法也各有不同。
最外边最普通的大间是给瞿家所收的弟子们使用,他们的年龄参差不齐,有十七八岁的青年,也有十二三岁的少年,大多是瞿家领地中的人,因为天赋尚好,被选中带上山来的。
他们在瞿家中修行,瞿家包了他们衣食住行的一切花销。而作为回报,他们学成后五十年都需要为瞿家而效忠。
而大间的边上是外间,那里的空间相对有限,只有瞿家的宗亲孩子才能在那练气,气的浓度几乎是大间的一倍。而更深处便是里间,里间空更小,但也因此集中了更多的气。
哪怕是普通人,只要一进入其中,便会感觉到其中充盈的自然生机。那是瞿家长老级别的大人物的子孙方有资格使用,瞿翊平日里上练气课,就是在里间中。
而里间并非最深处,在更深处还存在着极少有人见过的独间。开启独间的阵法花费甚高,而且里面的阵法也是瞿家的秘密所在,因此只有在瞿家极有地位的人物才有资格享用。
瞿歆和瞿煦就分别在其中两个独间里面。还有一人也与他们一样在独间之中,他就是瞿潜的幼子。
在练气课程之后,练气室便会关闭,一般其他人就不能在里面练气了。因此练气课的一个多时辰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一日中最重要的时间。
但也有例外,在独间中的三人,还有里间中的一些长老的子孙也会在其他时间过来练气,这自然是需要另外的安排。管理此事的瞿家的总管瞿潜。
但对瞿翊,瞿潜并没有给他这般机会。瞿翊也从未就此事向瞿梁说起过,若是他对瞿梁说的话,瞿梁肯定会将他也安排进去。但是他最后也没有那么做,他还并不想与瞿潜将关系搞得太僵。
另一方面,他也不想瞿梁为难,作为瞿家家主,瞿梁每日都要处理大量的事务,反正他也只是想日后管几个小镇,娶几房妻妾就满足了,又何必再让瞿梁为他劳费心神呢?
练气过后,所有人都被集中到了练武场。练武场很大,内部分为几个不同的区域,不同年龄段的人便分别在不同的区域中修炼武术。在练武场中的修行大部分都是技巧方面的修行,包括武术、武器等方面的实战练习。
当到了瞿歆瞿煦这个年龄段时,学习的主要手段也从老师讲学变为了实战对抗。
与他们一同的除了有几个宗亲孩子之外,其余的大多是瞿家所收的弟子。但虽然同属瞿家弟子,却也有着区别,他们又被分作外收弟子和入门弟子两种。外收弟子一般是从领地中普通人家的孩子中挑选出来的天资出众者。而入门弟子则大多是瞿家领地内的中小家族的人,被派来瞿家学艺。
瞿家会给他们传授练气术和武技,日后学有所成,他们也大多是给瞿家办事。他们虽大多挂名在瞿家的三兄弟名下做弟子,实际上给他们教学的是他们的前辈。只有极少数天资超绝的英才才会有机会被收为入门弟子,由瞿梁他们亲自教学,但这等人才在瞿家尚未出现。
武术的练习是不允许用气的,也就是说是纯粹的技巧与肉体力量的对抗。所使用的形式大多是一对一或者是二对二的实战,有时候为了增强实战效果,老师也会安排多人混战。
在五米见方的区域内铺着由特殊茅草所做的垫子,人摔在上面虽然会痛,但是不会伤着。学生们围坐在四周,老师在中间给学生们讲解之前实战训练中较为频繁出现的技巧要点,然后点名两位同学到台上来进行示范。之后便让学生们两两为一组进行实训。
分组自然是按照男性与男性、女性与女性进行分组,毕竟他们这个年龄也到了可以订立婚约的年纪。
“大少爷今日没有来吗?”
老师们看了一圈,发现没见到瞿翊的身影,因为他们带的学生人数是单数,往往在训练分组时瞿翊会被剩出来,都是找他们老师代劳的,但是今日却不见瞿翊,而且今日也不是阵法课的日子。
“老师,哥哥他今日晨练时受伤了,大夫让他修养几日。所以没能来上课。”
“原来如此,那就让他好好修养吧。其他人都开始吧,不要偷懒啊。”
两位老师巡了一圈聚在一起,一边看着学生,一边小声聊了起来。
“大少爷原来还晨练啊,真是意想不到,平日里在练武场却不见他怎么肯学。”
“他肯晨练也好,若是太差,老爷突然检查起来露了馅,到时候责怪起来定是找我们两教学不严的麻烦。”
“也是,二老爷也真是,这不是拿我们为难吗。不过拿大少爷专注阵法,疏于武术修行或许也能搪塞过去也不一定。”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两人没有发现,他们的悄悄话都被不远处的瞿歆给听了去。最新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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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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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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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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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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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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