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向后退了两步,向前冲一段距离然后飞脚猛踹,又是“咚”的一声,差点把我震的坐在地上,大门竟然纹丝不动,这倒是让我有点苦闷了,进不去可怎么办,挠了挠头,趴在钥匙孔上又看了看,里面血红的颜色让我觉得浑身冰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一样,这种感觉一直存在,现在更加强烈了,我倒抽了一口冷气退了回来,看着大门一脸的无可奈何,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着大门考虑怎么把这玩意儿给弄开。
一边歪着脑袋想着事情,一边用手抠着大门,大门明明是木头做的,我这一脚下去少说也有个几百斤,竟然连一扇木头门都踢不开,而且四周阴冷冷的,那些刚刚飘出去的白色幽魂似乎正在围绕着我转圈,后背连带脊梁骨全是冰凉冰凉的,坐的时间久了,我竟然嗅到一股死尸的腐臭味儿,但是再仔细闻闻,那股味道又消失不见了,四周静的让人心里发毛,不知道什么时候,风停了,世界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棺材建筑高大伟松,我想着脑袋上还顶着一个巨大的雕塑,就觉得浑身不得劲,也不知道哪里不得劲,就是心中阵阵的发慌。
用力的揉了揉鸡窝一样的头发从地上爬起来,又对着钥匙孔看了两眼,血红的颜色好像更深了,难道这房间还会变换颜色不成,我朝里面吐了口气,感觉不解恨,又把嘴整个的对着钥匙孔狠狠的吹了一口气,这才算是消了心头的郁闷。
老这么呆着也不成,一不做二不休,给它来个三十六式连环踢,让它尝尝小太爷的厉害,想到这里马上就向远处走去,这次我走离了大门十米之外,就准备加速凌空一脚使出毕生绝学把这扇钢铁一般的大门给它干开。
深深呼了两次呼吸,调匀身体的状态,在我深呼吸的时候,我才发现,那股死尸味好像是从我嘴里散发出来的,我好像没吃坏什么东西啊!摇了摇头,脚下用力一蹬就向大门冲去,这段助跑果然起了很大的作用,一个漂亮的转身回旋踢,就听到“轰”的一声,大门应声而倒,我得意的摸了摸鼻子,转过头去想看看大门里面是什么。
刚转过头,就是一股浓烈的尸臭味扑面而来,看来我最近火气比较大,可是眼前竟然还是红色的,好像……
我往后退了一步,整个人“嘣”的一下炸开了,头发根根儿竖了起来,心脏都跳到嗓子眼儿了,正前方一声惨厉的嚎叫,接着我就看到一具已经腐烂了一多半的尸体,伸着双手飘乎乎的向我扑了过来,我吓得大喊一声妈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实在没有办法不害怕,透过尸体的遮挡,我看到房间里是黑色的!
再看那具马上就扑倒在我身上的尸体,她的脸上血红一片,眼珠子更是血红的吓人,左眼还在眼眶里,而右眼竟然挂在脸上,那血红的颜色刺得让人血液倒流,她整张脸的脸皮全部被揭了下来,露出红的发黑的肌肉,我刚刚在钥匙孔里看到的血红色,竟然是面前尸体的眼珠子,我在看着她的同时,她竟然也趴在钥匙孔里冰冷的望着我。
这不足以让我害怕,关键我特么还对着里面吹了口气!
我的头皮顿时麻了,两条腿软的站都站不起来,眼看着烂成臭肉的尸体扑上来,连一点应急反应都做不了。
尸体的身上穿着大红色的衣服,和血红的朱红色完全不一样,大红的让人想吐,她脚上穿着一对儿三寸金莲的绣花鞋,两只怪异的脚不断交错,速度极快的扑过来。
我真的是吓破了胆,幸亏从进来就没有喝过多少水,不然早就尿的裤裆湿漉漉了,紧要关头,尸体烂黑色的双臂向我抓来时,不知道是处于自然反应,还是应急反应,竟然双手产生一股力气向旁边翻转了一下身子,这才免于被死尸抓住。Χiυmъ.cοΜ
尸体一抓没有抓到我,仿佛恼羞成怒了,凄厉的尖叫一声,又一次向我扑来。
我被这一声尖叫活生生的从恍惚中吓回到了现实之中,顿时反应了过来,妈呀,这就是一具活死人!
死人我倒是见的挺多了,被这么一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整个人顿时精神了起来,活死人诡异的立了起来,又扑向我,要说这活死人也真没什么可怕的,唯一让我胆寒的一点就是她的卖相实在是太难看了,那脸上的烂肉都能挂到街上去当咸鱼卖了,这要是让她靠近我,估计洗一辈子澡都没得治,我现在还担心以后会不会留下口臭的后遗症。
恶从胆边生,一脚蹬开活死人,忙向一边窜去,在地上撅着屁股爬了两下,才猛然站起来飞奔逃命,我不是不敢和她打,关键就怕打不过她反倒被她弄了一身的臭味,大英雄能屈能伸,不拘小节。
心中暗暗想着,脚下呼呼生风,我觉得现在刘翔也就不在我旁边,不然让他半条腿都得跑疯他,我一边暗暗得意一边回头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差点又给我吓尿了,那活死人竟然像是纸扎的一样,紧紧贴在我后背上,一只提溜在脸上的眼珠子晃来晃去,马上就要掉在我脖子里了。
我“哇”的一声大叫,一巴掌抽了过去,这活死人真是脚面上的癞蛤蟆,不要我净膈应我了,按说我跑了这么远,她一直贴在我后背上,竟然没有掐我脖子插我眼睛,我也够谢谢她的。
更没想到我一巴掌打过去,她连闪都没闪,我的手抽到一半恍然想起个事情,她的脸上全是恶心的烂肉堆在一起,这一掌打过去,得多恶心!
可惜出手没有收手的度,这一巴掌实实在在抽在她的脸上,在她的头颅被我打爆浆之前,我分明看到她的嘴上带着解脱的微笑。
然后就是“啪”的一声,整个世界五颜六色像是炸开了花,白色的脑浆红色的血液,还有一股色的绿色浆液喷的我满脸都是,那颗挂在脸上的眼珠子倒是好,没有被我抽爆,而是直接粘在了手上。
吓得我也顾不上擦脸上的粘液,赶紧连连甩手,生怕这该死的眼珠子咬我,眼珠子被我甩掉在地上,咕噜噜滚出去好远,然后就“啪”的一下爆开,溅了满地的黑色脓液,奇臭无比。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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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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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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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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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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