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摸了摸脑袋。
说来他对抖手的推荐机制也是感觉到了迷惑，明明前两天还正常的刷着视频，哪知道两天的时间而已，今天一看就火了。
火的不知其虽然，火的晕头巴脑。
“算了算了，就这样吧，反正平台的事咱们不懂，咱们也不敢问。”
“开始直播!”
苏哲对于这波突然的富贵并没有太多的心思，因为他已经是二世为人了，自然知道任何免费的东西在暗中早就标注好了价码。
这不，苏哲正打算直播，半路上就来了电话。
看着电话上面的署名，他的神色微微一沉。
【抖手运营部主管】
抖手来的人，还是一个工作号。
一上午的流量大爆发，没到下午人就来来了电话。
怪巧的。
当然，尽管苏哲心里一个劲的嘀咕，但也是选择去接听了过去。
“喂，哪位?”
“嗯，苏律师，您好，我是抖手运营部的主管，你可以称呼我为小刘。”
对方的声音颇为厚重，听起来似乎是一个中年男人。
不过这个态度是不是忒好了点?
苏哲面色古怪，他一个平平无奇创作者哪有机会认识这位。
“刘主管是吧，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下面那句“我还着急去直播呢”没说出去，感觉有些不礼貌。
电话的刘主管发出一声爽朗的轻笑，用着听着不讨厌的叙述方式邀请道。
“哦，苏律师，咱们这次之所以联系到你，是想要邀请你参加咱们抖手的曙光计划里面。”
“曙光计划?是干什么的?”
苏哲心头有些好奇，这种计划啥的他自己经手过，基本上就相当于拿到平台新规则的内测玩家。
对于那些苦于赚钱没啥门路的人来说屁用不管，但是对于他们这种小有资产且可以放大的产业可是极为重要的战略级目标。
但苏哲可没有因为这个就胡乱的去答应，他拥有系统，凭借着这个东西在苟一苟基本不需要什么内部规则和变动。
安安心心直播，打官司，就这么简单。
果然，刘主管接下来的话也是让苏哲皱眉不已。
“曙光计划其实就是针对于咱们平台主播的变现方式，包括但仅限于商品橱窗和广告投放。”
说到底，这意思其实就是通过涨粉来赚钱。
商品橱窗里面的货物和商业投放里面的货可不一定是好玩意，算是恶意损耗公信力的一种玩法。
之前的苏哲一两千粉丝不够资格，现在这一波长势下来内部的人就会出来拉拢。
这个套路苏哲熟，但他不接受。
“对不起刘主管，我对于这种变现方式不太感兴趣。”
“我这人其实也没啥野心，就是想通过互联网这个渠道给大家普普法，接接委托而已，非常抱歉。”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刘主管也不是对牛弹琴的那个牛。
他很快就把这件事情揭过，转头起了结交之意。
或者说，这才是他的主要目的。
“好吧，既然苏律师不愿意又怎么能勉强，我之前也看过您的法庭辩护，觉得也不像是那种太执着于变现的。”
“比起前面所说的计划，我这次来的主要目的还是代表平台向您问好。”
“毕竟咱们平台也是挺人性化的嘛，要不留个联系方式，要是来京都的话老哥还能请请你。”
原来是这样。
苏哲的眼神微微一凝，等对方说完之后便主动问道。
“联系方式什么风当然可以，求之不得。”
“只是，刘主管，您知道我这个流量是怎么回事吗？”
电话那头的刘主管蒙了一下，有些不解其意的问道。
“什么流量，怎么了吗？”
难不成那个混蛋兔崽子给人家限流了?
好在这个疑惑等他问完的下一刻，苏哲就说道。
“就是这几天我这里的粉丝暴涨了那么多，尤其是今天早起，休息一天之后睁开眼发现全国都在讲我的事，我人都傻了。”
听着苏哲的絮叨，对面的刘主管倒也不反感，等他说完之后便笑道。
“害，苏律师，你放心吧，这个流量他是没有问题的，不用担心其他问题。”
“我刚刚跟吩咐运营官看过了，发现你那里不管是直播间也好，还是账号，流量的来都属于搜索流量，也就是自然流。”
“说实话，我们整个抖手分公司都十分惊讶于您的火爆程度。”
苏哲闻言一愣。
自然流?
自然流就将他推到了互联网的风口浪尖?
有一说一，他也是真的没有想到仅仅是一个案子而已，不仅让作为主审判长、主法官的周正对他另眼相看，就连抖手那块也派来了人维系感情。
最终两人互相加了对方的联系方式，随后挂断了电话。
看着已经待机了五六分钟的电脑，苏哲果断开启直播迎接新的一天。
新的一天，从直播开始。
.......
另一边，抖手分公司运营部。
刚刚和苏哲维系感情的刘主管脸上多了一抹笑意，似乎事对自己这次的沟通很满意。
这时，身旁的青年运营官脸色有些奇怪的问道。
“主管，既然那个苏哲拒绝了我们的计划，那咱们的流量推流还要继续吗？”
刘主管闻言用着一副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他，白了一眼。
“废话，人家多大v啊，是一个推流限流能控制的住吗？”
“既然做不成雪中送炭，锦上添花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当然，这话别人听着或许就信了，但那个青年运营官还真就不信。
毕竟他眼前这位可是负责抖手板块的运营部负责人，动一动手指就可以让一个十万、百万粉丝的网红跪舔。
仅仅是一个推荐位，就有着无数极品女网红自荐枕席，甚至不惜玩的开放些。
仅仅几百万粉丝律师网红而已，没必要吧？
或许是看出了年轻人的不屑，于是刘主管便语重心长的说道。
“小子，看人的眼力见挺重要的，就那个苏哲做出来的事，你限流了才是蠢事。”
“仅仅一个推荐位，你给我整出来一个全网最火试试?”
“这世界又不只是有一个流量平台，他留在这里算我的功绩，离开了这里，我怕不是要挨批斗。”
xǐυmь.℃ò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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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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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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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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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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