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下心紧紧的握住匕首,随时准备捅出去,但是那个悉悉索索的声音竟然消失了。
这样一来,我也更紧张了,攥着匕首的手掌已经出汗了,动也不敢动,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现在草丛里的动静没了,说明那个东西肯定在酝酿什么,难道要准备对我发起攻击了吗!
调整了呼吸,我再次向旁边越去,身形绕着发出动静的方向,划了一个半弧形,刚一落地,马上就站了起来,想要看清楚那个东西在干什么。
特么的!
真是人狂没好事,狗狂挨砖头,那个性感的九头身美女,竟然浑身是血的躺在草丛里,昏死了过去。
我哽咽了一下,后背的冷汗刷的一下干了,汗毛根根竖了起来。
藏七说过,这个女人是个超级高手,是谁能把她伤成这个样子。
我没敢上前,紧张的盯着女人的后面,四周没有风,草丛中的气氛像是刑场一样怪异。
荒草几乎快要比我还高了,远处的树林朦朦胧胧,看不清楚,但是可以确定没有人跟过来,我这才慢慢挪步向女人走去。
她躺在地上,手中依旧攥着那把所谓的离别刀,上身宽大的外套千疮百孔染满了鲜血,白色的内衬也被鲜血染透了,双峰高挺,隐隐露出里面的粉色胸衣……啊呸!我给了自己一巴掌,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不要脸。
顺势抱起女人就向高崖的草丛中撤回去,在我抱起她的时候,她嘤咛了一声,但是又晕了过去。
轻轻趟着草丛,丝毫不敢弄倒一棵小草,生怕伤了女人的人会发现蛛丝马迹,连连逃离到高崖上,选了个更深的草丛,这才把她放下来。
女人的脉搏很弱,几乎快摸不到了,她的呼吸也在逐渐减缓,现在也顾不上男女有别了,我把她平放在地上,准备做心肺复苏,心中暗暗念叨:“对不住了小魔女。”
双手直接按在她的胸口,软绵绵的感觉顿时传遍双手,心跳几乎没有了,我双手交叉不断在她胸口来回按压,这么重复了20次左右,她才慢慢缓过来,但是呼吸依旧很微弱。
他么的,小太爷这辈子没救过人,今天遇到我,算你走运,今天小太爷就吃点亏,心下决定,人工呼吸!
我紧张的闭上眼睛,捏住女人的鼻子,扶住她光滑的下巴,万能的神啊,我是用一颗纯洁的心灵,来搭救这个女人虚弱的灵魂,请赐予我力量吧,二十多年了,我还是初吻呢,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葬送给这个不明不白的女人了。Χiυmъ.cοΜ
吃亏人常在,沾光死的快,小魔女,可不要怪我。
当下弯身低头就要施展人工呼吸**!
我的心跳在不断加剧,脸上如同被火燎了一样发热,今天早上还没有刷牙,不知道会不会影响美感。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我脸上,眼前金星乱冒,本已经火热的脸颊,顿时更加火热了。
女人突然坐了起来,额头“嘭”的一下撞在我的下巴上,差点把我牙都撞掉。
本来捂着脸的手,马上变换姿势,捂着嘴伏倒在地上,疼的我死的心都有了,不带这么玩人的,说好的初吻呢!
女人大叫一声:“不——要——脸,我杀了你。”
还好,刚刚抱她的时候我已经把她的刀,别进了自己的后腰,但是这个女人差不多又疯了,一个手肘砸在我后背上,剧烈的打击感使我“噗”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疼的在地上打了个滚,逃向一边。
刚躺倒草地上,就看到女人修长而结实的大腿,一脚朝我脸上踢过来,特么的,小太爷可是靠脸吃饭的!
但是我刚换过姿势,已经躲无可躲,这一脚真真踢的实在,直接把我从草地上踢的滑行了出去,我在沉重的打击下,奋力用手护住了脸,胳膊都快被踢断了,差一丁点破了相。
我疼的发抖,努力的想从地上爬起来逃走,女人依旧不依不饶,连步跨了过来,我只看到她牛仔裤下紧绷而纤细的腰肢,胸口就是一痛,再次在草地上滑行了出去,这一脚踢被她踢在了胸口,呼吸一窒,差点晕过去。
现在我是浑身疼痛,顾前不顾后,慌乱中深处一只手,企图阻止她:“停……”
没想到这个女的根本不理我,直接抓住我的胳膊,用力一扭,呃!
“慢慢慢慢慢……着……啊!”我胳膊被她扭到身后,就听到“咔”的一声,恐怕下一秒就要和身体分离了,我努力的大喊着:“慢!”
女人这时好像回过了神,突然松开了手,然后呢喃的自言自语:“难道是你救了我?”
“呃啊……”我疼的不禁呻吟了一声,特么的你才知道啊,差一点就被打死了,接个吻我容易吗,这还没吻到,就差点被废了,怪不得孔老爷子说,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我忍住疼把胳膊从后背收了回来,无力的躺在地上,整张脸疼的都没感觉了:“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魔鬼。”
我企图装可怜来博取她的同情,生怕她又想起我之前踢她屁股的事情。
“唔。”女人突然嘤咛一声,身形一闪跪倒在地上,几乎就要栽在地面上了。
“小太爷好心把你救醒,你看你把我打得,呃,好疼啊,全身都没有力气。”其实这一顿打,要说重,恐怕就是那一记手肘砸在背上的时候,女人此时正是重伤,后面的连续攻击简直弱爆了,虽然有力度,但对我并没有造成什么实际伤害,只是我不确定她还会不会对我动手,只能装作很重的样子,赖在地上不起来。
你就是再无耻,也不能对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男人下狠手吧?
果然,女人似乎强忍着伤,坐在了地上,单手护住前胸,胸前一阵波涛,呃,看来这顿毒打,打的还是太轻,不让我怎么还有念头胡思乱想……
望了望天空,宁下心神:“你怎么被打伤了?”
女人瞪了我一眼,伸出手,手指修长手掌白皙:“把天道轮回法印给我,咱俩就两清了。”
“呸!要不是小太爷救你,你早死透了,作为你的救命恩人,你不感恩也就罢了,怎么还有脸抢我东西!”我顿时生气了,这木牌可是我姥姥给我留下的最后的东西,怎么能随便给你,再说了,我姥姥又没说这东西还可以做定情信物,再再说了,我又没说要娶你!
“你……你……”女人被我揶揄了回去,无言以对,突然耍起了女人惯有的赖皮术:“你不给我,我就杀了你!”
(正常情况下,从今天起每日三更,中午12点,晚上6点30和8点30,以后雷打不变,偶尔会四更,时间是晚上9点,如果不更新,就是没有第四更了。谢谢大家支持,我爱你们每一个人,道门交流群:259124407)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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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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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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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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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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