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已经被我拉来了,总不能再哄人走吧?”花怜雪故作无奈的神色说。
没办法,只能这样了。李神仆心里这么想着,狠狠的给了花怜雪一个杀人的眼神,转头上了车。
“嘿,你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呀?”李神仆一上了车,坐在副驾驶的田娟就迫不及待的问他。刚才李神仆和花怜雪还没上来的时候她把整个车厢都打量了个遍,连连啧啧叹叹,心想豪车就是豪车,连坐进来的感觉都跟普通的车不一样,越这样她就对李神仆的家世就越好奇。
花怜雪坐在后排凑过来坏笑道:“你就别问那么多了,这小子可是会腼腆的,他被你搞的脸红就该浑身发抖了,咱俩的小命儿可全在他手上呢。”他考虑的是这么说就让田娟害怕,不再问那么多闲话了。
可他根本是想的太简单了,他不这么说还好,这么一说田娟的兴趣就更大了——富家大少爷居然不是个放lang的花花公子,居然还会腼腆?这不更让她好奇了?
“你是叫田娟?”李神仆不等已经一脸兴奋状的田娟再开口说一些没用的话,他赶紧侧过头来看着她问,心想还是赶紧说正事儿的好。
“嗯,是呀是呀,你叫我小娟就可以了,要还想显得亲密,就喊我一个字——娟就好了,我很少允许人这么嗲的叫我哦。”
李神仆忍不住咽了下喉咙,简直被她打败了。他定定神儿,继续问道:“你是不是在木甲土生土长的?”
“嗯,我从小就一直在这儿,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绿芜。”田娟的眼睛里忽然闪过一道让人有些心酸的委屈的光。
这时候天色已经足够黑了,事不宜迟,现在根本不是关心这个有些天真却又有些让人烦的女孩子的心绪的时候。
“木甲是不是有座很陡峭的山?”李神仆问正事儿。
田娟笑道:“木甲99%的人都是靠山吃饭的,到处都是铁矿了石矿了什么的,不知道你说的是哪儿。”
“坏了,这可怎么找?”李神仆心里念叨着,眉头也不禁的皱起,忽然他又想起一个事儿,眼前一亮,笑道:“那座山应该没人敢在那儿开矿的,好像是说那里比较怪,经常发生一些匪夷所思的事儿。”
“啊,你说的是子午山吧?”田娟激动的笑起来,好像能回答李神仆的问题是她莫大的荣幸似的,她接着说:“子午山从很早开始就没人敢去了,我老爸说那儿经常有鬼魂出没,会害人的,整个木甲的人都不敢去。”她又想起了什么,一声惊叫,接着说:“去年有3个从外地来的人,听说那座山都没人敢去,他们就牛气哄哄的嚷嚷着我们木甲人都胆小,他们不怕什么鬼什么魂,就上山去了,结果他们谁都没回来。”说着说着,田娟的眼神里也透露着惧意,喃喃说:“我开始还不信我老爸的话想等长大了之后上山看个究竟呢,谁知道那3个人真是一去不回了,打死我也不去了。”
李神仆心想:“应该就是这个子午山了。”于是他说:“娟子,我们想去子午山看看,你能不能帮我们画个路线图?”
田娟顿时瞪大了眼睛:“不是吧?你们来木甲就是想去那儿?”
花怜雪忽然笑道:“你知道了,像我们这种富家大少爷平时闲的无聊,总爱找一些刺激的事来玩儿,我知道你不敢去,你就听神仆的话给我们画个路线图然后赶紧回家睡觉,做个乖乖女吧。”
他这话一说,李神仆顿时暗叫不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花怜雪看李神仆又用这杀人的眼神儿瞪自己,有些诧异。李神仆也从花怜雪诧异的眼神里看出来后者的意思——我这不是劝她不要去的嘛,怎么还要瞪我?
“姥姥的,这傻小子,不知道现在的孩子都对激将法过敏?你越说她不敢去,她肯定越要去,就算怕死了也要去。”李神仆心里暗暗道。
还真被李神仆想中了!
田娟一脸的不服气,一横脖子,说:“谁要做什么乖乖女?你们敢去,我也敢!别觉得我是女孩子胆子就应该比你们小!走,我给你们指路!”
花怜雪瞪大了眼,张大了嘴,鼻孔都大了三倍。他无辜的看向李神仆,他可算是明白李神仆瞪自己的意思了,可自己又不是故意的,谁会想到这死丫头这么不吃逗啊,逗逗她都能豁出去小命儿,太狠了吧?xiumb.com
“还是不要了吧。”李神仆的脑子飞快的转着,试图找到一个突破口让田娟自己放弃——他还不能说什么可怕什么恐惧什么危险之类的话,越是那样她肯定越要杠着来,一时间他也想不到什么好法子了。
“什么不要了吧?不行,你们要去我也要去,走!”田娟的样子明显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李神仆无奈的叹了口气,下意识的摸了摸别在腰间的甲娜刹,心里盘算着利害,看田娟的样子真横了心要去了,唉。他回头又给了花怜雪一个掐死他的眼神,无奈的扭动了车钥匙。
随着一阵轰鸣声,红色的车影消失在了田胜的家门前。等车子开走了,一直躲在门后面的田胜这才走了出来,看着空当当的街头,眼神黯淡,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丫头,越来越不听话了,天晓得这俩小子是做什么的,你就不怕被人拐卖了?”
李神仆就是这一次想不到办法让田娟改变主意,田娟的老爸田胜可都快20年这样了。也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眼看着女儿的叛逆,身为父亲的田胜又不能打不能骂,因为他知道越骂越打她就越叛逆,好话也说尽了,就是管不了女儿,除了叹息祈祷,他还能做什么?
天下有多少这样无奈的父母?现在正处在叛逆年龄的朋友们就可怜可怜你们的父母,少让他们操心吧。
田胜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屋去。
一进屋,他就看到老婆正很懒散的坐在沙发上,目光很冷的盯着电视。在这一瞬间,田胜觉得自己老婆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寒意,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老婆,你没事吧?”田胜关切的问道。
邓莲花——田胜的老婆慢慢转过头来,她这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让田胜觉得很不对劲,就好像对面这个跟自己过了大半辈子的人忽然变得陌生而冷酷无情。
突然,邓莲花漆黑的眸子全都成了紫黑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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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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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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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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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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