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移动的墙已经停了下来,那尊小金人——金老黑雕塑笑呵呵的望着我,几乎要激发我已经沉睡了两天的**……我想踢一脚。
原本惊悚的心理,在看到老黑的一刻顿时化开,脑子也清醒了起来,这绝对不是老黑,虽然我不是从小看着老黑长大的,但是这货有个几斤几两我绝对是知道的,除了睡觉磨牙放屁打呼还有挖洞特别快,他完全没有别的优点了,这样一个大老粗能创造出这么神奇的棺材建筑,简直是让人抠目相待。
我摸着金老黑的脑袋,他还戴了一顶巨尖的帽子,有点像是黑白无常戴的那种,又有些像**喇嘛戴的长帽子,这倒是懒得研究,就是做雕塑的材料让我有些激动,果然是纯金的,恩,得想想办法看怎么给弄出去,以后给老黑上坟的时候还能充充面子。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更大的秘密却暴露了出来——老黑绝对是另外一个人的转世,很有可能就是魔尊,看来我这趟诡异的历险没有白来,下面就只需要证明这座墓是属于魔尊的,就一切真相大白了。
看了看四面高墙,关键我要怎么才能出去呢,而且老黑留下这么一尊雕塑是几个意思?难道在他的前世死之前就算到了我一定会来,所以留下这么个玩意儿给我炫耀一下?但是炫耀完了总得放我出去吧,把我困死在这里莫非是想要我下地狱去陪死去的老黑吗?
我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才想起来,真正的老黑其实已经死了,不管前世今生,我们都很难再见到,我发了疯一样用力摇晃着金老黑,金老黑雕塑镶嵌在一尊石头墩子上,被我晃了几十下,终于松动了,又连连晃了几下,金老黑一松直接被我拔了下来,我也因为用力过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别说这小金人儿还挺沉的!
就在我惊诧于小金人的做工时,一阵七彩光芒从金老黑的底座散发出来,跟电影院的播放器似的,一道五颜六色的屏幕就射在了壁顶之上,我心头也满是激动,看来要给我播放电影了,赶紧抱着金老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一面墙上,就差来一桶爆米花了。
可是等了许久,就见到那道彩色的光芒转来转去,半分要出人的样子都没有,我又惆怅了起来,想站起身看看是不是底座上的播放器坏了,这座墓不知道建立了多少年,说不定播放设备受潮不灵了,或者底片曝光了?我刚想撑起身子站起来,四面会移动的墙马上“轰”的一声猛然升起,直接撞在了顶壁上,这下可好,全封闭式的小监狱,直接把我困的死死的。
我犹如一个惊悚娃娃,被装在四四方方的盒子里,然后等待着奇迹出现——那个该死的播放器怎么还不播放呢?我觉得我要退票。
不停的揉搓着手中的金老黑,心里像是被针扎一样,老黑的前世不管有多么的辉煌,不管有多少通天的本领,这一世的老黑都已经无法再复活了,他已经永远的离开了我,我也该早就死掉的,只是我们还有共同的承诺,我还要继续走下去,没有人知道我是多么疯狂的思念着老黑,我和他的感情绝对超越了恋人——如果没有万年的积累,我们的友情会走到这一步吗?
回想和老黑在一起做过的一切,我也不过就是在大学毕业之后才认识的老黑,两个人在工地上因为喝酒这个共同的嗜好,还有愤世嫉俗的共同理念,才走到了一起,成为了难兄难弟,其实在私下里除了斗嘴耍滑,我们并没有太多的交集,他依旧会跟我客气——我曾劝说过让他退了租来的房子,住到我家里,被他拒绝了,他说他不好意思麻烦我——看,我们的友情,不过就是普普通通的同事关系。
直到下了神墓之后,在我和老黑之间,那种兄弟深似海的情谊才逐渐露出头角,经历了一系列死亡陷阱之后,我们的友谊得到了升华,从神墓出来之后,在不知不觉中,我和他便成了生死之交,有了过命和不要脸的交情。
不过是四五天的时间,两个普通朋友就变成了生死弟兄,这说起来可能很容易理解,但是我知道,我认识很多的朋友、兄弟,我也愿意为很多兄弟去献出自己的生命,但是对于老黑,却永远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感情,这种感情已经超越了生死的限制。
难道,我有同性恋倾向?——我给了自己两个耳光,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胡思乱想。
长长叹了一口气,兄弟两个字,沉重的砸在我的胸口,让我透不过气来,我始终无法做到秦歌口中的超脱,若是超脱的没有了感情就能做神仙,那么做神仙又有什么乐趣呢?
容不得我再胡思乱想,电影开始播放了,看来这神奇的播放器还真不赖,我考虑一下等电影播放完了,怎么把它偷出去,能省我好几度电呢!
画面竟然也是彩色的,就和家庭影院中的投影仪差不多,这可比我之前在神墓和凶冥十杀阵里看到的播放器强太多了,画面中一股滔滔黄水从天而泄,形成一道巨大的瀑布,瀑布中的水流倾泻而下,沿着河道向远处滚去,拍摄的视角是岸边,在瀑布底部的对岸——也就是我这个视角的对面河道边有一处石崖,无数的浪花打在石崖上,激起无数浪花,看起来凶猛异常。
石崖在画面很远的地方,隐隐可以看到一个人,一身的红衣铠甲,他立在石崖之上任凭浪花打湿他的衣裳,如同雕塑一般,动也不动,他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已经思考了千年。m.χIùmЬ.CǒM
视角移动了起来,我看到一双金色的战靴出现在地面上,与红衣铠甲隔岸相望,画面中没有声音,但是播放的画面确实连贯的,和电影没有什么区别。
看到这里,我的脑海中竟然浮现出东方不败和任我行两个人,摇了摇头赶紧避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紧紧的盯着画面里的两个人,这很可能就是线索。
画面中没有声音,红衣男子向我这边看了过来,画面中果然是以我的视觉展现的,也就是说现在我看到的一切,就是画面里的主角,其实主角也就是我,这样描述有些乱。
画面中没有声音,红衣男子向我这边看了过来,画面中果然是以我的视觉展现的,也就是说现在我看到的一切,就是画面里的主角,其实主角也就是我,这样描述有些乱。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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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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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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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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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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