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进展-切正常,以后你就是餐厅领班了,餐厅的工作要努力干哦。”
“知道,我一定狠狠地干好餐厅的所有工作。”范染说完又怪笑着盯着袁韵。袁韵斜瞄了他一眼:“晚上见。”
“晚上见。”范染回道。然后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厨房工作一切正常,新来的两个厨师完全能干好三个人的活,还很轻松。
厨房里也被他们整理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切井然有序,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是的,这个世界上少了任何一个人,对于地球来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我们呼吸着空气、喝着大地给我们的水、吃着大地给我们的食物,我们死的时候只不过是把这一切用我们的肉体还给大地。
任何地方,少任何一个人、一件物,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并不重要,也没有谁会在意。地球还是这么重。
春天:你就尽管浪漫吧:
青春;你就激情四射吧;
美丽:你就高声绽放吧;
开心:你就告诉全世界所有的人;
伤悲:你就找个角落痛痛快快地哭一场,醉-一次。
这个世界只有自己存在的时候才是自己的,自己不存在了,万物皆灰飞烟灭。
中午客人很快走完了。范染收拾起完自己的工作,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正准备好好地休息一会儿,这时,门又被推开了,是的,袁韵进来了。
“你不是要狠狠地干工作吗?现在工作来了。咯咯咯!”只见她来到范染的床沿边坐下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道。
“我们不是说好的晚上吗?”
“你的意思是现在我不该来哦?”说着起身假装要离开。
范染一把拉住她的手:“既然来都来了,嘿嘿……。”他话还没说完,已一把将袁韵拉到他的怀里。三下五除二,脱掉了身上的所有,手、嘴、身体动了起来……
一个多时以后,范染满足地平躺在袁韵旁边,而袁韵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神采奕奕的样子:“嗨!你不是说天天晚上都很棒吗?是不是白天就不行了?”说完还浅浅地嘲笑了一下范染。
其实一个多时袁韵也挺满足的了,她是纯粹开一句玩笑。
范染这两天太累,确实有睡眼朦胧的样子,一听袁韵这么说,他扭头看了一眼袁韵,反身压在了袁韵身上,手嘴并用,他想让自己尽快再次重展雄风,好好治治这个丫头,叫你嘴硬。
袁韵这次可是彻底投降了,又是一个多时,铁架单人床都差点被他们摇坏了,整个宿舍就只听见双层铁床“嘎吱嘎吱”和袁韵粗重的忍了又忍的喘息的声音。
一个下午的时光就这样在铁床上被消磨了。
范染有些疲倦。
他们来到餐厅大厅的时候,其他人都到齐了,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而有一个人在老远地和袁韵打着招呼,莫陶蒂。她坐在餐厅最外面的一张桌子旁。
只见她右手用一块沙布套在脖子上,吊在胸前,手腕处还厚厚包扎着,她看到袁韵来了,脸上堆满了笑容。
“你还笑,还痛不痛?什么情况了?”
“痛是不痛了,但医生开了些消炎药,需要服用几天,暂时不能用力。”
“是不是又缺钱了呀?医药费有需要报销的吗?”
“没有,上次预支的还没用完呢,我听说厨师换了,过来看看。”
“是的哦,来了两个哥哥,很帅的哦。要不要见见?”袁韵说着,朝厨房里面指了指。
范染知道,这妮子不是来看现在这两个厨师的,他是想来看陶增,看他还在不在。难道陶增走都没有给他说一声?可怜的妮子。
唉,现在这些女孩子都怎么了?
