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以后当了皇帝可怎么着?
我边吃边琢磨,一不小心就吃多了。
这时,霄九神秘兮兮的笑了,笑的我毛骨悚然的。
他说,丁浅浅,有一个秘密,你要不要听?
我忙把碗筷放下了,洗耳恭听。
东林敲敲我的脑袋,好奇害死猫,别着了这只狐狸的道,知道越多的人死的越快。
他越拦我,我越觉得这秘密和他有关,毕竟昨晚的墙角听的很不尽兴。
我把霄九偷偷拉到一边咬耳朵。
霄九反而卖关子了,算了,既然有人不愿意让你知道,我还是不说了。
他越这样,我越觉得这秘密还非听不可了。
这时,小太子插了一句,他想说,你的碗在经过大树的时候,被上面的鸟留下了一味作料,你刚才吃的太快,他还没来得及提醒你呢。
我如遭雷击,趴到一边呕吐去了。
东林说,我就说秘密这东西听多了不好,你还非要知道,怪谁呢?
怪谁呢?难道怪我吗?
小太子用完了膳,跟着东林就到内室去了,顺便把门也关上了。
我很好奇,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呢?
我问神棍,小太子所来是为何?
神棍说,来被洗脑的。
我还没明白过来,霄九意味深长的说,就算他答应皇后了,也不用这么卖力气吧,我看他一定另有图谋呢。
我忙问,东林答应皇后什么了?
霄九斜了我一眼,丁浅浅,这是个秘密,你想知道吗?
我怎么觉得他是不怀好意呢,还是我多想了?
我想起刚才的事,顿时胃里泛起一股酸水,忙到旁边呕吐去了。
小太子的事情还没弄清楚,贵妃女主就来了。
我很吃惊,毕竟这里是皇后的居所,她们的关系也没好到可以串门了。
果然,一听到贵妃女主来了,皇后马上盛装接待了。
只是,你们干嘛挤在西殿的小屋里,明明东殿那么富丽堂皇。
再说,我们的茶叶都是烧过十几遍水的,一点茶味都闻不到,她们两个喝了两壶都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问她们,两位娘娘要些茶点吗?毕竟光喝白开水也太不够档次了。
她们两个相互看看,咬着牙点点头,好像等一会我端上来的是砒霜拌老鼠药似的。
贵妃女主问我,敢问姑娘,更衣的地方在哪里呢?
我忙说,娘娘要更衣,就在我睡觉的地方吧,那里有张床,娘娘可以顺便休息一下的。
我这等殷勤,没想到她却红了脸。
旁边的宫娥忙上去扶住她,娘娘要更衣,跟我来。
等她走后,皇后也走了,脚步匆匆的,很显然也憋不住了。
等到她们两个走后,小太子出来了,冲着东林一拱手,先生,学生受教良多,等明日再来请教。
东林说,学东西贵精不贵多,今日教你的话可记住了。
小太子点点头说记住了。
东林说,记住了只是皮毛,重要的是融会贯通,知晓它内在的道理,你最大的问题是懂孝义之理而不明其何为,你自己回去好好想一想吧。
小太子拱拱手走了。
我问东林,你给小太子讲什么了,怎么这么郑重其事的?
东林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如此而已。
我一脸茫然的问他是什么意思?
他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下你明白了吧。
我还是摇头,有这打哑谜的功夫你就不会给我讲明白了。
他走了,留下一句话。
孺子不可教也!
靠,和文化人说话就是费劲,每天都得猜猜猜。
贵妃女主更完衣,又匆匆的过来了,恰好和皇后的凤驾撞作一团。
两人顾不得仪表,都问我,小太子呢,可是出来了?
我说,已经走了……
话还没说完,她们两个就消失在大门口了。
我后面的话是,小太子走了好一会了,你们追是追不上的。
晚上的时候,我坐在院子里看星星,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然后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一身白衣,穿的甚是拉风,站在几朵荷叶上,跟一只鲤鱼说话。
看起来像个神经病。
我说,你说上仙是不是喜欢我?
