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终于来了,你不怪玉娘就好,你知不知道娘找了个大师,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妖孽,要我打掉她,可是她是我和王爷的孩子,王爷如此疼爱她,我如何能打掉她啊,王爷你可要为我肚子的孩子做主,要保护好我们母子啊。”
白俊宏看着怀里哭的梨花带泪的阮氏,不仅没有半分心疼,反而觉得恶心至极。
甚至于阮氏那鼻涕一把又一把的蹭在他身上。
他用力想要推开阮氏,却抵不过阮氏块头大,力气猛,加上他受了伤,怎么都推不开。
阮氏瞟到白俊宏那一脸嫌弃的样子,她又大哭起来,然后向白俊宏脸上吐了一口口水。
“忒,王爷啊,你可要为我们母子做主啊。”
白俊宏被这一口口水吐得当场就要发作了,想要动手,可是为了他的爱人,他忍了。
不着痕迹的把阮氏推开,坐在离她一米远的位置,忍着恶心安慰她,“玉娘,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人害我们的孩子的,你自己保重身体,等你把孩子平安生下来,我就接你回王府。”
说着,白俊宏拿了一个玉佩出来。
看到白俊宏手里握着玉佩,阮氏紧张了起来。
她不知为何看到那块玉佩,心里犯寒。
白俊宏把玉佩交到阮氏手里,“这是我前段时间偶然在一位西域使者手里得来的玉佩,听说这玉佩有灵性,可以养身护体,我不在你身边,你要日日戴在身上,保你和孩子的平安,这样我在外才放心啊。”
阮氏握着那玉佩,只觉得手心冰凉,她心里是抗拒的,可是面上却露出无比欣喜的样子。
“我就知道王爷心里有我们母子,不然也不会把这等好东西给我们,王爷你放心。我定会全天佩戴它,哪怕晚上睡觉都不离身。”
阮氏甚至还如获至宝般把玉佩紧握着放在胸口处。
看到阮氏这样,白俊宏满意的笑了。
而白俊宏把玉佩给了阮氏后,看天快亮了,话都没多说,说了一句他很忙,然后就走了。
等到白俊宏离开后,阮氏立马将玉佩丢了出去,直接在地上摔碎。
【狗男人,拿了个夺命换运的邪物竟然说可以养身护体,他是不把我们母女的寿元气运吸干,誓不罢休啊。】
白糯糯知道他们不会放弃的,却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想了新法子了。
这玉佩带在身边,会一点一点吸取她和娘的寿元,夺她的气运,直接为他们所用。
听到白糯糯的话,阮氏她把手轻轻放在肚子抚摸着,语气平静的开口道:“孩子,幸好有你,就算白俊宏是我此生最大的不幸,但是你却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
阮氏的抚摸让白糯糯心里的怒气消了不少,可是感觉到阮氏的落寞,白糯糯好想保护她。
就像以前她不高兴的时候父神把她抱在怀里安慰一样。
【啊啊啊,我要快点出生,只要我出生了,我就可以保护我的娘亲,哥哥姐姐们了。】
收拾好心情,阮氏向隔壁屋走去。
这个院子有三间屋,阮氏单独一间,阿顺带着她的大儿子和小儿子一间,春禾带着她的两个女儿一间。
昨夜白晏安突然失踪,吓坏了兄妹其他三人,特别是残废的白彦文,他一次又一次问自己为什么是个残废,不能保护弟弟妹妹。
进了白晏安那个房间,白彦文趴在床边,白晏安躺在床上。
阮氏走过去,把趴在床边的白彦文扶了起来,见他双眼通红,她知道大儿子昨晚定是自责了一夜没睡,阮氏眼睛微红,心里酸涩。
“彦文,四弟的意外和你没关系,你不必自责,你要好好的,娘不能看着你们出意外。”
她的孩子从出生就是个命苦的。
虽然他们是白俊宏的亲生骨肉,可是白俊宏却不爱他们,她现在仔细想想,白俊宏看到他们出生时没有半分做父亲的喜悦。m.χIùmЬ.CǒM
他虽然笑得很开心,可是那种笑让她感觉不到一丝温暖,仿佛是一种目的达成的笑容。
他何其残忍啊!
“娘,为什么我不死了算了?我这么活着有什么意思?八年了,我双手残废,吃喝拉撒都要靠人服侍,若是哪天家里没有人打水,我连口水都喝不上,你说我活着干什么?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上天要这么对我。”
白彦文又一次崩溃起来,阮氏用力的抱住他,眼泪止不住的掉。
“是啊,我们做错了什么呢?为什么要受到如此不公的待遇?都是我害了你们。”
若是她早就知道白俊宏让她生孩子是为了给外面那个女人续命挡灾,她就是死也不会生下他们受如此磨难。
白糯糯看到这一幕心里愤怒无比,又觉得酸涩。
太可怜了!
【大哥哥,你不要自暴自弃,等我生下来我就可以帮你治好手。】
“娘!”
白彦文突然听到声音,整个人身体一震,吓得阮氏心提了起来,“彦文,你怎么了?别吓娘啊。”
白彦文他看了阮氏一眼,又看了一眼屋子四周。
他是不是因为昨夜一夜没睡,出现幻听了?
谁在和他说话?
白糯糯也被白彦文这一下给折腾了,阮氏抱着白彦文,白糯糯都快压憋了。
【我大哥这是怎么了?没中邪啊!他一惊一乍的做什么?我都快被挤得喘不过气了。】
白彦文再次听到声音,看了他娘一眼,发现他娘一脸着急的看着他,“彦文,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阮仙玉以为白彦文被刺激得神志出问题了,他竟然看着她一动不动。
【不是啊,娘都这样了大哥竟然还没反应,如果他出事了,娘亲怎么办?她可经受不住打击了。】
白彦文听到了三次声音,他才确定自己没有出现幻听,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听到妈妈肚子里的妹妹说话。
“彦文,你怎么了?”阮氏还处在惊吓中,摇了白彦文两下。
白彦文反应过来,看向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白晏安,开口道:“娘,我没事,四弟他真的没事了吗?”
阮氏松了一口气,点头,“嗯,晏安昨天不是醒了吗?没事的,你别自责也别想不开,娘……不能失去你们。”
看着娘如此难过,白彦文眉头紧皱,“娘,他今天早上来了,为什么不来看看四弟?”
早上的动静白彦文听到了,也亲眼看着他走的,他只是没想到他竟然都没踏进他们的房间看他们一眼。
阮氏听到白彦文说起白俊宏,她眼里闪过一丝寒光,“他不配做你们的父亲。”
说完这句话,阮氏没再说其他的,而白彦文这一次从母亲的眼里看到浓浓的恨意。
母亲没有告诉他四弟为什么突然晕倒在外面,可是他总觉得四弟倒下得不一般,就像他祖母逼迫娘喝堕胎药一样。
那个男人他不配做他们的父亲,从小到大不管身体是否残缺,他们都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一丝父爱。
母子两个心事重重,都沉默了,这时候门外突然急忙走进来两个姑娘。
一个姑娘背着背篓牵着的另一个姑娘手拿着拐杖。
这两个姑娘是阮氏的两个女儿,二女儿雪曼眼睛瞎了,三女儿雪卉不会说话。
两人风尘仆仆的,衣裙上沾满了泥土。
“啊啊,呜呜……”雪卉跪倒在白晏安床上落泪。
雪曼:“娘,四弟为什么突然出事?我和三妹回来的时候听到春禾姐姐说借命……谁要借他的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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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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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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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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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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