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中,没有人说话,气氛尴尬至极,但却是没有人打破这种尴尬,就好像,能够维持着这种尴尬,已经是最好的状况了。
吃完饭之后,便是睡觉,黎明,沉静,蝴蝶三人睡在帐篷里。
因为蝴蝶虽小,但已经和黎明发生了夫妻之实,倒也没什么好尴尬的。
而白罂粟则睡在帐篷外的火堆边。
对于不是自己女人的女人,黎明很少会生起怜香惜玉的心思来,而且眼下,白罂粟只是她的手下而已,所以他也没感觉到什么的不适。
半夜的时候,黎明起身,松开紧抱着自己沉静的手,走出了帐篷。
走向黑暗深处。
待黎明走过没多久,蝴蝶和白罂粟几乎同时睁开双眼。
两人面面相觑。
白罂粟起身向黎明去往的方向追去,而蝴蝶则返回帐篷继续睡觉,只是在睡觉的时候,将沉静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好像此时沉静才是妹妹,她是姐姐一样。
黎明的行走速度很快,但白罂粟的速度也不慢,很快到达一山涧中,山涧旁边有一瀑布,黎明站在瀑布前面,很快地脱掉衣服,便一头扎入了瀑布下面的水塘。
白罂粟在不远处的一树林中看着那水塘发呆。
过了许久,不知是一个钟头,还是两个钟头的时候,黎明才再度现出身形。
待他再度出现的时候,人已经在了那瀑布下面。
借着朦胧的月光,白罂粟看到黎明直直地站在瀑布下面,承受着那瀑布的冲击,一动不动。
突然,黎明抬起右手,猛地一拳击出。
刹那之间,山摇地动,整座山都跟着颤抖了起来。而那瀑布也被这次动荡打乱了节奏,四处喷洒,很快把黎明整个人淹没。
待一切恢复正常的时候,白罂粟心下一惊。
因为瀑布之下,哪儿还有黎明的身影。
便在这时,她感觉到,一个光秃秃的男性身子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她甚至能够感受到他的呼吸与心跳,可是她却不敢回过头去。
一只手猛地搭在她的衣服上,猛地一用力。
嘶啦一声。其衣服便在朦胧的月光中碎裂,掉在地上。
因为她从来没有穿着内衣的习惯,所以,此时的她已经光着上身,一览无余地展现在了那人的面前。
紧接着,那只手沿着她的脊椎骨缓缓滑下,最终落在她腰身下面。
再度用力。
白罂粟不由得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然后下半身,一股凉意迅速席卷全身。
不过她也并不觉得冷,因为她身子本身的体温在迅速升高。
没有什么前、戏,也没有问她拒绝与否。
很快一股钻心般撕裂的疼痛从下身的某个部位传来。
而她却依旧站在原地,没有迎合,也没有拒绝,脸上也没表现出任何的不满。
他是冥岛的王,所有冥岛的女人都属于他所有,包括她自己在内。
若是他想要借自己的身体发泄的话,那就让他发泄罢。
不知过了多久,下身的那种剧烈的疼痛感,已经被另外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淹没,紧接着,她感觉到身后的身子猛地一阵颤抖,而她的身子紧接着也是一阵颤抖,然后结束了。
随着身下某个东西地抽离,那个部位变得空虚。
紧接着,一件衣服搭在她的身上,待她再回过身时,那个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她就这样丧失了她的第一次。
瀑布那边的水潭有阵阵凉风袭来,使得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但她却是毅然决然地去掉了身上的那件衣服,走入了那个水潭,清洗起她的身体。
确实,在黎明第一次去到冥岛的时候,她曾试图引诱他。
但那只是一种形式上而已,就算是说要发生点儿什么,但她却从未想过会如此草率和简单。
所以她感觉到有些许的失落。
而同时,一个身影站在瀑布上方的一块岩石上,看着下方正在用手一点一点舀起清凉的水清洗身体的她,借着月光,能够看到他眼角还未完全消散的血红色。
若是白罂粟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她一定会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转过身去。
否则的话,她刚才丢失的不仅仅就是身体,而是命。
黎明曾经一度也十分疑惑,为何天魔明明被压制了,他体内依旧有魔性存在?