莫陶蒂一看陶增已经走了:“我就过来看看,现在我也帮不了什么忙,过几天我好了再过来上班吧,我先回去了。”说着给他俩做了个拜拜的手势,然后离开了餐厅。
范染望着她的背影,微微地笑了一下。
整个晚上上班,范染像在坐飞机一样,头重脚轻腿无力,幸好新来的两个厨师脾气好,不像潘阔那样,大喊大叫,慢一点点就吼得整个餐厅都听得到。
终于忙完,范染拖着沉重的步伐准备回宿舍。
突然袁韵的电话响起,只见也接着电话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她很快接完电话,朝范染说道:“快,我们到505房间,有事。”
范染也没问,跟着袁韵飞快地跑到了五楼。
还没到门口,只听见里面发出怪叫及撞击的声音。声音很大,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他们来到门口,只屋子里一股奇怪的臭味,过道里有有少的呕吐物。窗帘已被乱乱地扯在地上,地上还有不少杯子的碎瓷片,一个女人跪在地上,用头使劲地撞着地板。
是的,是段经理。
旁边还有一个中年男人,在紧紧地拉着她的手臂。
这时,段经理突然半弓起身子来,把头伸向的窗外,嘴里喊道:“别杀我别杀我!”并且准备从五楼的窗口出去。中年男人死死地抓住她的手臂,仿佛很吃力。
范染见状,飞奔上去,抱住段经理的腰,把她按到床上来。
两个男人力气大了很多。
段经理躺在床上身体卷成一团,手在空中乱舞、脚乱踢,刻也停不下来的样子,嘴里还喊着一些听不懂的话。
中年男子见已控制住段经理,连忙叫袁韵打电话叫车。
车是酒店的,很快到了,他们把段经理塞到车里,到车里,她还是停不下来,很难受地摇头舞手踢脚。中年男人叫他们一起,把段经理送到医院。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挂了争诊。
中年男人示意他们回去,意思是明天他们还要上班。
袁韵同中年男从说了一声,他们一起打了车。
原来中年男人是段经理的男朋友袁楷,就是袁韵的叔叔。他们今天晚上一起在歌城唱歌,段经理吸毒吸过了头。袁楷原本以为没什么事,带段经理回到时候,却突然受不了起来,就发生了刚才的一幕。
范染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现在还心有余悸。袁韵倒是知道段经理吸毒,但从来没有看她吸成这样过,也一脸的恐惧。琇書網
难道毒品就这么厉害?
毒品这样厉害为什么还有人去碰这个东西呢?
人生是减法,人生本来就不长,活一天少一天。
我们生命里有很多美好的东西:春有百花秋有月、一草一木一树叶、每一个动物每一只飞鸟、朝阳落日、海洋山川、亲人朋友每一个瞬间的感动、爱情的甜蜜……!
为什么明知是毒品偏偏要去尝试?明知山有虎食人,却偏向虎山行去送死呢?
空虚、无聊、寂寞,追求刺激各种刺激?压力、情感问题、好奇、“朋友”引诱?不管怎样都不能饮鸩止渴,都要对自己及家人朋友和爱自己的人负责。
我们每一天都是余生里最美和最年轻的一天。
珍惜吧。
他们回到宿舍时,坐在床上,久久没有言语。
一阵电话声把他俩惊起,是袁韵叔叔打过来的,他叔叔告诉她:段经理已经昏迷,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袁韵想过去看看,但是过去也见不到人。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把身子靠在了范染的肩上。
范染一阵紧张之后,整个人放松了下来,轻轻地抱着袁韵在床上躺下。也懒得动,连澡也不想洗了,只想闭着眼睛,休息。
袁韵也没有了心思去折腾他,他们和着衣躺着,不一会儿,就沉沉地睡着了。
一大清早,他们就被电话吵醒了,原来她叔叔一夜没睡,袁韵听到后,心里有些放心不下,忙起身穿起衣服,准备到医院去看一下情况。
也许她叔叔在这个城没有其他更亲近的人吧,也许这种事儿他无法向其他人说吧。所以只给袁韵打了电话。
而范染一看时间还早,转过身子继续睡过去了。
到了医院,其实现在也不知道结果,只见她叔叔一副憔悴的神情。袁韵给他带了早餐。他叔叔没有吃。
他们昨天晚上是在自己的歌城里唱歌,‘灯火辉煌’歌城在铁昌路,是段经理和袁楷一起开的,他们晚上如果不打牌,都是到歌里去玩。这也是段经理来店里少的原因之一。本来几个朋友喝了点酒,然后照旧,吸起毒来。谁知道段经理过量了,才变成了那个样子。
袁韵突然心疼起叔叔来,叔叔四十来岁还没有结婚,却找了个这样的、这样的女人。唉!
现在还不知道段经理什么时候能出来。现在昏迷不醒,会不会就醒不过来了?
袁韵看得出来叔叔的焦急。
袁楷一看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这儿有我,如果实在不行,我叫她弟弟过来。你回去把餐厅守好。”
是的,虽然万湘大酒店主要是袁楷的表哥青总的,但他也有一点股份在里面。不管有什么事也不能影响经营。因为他知道酒店里姓得过的,就只有袁韵。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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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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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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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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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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