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殿里又踅摸了一圈,出了一张很古朴的桌子,就什么都没有了,只是非常奇怪一件事,不管是我第一次打死的那只活尸,还是第二次打死的活尸,他们都炸开溅了我一身恶心的玩意儿,可是当我回过神准备弄干净自己身上的时候,却惊愕的发现自己身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就像我刚从殿外走进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挠了挠依旧鸡窝的发型,看来这大殿里有古怪,说不定又是撞了邪了,更可能是这大殿给我的警告,让我得了便宜赶紧走,不然就让我尝尝厉害的。
可惜小太爷不吃它这一套,既然来了,不翻个底儿掉绝对不会走的,从大殿里败兴出来,转头看向那间有数百具白骨的房间,一直就不想和它打交道,看来这下是不去不行了,人生就是这么邪乎,你越是不想干什么,老天爷就非得让你干什么,让你干着不爽还没气儿撒。
站在白骨大殿的门外,我踌躇了好久,才狠心紧握着打神鞭走了进去,让我干两具活尸已经是极限了,现在又要面对这么多奇形怪状的白骨,真是有些为难我了,一走进大殿就是一阵阴风刮过,揭着头皮就扫了过去,吓得我猛然缩头,差点从大殿里退出来,之前打开门的时候就有鬼魂儿一样的东西飘出来,这对我的神经是一个极大的挑战,站在原地又四下看了看,发现没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发生,这才又往前走了两步,就像进了冷库似的,四周围了一圈儿的白骨,他们同各种不同的姿势挑战着我脆弱的内心。
这间大殿里不算空荡,毕竟被白骨围了起来,但是这些白骨仿佛像活人一样,站在大殿的中央,我有一种没穿衣服站在大街上的茫然失措感,还隐隐能够听到别人指指点点,他们仿佛在说:看这个傻吊。
我被自己的想法气到了,好像真的看到这群白骨在嘲笑我,拎着手中的打神鞭就走向一具特别牛气的白骨,它举着双臂就像在向我炫耀它的肱二头肌,当然,前提是它得有肉才行,看了两眼一棍子敲了下去,骨架呼啦一下,落了一地,那颗脑袋咕噜噜在地上滚了一圈,反正已经到了人家地盘,就算我不找事儿,这群白骨估计也看我不顺眼,一不做二不休,抬脚把头骨当球给踢出了大殿之外,我眼看着它飞向天空,然后呼的变成了灰烬。
这下给我惊住了,那头颅踢起来的感觉是结结实实的,怎么到了大殿外面,顿时就化成了灰烬,看来这地方果然凶险异常,趁着自己还有胆气,横着一棍子扫出去,把旁边一个看似蹲厕所的白骨砸了个散架,再次踢起头骨,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划过空中,继而头骨冲向大殿之外。
果然,那颗头骨刚一出大殿,顿时又化成了一片灰烬,在空中扬起骨灰一阵。
我用打神鞭杵了杵后脑勺,这该怎么是好,总不能把整间屋子的白骨全都扔到外面去吧,再说扔了也没用,这么两下子打的,对这间大殿的恐惧完全没有了,定下心细细观察起来,这里的白骨虽然比较多,钉满了四周,但是怎么看都只是像一个大的祭祀庙堂,完全不像是有通道的意思,说不定这些白骨就是建造这个棺材建筑的人的祖宗,但是有有一些说不通,谁家把祖宗钉在墙上。
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扛着打神鞭向门外走去,说不定这建造的人脑子有毛病呢,这间大殿是没什么好研究的了,看来我还得爬上那尊巨大的塑像,有些事情逃避是逃避不掉的。
一步步向大门外走去,大门外和大殿里简直就是两个世界,一个阴间一个阳间,刚抬步要跨出大殿,忽然觉得哪里似乎不对劲,也没多想,脑门直接“咣”的撞在了墙上,疼的我两根打神鞭当啷落在地上,紧紧的捂着头。
墙?哪来的墙!
我明明是朝着大门外走的,怎么突然冒出来一面墙?赶紧直起身抬头看去,顿时像是吃了一碗热腾腾的****一样,我的眼前竟然是两具怪异的白骨,在白骨的后面就是黑漆漆的一堵墙。
而离开大殿的门,在我左手边五六步的距离,看来我的脑子确实出了毛病,连路都看不清楚了,晃了晃一阵阵肿痛的头,捡起打神鞭扭头向大门走去,心中还纳闷,难道从蜂巢里出来之后,就未老先衰了,而且老花眼的毛病都出来了?
摸了摸自己光洁的小脸儿,这也不像个糟老头子呀!
嘴里啧啧郁闷了两声,迎头就向大门撞去,呃,我为什么要用撞这个字呢?先容我跪下来揉揉脑袋,这一下撞的不比刚刚轻,而且是撞在了同一个伤处,疼的我眼泪都流出来了。
现在才发现,原来不是我老花眼,而是那扇门出了鬼事儿!
我是眼睁睁看着大门的出口变成了一具白骨,白骨的后面就是墙,而真正的大门,又一次的移动到了我的左手边,看到这儿,我突然觉得这间大殿很可怕,难道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了吗?
这么一屋子的白骨,仿佛也在我觉悟出真理的一刻,变得狰狞了起来,对它们刚刚产生的勇气,顿时如同飞往大殿之外的白骨一样,化成了灰烬,我就说这里有古怪,所以第一次才没有走进这间诡异的大殿,结果得到打神鞭以后兴奋过了头,忘了之前想的问题——万一进来了,大门里有机关突然把我关进来可怎么办!
看着大门的方向,捂着脑门,我咽了咽口水,心中默默念叨:各位老大,你们大人不计小人过,我错了,别搞我,我就是进来看看而已。
一边念叨,一边鬼头鬼脑的向大门走去,希望这次可以走出去,要是让我出去,我保证马上远离这个诡异的棺材建筑,这绝对不是生人该来的地方,可能就是这夹缝空间里的一个特色,他们的丧葬方式可能就是这样的,我只不过把别人家的坟地当成秘密来探索了,不知者无罪,南无阿弥陀佛,阿里路亚,上帝耶稣主放我走吧。琇書網
小心翼翼的走到大殿门前,这次我吸取了教训绝对不能再那么冒失的一头撞过去了,先把手中的打神鞭慢慢探过去,看看是不是大门会变成别的东西。
两根打神鞭都杵了出去,心中一阵酸爽,看来这次是找对门了,也许前两次撞墙真可能是我精神衰弱造成的幻觉,这大门不就在这儿好好的吗?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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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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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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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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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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