刚开始他觉得,应该是曾经被他吞噬的那魔气残留在身体里,才发生这种事情的,但后来他发现,事实上,却似乎不是这样。
回想起曾经在黑水海时,北欧陨对他说过的话,他有些许明白了。
每个人都存在着两面。
有些时候,人只是表现出一面,那是因为另一面被其隐藏,或者说被压抑而已。然,当其中一面的力量变得脆弱,或者说压制不了另一面的时候,那么另一面便会主导起他。
或者说,除去天魔意外,他本身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头。
回到营地的时候,白罂粟感觉到黎明已经回来了,她也准备打算继续睡觉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但是翻来覆去,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除了下身的疼痛感外,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
第二天天明。
见到黎明搀扶着沉静走出帐篷,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白罂粟感觉很不是滋味,但她也不是分不清孰轻孰重的人,所以也没有过多地去在意。
吃过早饭之后,一行人继续出发。
虽说那股疼痛感减轻了不少,但走起路来,却还是能够明显感知得到。
看着走在眼前的那个背影,她的心情变得愈加低落。
只不过,眼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沉静身上,也没人注意到她的异样,也或许,有人注意到了,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让她不太舒服的时候,正午时分,他们所到达的地方,恰好是昨晚他们去过的地方。
同样也是她丢失身体的地方。
眼下正值盛夏,难得找到一个如此清爽的地方,理所当然的,自然是要停留下来小憩一番。
蝴蝶显得最不拘束,反正这里的除了黎明一个男人外,其他两个都是女人,而黎明却是她的男人。所以,一见到瀑布下方的水塘,蝴蝶就直接脱了个精光跳了下去。
见到蝴蝶一个人玩得兴高采烈的样子,黎明转头对身边的沉静说道“你要不要下去试试”
沉静面露些许尴尬“不用了吧”
而黎明却是不顾这些,脱掉上衣之后,直接将她抱了起来“走咯”
看着黎明二人下来,蝴蝶赶紧迎了上来。
白罂粟坐在岸边的草地上,看着三人玩弄的场面,微微地笑着,目光却是有些茫然。
对于从小便成长在这个世界环境最恶劣的她来说,曾经终日都在为了生存与这个世界做着斗争,她很难理解,为何他们就是把水浇到别人身上,也会变得那般的兴奋。
终究,黎明首先注意到了她。
“我们也被白罂粟拉下来好不好”
黎明的提议立马得到了蝴蝶的认同。
而沉静则是一直微笑着,也不说话。
两人走上岸,也不顾白罂粟反对,直接将她脱了下去。
几番玩弄后,她也试着把水泼到别人的身上,发现这样确实是很好玩。
所以笑得很开心。
相比起她,其实四人当中,最失落的当属还是沉静。白罂粟虽说之前也有过那种失落的情绪,但她只是无法理解而已,但她性子里还是处于那种十分活泼的一种,因此和蝴蝶等人很快打成了一片。但沉静却不一样,她天生就是那种喜静不喜动的性格,当见到身边的人活跃在一起的时候,很容易生起孤僻的情绪。
她也曾准备上岸去,但她的这种情绪,很快被黎明发现,并将其拖了回来。
四人一直玩了大半下午。
因此本来决定只是停留一个正午的时间,但最终不得不推移到第二天早上再出发。
因为沉静三女要晒干湿透的衣服,所以黎明也只好先行避讳,虽说这三女在一定程度上,都算是她的女人了,但如此三女赤果果地展现他面前,总不像是那么一回事,所以他还是选择了避嫌到瀑布上方的岩石上。
虽然相隔甚远,但黎明还是隐约听到蝴蝶很不满地问沉静和白罂粟,为什么她的胸部那么小,而沉静和白罂粟的胸部那么大之类的问题。
当黎明应着夕阳的余晖在岩石上几欲睡着的时候,沉静来到了他的身边。
沉静在黎明身边空着的地方坐下,黎明睁开双眼,却是没有动作。
回头看了一眼,依旧光着身子的蝴蝶和与之在岸边玩闹的白罂粟,沉静语气平缓道“你和白罂粟是不是……”
沉静没有说完,但意思却是显而易见。
黎明双手交错垫在脑后,微微抬起头看向远方“你怎么知道”
“别忘了,我也是女人”沉静淡淡道“从今天她看你的眼神,我就能看出来,你们之间肯定发生一点儿什么”
黎明没有否认,只是看着沉静,一脸认真道“你是属猫头鹰啊”
“猫头鹰?”
“你想啊,猫头鹰是夜晚除了觅食的吧”黎明循循善诱道。
沉静依旧没听明白黎明话里的意思,只是一脸茫然地点点头。
“而它之所以夜间出来捕食,这说明它视力很好吧”
沉静点点头。
气氛一时变得尴尬起来。
黎明有些失望地看着沉静“不好笑么”
沉静摇摇头,旋即说道“我是不是太笨了”
黎明摇摇头“是我的笑点太低了”
气氛真的变得尴尬起来。
黎明起身,对着沉静说道“走吧,我们回去了,这里已经有些凉了”
沉静摇摇头“你先回去吧!我还想坐一会儿”
黎明看着沉静没有说话。
“放心吧!我不是瑶瑶,我不会做和瑶瑶一样的傻事”沉静露出一个让黎明放心的笑意。
黎明依旧没有说话。
“你快去了啦”沉静站起身,想要推开黎明“晚上我要吃鱼,要是等我回去的时候,你还没有做好的话,我才跟你算账”
这一次,黎明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转身离去。
回到瀑布下面,蝴蝶和白罂粟已经扎好了帐篷。
注意到黎明一个人回来,白罂粟看了看坐在岩石上的沉静,不知是不是因为夕阳反光,还是她出现错觉,她竟然看到,在沉静的头上出现了些许的白丝,转头向黎明问道“怎么?吵架了?”m.χIùmЬ.CǒM
黎明摇摇头,看了岩石上的沉静一眼,道“她想自己坐坐”
白罂粟“哦”了一声,没有说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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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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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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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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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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