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歌给安东送上坚定的眼神,“放心好了!这几天我会放下这边的事,在暗处保护你。dt以我的能力,绝对可以保证你的安全。只需要专心演戏就可以。”
安东对黑歌的能力自是十分认可,点了点头,问:“可是……怎么演呢?”
黑歌道:“很简单,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看谁都不顺眼,见人就发牢骚,说安德烈老大刻薄寡恩。晚上闲着没事,就去院子角落里偷着喝酒,三天之后,你照常放假。放假的时候就去酒吧大醉一场。相信用不了多久,斥候就会主动来找你。”
“可是……”安东腼腆道:“说头儿的坏话,怕是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安德烈翻个白眼,“只要能把斥候解决掉,就算打我一顿我也乐意。尽管说,可劲儿说。”
“那好吧!”
黑歌拍了拍安东的肩膀,“只要把斥候引出来,你的任务就结束了。到时,给你立首功。接下来,我会离开你,转去跟踪斥候。确定他的落脚点后,我再向依凡沙大人求援。你们看,这样安排如何?”
“妙!”依凡沙和安德烈同时发出了赞许的声音。“黑歌,放手干吧!我们全听你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辛德维利宽敞的宅邸仿佛又回到了往日的安宁,但是在这安宁的背后,每个人都是精神高度紧绷。
维克多提到的口令状态,在会议结束之后便推广开来,成功的遏制了相互之间无休止的猜忌。
同时,当天晚上安东也开启了他演艺生涯。
不得不说安东虽然射击和搏斗技术只是中上之资,但演技绝对是影帝级的。
两天的时间里,看谁都跟欠他十几万块似的,工作上用各种花样偷懒,站岗的时候一个小时能上三次厕所,一有机会就跑到院子里抽烟。
晚上,天刚擦黑,就偷着喝酒。
维克多发现后,“训斥”了他好几次,他却大吵大嚷,无理取闹,跟维克多吵吵嚷嚷。
一旁的霍霍尔也跟着配合,装作一副看不下去的样子,撸起袖子就要揍他一顿,被黑歌强行阻了下来。
之后的几天,安东几乎跟院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发生了争执,俨然成了团队里最不受欢迎的人。
第三天是休息日。安东提前一晚离开了辛德维利的住宅,骂骂咧咧的驾着他的汽车驶上直通市中心的绕城高速公路。
而黑歌早在两个小时之前,天还没黑时就悄悄躲进了汽车的后备箱,随着安东一路直奔市中心一间叫做麦德龙的酒吧。m.χIùmЬ.CǒM
将车稳稳的停在泊车位上,安东独自走进了酒吧的大门,黑歌则果断开启潜影模式,将高大的身躯潜入到了脚下的影子里,沿着后备箱的缝隙溜上大街,悄无声息的钻进了酒吧。
灯红酒绿的酒吧里,结束了一天工作和学业的男男女女在振聋发聩的音乐伴奏下,在舞池中疯狂的扭动着腰肢。
几对男女坐在边缘的座椅上亲昵的攀谈着,更有甚者开始动手动脚,四处弥漫着荷尔蒙喷发的气息。
安东穿过舞池,径直来到吧台前,抬手要了整整一瓶皇冠牌的伏特加,就着爆米花大喝特喝起来。
喝酒的同时,他的警惕地打量着周围,既为了寻找斥候,也为了探明黑歌所在的方位。
可是,看了一圈又一圈,始终一无所获。
敌人的未知和队友的消失,让他心里多少有点紧张,手心流满了冷汗。
随着酒精的摄入,这一紧张情绪渐渐淡去,半瓶酒下肚他开始随着音乐的节拍,律动自己的身体。
就在这时,一个高个子女人凑了过来,指着安东右手边的座位,喷出一口香气问:“这里有人吗?”
安东下意识绷起精神,略显慌张地道:“没人。尽管坐便是。”
“谢谢!”女人非常淑女的与安东平肩落座,接着没话找话似的问:“再喝什么?”
安东眉宇说话,将手边的酒瓶在女人面前亮了亮,“来一杯?”
“哇哦!这么烈的酒,还是算了!”女人邹了下鼻子,“喝了会伤身的。”
安东凄惨一笑,落寞道:“是啊,喝了会伤身,可是不喝会伤心。”说完,他招呼酒保要来了一瓶啤酒,非常绅士的放在了女人的面前。
“谢谢!”女人冲安东嫣然一笑,道:“听你的口气,像是失恋了?”
“那倒没有!”安东无奈地叹了口气,“最近工作不太顺心。”
“哦?你是做什么的?”
安东一听,对方这是要步入正题了,“我是做保镖的。”
“真的?”女人眼前一亮,“我以前只在电影里看到过保镖,没想到今天撞见真人了。真是太酷了。”
“谈不上酷,不过是份苦差事罢了。”
女人问:“那你认识中国皇家侍卫吗?这阵子,节目上几乎天天都在播他。我觉得他好英勇。”
“别跟我提他!”安东忽然扮出一副生气的样子,猛灌了一口酒。
“你跟他有矛盾?”女人试探着问。
安东愤愤道:“我跟他是同事。现在,我跟他们整个公司都有矛盾。”
女人惊问:“怎么会这样?”
“他们冤枉我,还平白无故地揍了我一顿。我能不恨他们吗?瞧,我脸上的伤就是他们打出来的。”安东随即将准备了两天之久的台词全都抛了出来。
什么安德烈不信任他,诬陷他……平日里不待见他……黑歌作为后来者却先一步当上了组长,而他还是个组员……云云。
总而言之,领导不重视,工资不见涨,同事不友善,工作上的各种不顺心全都集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
安东边喝酒边倾诉,女人则乖巧的在一旁倾听,是不是送上几句颇有怜惜意味的感叹。
二人聊得颇为尽兴,不知不觉间三个小时过去了。女人在喝下第三瓶啤酒后,拿起桌上的手包,对安东道:“时候不早了,我明天还得上班,得回家休息了。”
女人虽然说着要走,但并没有走,杵在安东面前,没有坚决离去。
安东立刻明白了女人的意思,主动问:“天这么晚,路上怕是不安全,不如我开车送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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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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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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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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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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