鲤鱼竟然发出声音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是妖,他是仙,终归是不能在一处的,再说,人家有未婚妻的,比你美,比你气质好,比你品阶高,你就不要妄想了。
我苦恼的哭了,边哭边说,可是他亲过我,怎么能亲过就不算数呢?
鲤鱼说,就冲你整天哭哭啼啼的,上仙娶个十八房都轮不到你。
我说你滚,然后把鲤鱼扔进烂泥塘里了。
鲤鱼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丁浅浅,我操你妈!
这梦做得甚是玄幻,连男主角的一片衣角都没见到就醒了。
一个人影窜进了东林的房。
看身影,看气度,不是瑾儿是哪个。
他们两个故事果然是不可说的。
我忙蹑手蹑脚的贴近窗户纸。
只听见瑾儿说,仙人,我知道不该心急,可见到他就控制不住我自己。
东林说,如果你再这样,连我都帮不了你了。如果,今天你同她闹起来,你觉得他会站在哪一边呢?
瑾儿轻轻的啜泣,看来是不会站在她这一边了。
我原来以为这是个三角恋,看来应该不是了。
这最起码是个四角恋。
东林在这里面就是个牵线搭桥的。
或许他是喜欢瑾儿的,可又看不得她受苦,于是给她和她心爱的人牵线搭桥,还得在瑾儿面前强颜欢笑。
东林,你何其苦也!
瑾儿走了,东林站在门边一动不动。
唉,看着爱人远去的背影,为谁风露立中宵,真是凄苦的很,也令人唏嘘的很。
我还没感叹完,就听见东林说,丁浅浅,你还要在那里蹲多久?
我扬起头,说,腿麻了,站不起来了。
他恨恨的说,活该,你听墙角的习惯可真是几百年如一日。
我有些不明白,统共我只听了两次,怎么就用上几百年这个时间段了。
第二天,小太子又准点来报到了。
皇后也把饭桌搬到西殿了。
于是,我们只好把饭摆在院子里了。
一院子的宫娥来回穿梭,差点把小乌龟给踩着了。
神棍不乐意了,这可是他的坐骑啊,你踩坏了让他坐什么。
我劝他,你一个神,同这些凡人计较什么,她们就算全踩上去,也没你一个人重的。
神棍气咻咻的说,还不都是你害得,以前你是个惹祸精,现在是个扫把星。
我气坏了,这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让他们住进来的,要怪也要怪东林啊,明明就是他重色轻友,夹在中间和稀泥的。
饭桌上,没有几道菜,却暗流汹涌。
皇后把一盘拍黄瓜挪到小太子的面前,和蔼的说,这是你爱吃的,我让他们多做了些。
小太子真的是好养活,放着一桌子的山珍海味不动一筷子,专挑最便宜的下筷子。
可是小太子并不领情,把拍黄瓜放到我边上了。
他说,这不是你最爱吃的吗,本宫命令你全吃了,一点也不许浪费了。
我快哭了。
天地良心,我最不爱吃的就是拍黄瓜了,尤其是洒了胡椒粉的。
我把拍黄瓜推到霄九的面前,对小太子说,论理,我不该不听太子爷的话的,只是,孔子他老人家曰过,不能专美于前,所以,我借花献佛,把这道菜献给霄九,还望太子爷不要见怪。
东林的嘴一抽搐,这成语用的,可真是够特立独行的。
小太子的筷子都快掉了,孔子他老人家什么时候说的,他怎么从书上找不到呢。
霄九正喝着一碗甜汤,猛地一口喷出来了。琇書蛧
丁浅浅,你没文化就不要瞎显摆,你本来就不漂亮,何必要把自己的蠢再卖弄出去呢?
我气的一脚踢出去,然后踢空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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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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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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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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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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