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黑突然一起说道:“对啊!是刀鞘!”
老黑把黑金古刀抢了过去,用力的开始拔刀,试图从这个锈成铁疙瘩的刀鞘出拔出一把新刀来。
我吓得满头是汗:“哎哎哎!你别给弄坏了,铁疙瘩也是宝贝!”
老黑也不理我,吭哧吭哧拔了一阵,根本就拽不出什么东西来,一脸的遗憾:“看来,真的是锈死了,咱俩肯定被骗了,这根本不是什么蚩尤用的宝刀,就是个地摊货。”老黑伸手就要把刀扔到地上,我忙抢了过来。
“别瞎搞,你没看那个疯老头把这玩意儿当成宝贝吗?”我推开他,生怕他再把我的刀抢过去。
“要不,你自己拔拔试试?你练过套路,说不定真能从这废铁里拔出点什么呢?”老黑依旧不死心,怂恿我继续拔刀。
我瞪了他一眼:“好歹是个宝贝,拔坏了可什么都没了,你看看这破刀,都锈成这样了,再打点劲恐怕都碎成铁渣了,幸亏你没什么劲儿!”我说着,从晒被子的衣架上拿来一条废布,把黑金古刀包了起来,心中像是在滴血一样,唉,多好的一把刀啊。
王晓光站在那里,一直看着我和老黑,偷偷直笑。
我无奈的瞟了他一眼:“笑个六啊,这铁棍总不归你们管吧?”
王晓光憋住笑,连连挥手:“不归,不归,您随意,嘿嘿。”
我也笑了:“哎呀,你不知道,之前这刀可光亮了,削铁如泥呢!谁知道几天没用,就变成这个德行了。”
“就是就是!”老黑也忙着附和。
“好好好,我信我不信了还不行吗,您好好收着,可千万别弄碎了,这刀柄看起来还挺不错的。”
老黑气冲冲的坐在马扎上不说话了。
我把黑金古刀包好,正在犹豫是放在家里还是带在身上,虽然已经锈成铁棍了,但好歹也是灵器,指不定就排上用场了。
还没想通,安尚武就火急火燎的撞门而入,吓了我们几个一大跳。
“哎,我说老弟,不会自己开门吗?非要撞门进来!”老黑嚷嚷道,显然是生气安尚武挂他电话了。
安尚武也不理他,直奔我而来,抓着我的胳膊上看下看,好大一会才说:“你没事吧!怎么就牵扯到命案里去了,就不让你跟那帮人鬼混,你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虽然安尚武的语气很凶,但是说在我心里还是暖暖的,毕竟这是和我有着一脉血统的兄弟,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
“没事,没事,再说,这事儿不怪我,我只是发现了尸体而已,真没事。”我赶忙解释,看安尚武那小暴脾气,我生怕他揍我,虽然按理说他是打不过我的,但是特种兵的身份也够瘆人的。
“安教员!”王晓光突然喊道。
安尚武扭头看去,疑惑的语气问道:“你是?”
“警校编号1375,是您的学生啊!”
安尚武拍了拍脑门:“哦,那谁,那谁。”说着他伸出手:“你好,你好,没想到你们已经毕业都参加工作了。”
王晓光激动的握着安尚武的手,也不管安尚武口中的那谁是谁了。
我看安尚武有些尴尬,提示道:“王晓光警官是负责我和老黑安全的。”
安尚武看了看老黑,笑了笑没说什么,然后扶着王晓光的肩膀:“好久没见你们这批学生,想念的紧啊,这案子怎么回事?”
王晓光似乎是见了恩人一样,激动的几乎说不出话来,我和老黑面面相觑,见个老师至于么!
王晓光说道:“既然都是自己人,那我就直说了,这件案子现在还没有任何头绪,但是已经死了四个人了。”
安尚武拍了拍王晓光:“坐下说,那凌是我表哥,我绝不允许他有半点危险,希望你能理解。”
王晓光被安尚武按着坐在了凳子上,激动的说道:“能理解,能理解,这案子有您插手,肯定很快就能破了,您一直是我的偶像。”说着,王晓光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绿荫球场,他和一身特训服的安尚武站在一起,笑的阳光灿烂:“这张照片我一直带在身上,励志成为您那样的人!”
安尚武有些脸红:“啊,好多年前的事儿了,不提也罢,不提也罢,我现在已经退伍了,你不用太客气。”
老黑撇了撇嘴,明显是看王晓光对安尚武的态度表示不屑一顾。
王晓光好大一会儿才平静下来:“三天前,我们在市中心广场的花丛中,发现一具男尸,该男尸全身裸露没有伤痕,而且没有脚,但是旁边有一双旅游鞋,周围都探查过了,没有找到死者的脚,该案件的第一目击者是一位起来晨练的体育老师,死者身份已经确定,是市二中的一名学生,十七岁,没有不良嗜好,而且学习很好,是班里的班长;”ωωω.χΙυΜЬ.Cǒm
“次日清晨,有人报案,中信湾小区发现了一具裸露的尸体,证实死者就是前一桩案子的第一目击者——体育老师,经过我们的调查,该老师是一所私立中学教初三的体育老师,三十八岁,婚姻美满,有两个女儿还在读小学,死状离奇,依旧是没有双脚,身边放着一双黑色布鞋,当时的第一目击者是一名保安,来自祥和小区;”
“至此,已经死去了两名目击者,而且都是第一目击者,但是局里并没有重视,只列为连环凶杀案处理,昨天早晨,我们在距离祥和小区三公里外的河道边,发现了保安的尸体,死者身份也已经确认,河北邯郸人,二十七岁,外来务工者,性格温和,生前没有与人发生过争执,死者全身裸露也没有任何外伤,唯一的古怪就是没有脚,但是却有一双解放牌布鞋放在身边,不过,这双鞋子不是他的,此案的第一目击证者是一名房地产开发商,早晨去钓鱼的时候发现了该保安;”
“至此,我们已经发现了以上三起案件的关联,并及时劝阻开发商接受我们管制,但是开发商不知道通过什么关系,联系到了上面的领导,局里迫于压力只能把他给放了;今天早上,在棉麻家属院内,发现该开发商尸体,全身****,没有任何伤痕,只穿着一条青色三角裤,同样……”
王晓光说到这里,看了我和老黑一眼,我和老黑正全神贯注而且的看着他,浑身都湿透了,不是害怕,而是紧张,被这种诡异的死法搞的很紧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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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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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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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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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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