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很奇怪,王富贵的话刚落音,房间里就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
这三更半夜的,能听得人心惊肉跳。
何况王富贵说的是两个纸人啊。
我深吸口气,这时候就问王富贵道:“老王,我们这间房有人在敲门,你有没有听到?”
“我眼里看到的是坟地,哪能听到敲门声啊?”
王富贵咽了咽口水,满脸惧意说道:“我看到的就是两个纸人,跟我们的距离,大概在四米多左右,正用直勾勾的眼神瞪着我们。”
“那么这事就愈加邪乎了。”
我看着王富贵,倒吸口冷气说道:“我们看到的不一样,但是你说的距离相差不多。”
“怎么会这样?”
王富贵惊疑问道:“究竟是我看到的是真的,还是你看到的是真的?”
“现在你把我都弄迷糊了。”
我感到头皮发麻,呼吸都急促起来。
而王富贵告诉我们,那两个花花绿绿的纸人,站在四米开外,始终用直勾勾的眼神在盯着我们。
这把王富贵吓得不轻,两腿都在打哆嗦,连忙移开目光不敢对视。
而我看到的,是敲门声越来越激烈。
最后变成了拍门的声音。
“老王我出去看看。”
攥紧手里的断剑,我对王富贵小声这样说。
“你别乱来。”
王富贵说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是想验证下,我看到的,究竟是不是真的,但是眼下,切莫轻举妄动。”
“这般被动不是办法。”
我摇头说道:“如果是我被那只老鼠精蒙蔽了双眼,我们所呆之地,就是你说的坟地呢,若真是这样,我们今晚会很危险。”
“与其这样,不如先下手为强。”
因为我发现自己出现了异样,竟然变得越来越困,很想要好好睡一觉。
这让我不得不担心,等不到天亮就睡着了。
“先下手为强?”
听到我的决定,王富贵就担忧起来。
“别怕。”
我深吸口气说道:“那只老鼠精,就会些阴谋诡计,不见得有多厉害。”
说到这里,我立即朝门口走去。
断剑插在腰间。
手里拿着那瓶装着公鸡血和舌尖血混合在一起的矿泉水瓶。
瓶盖我都将其打开了。
而这时候,拍门声仍然很激烈。
“别敲了。”
我装作若无其事大喊道:“来了,我来了,这大半夜的敲敲,在给我敲魂啊?”
我很恼怒说着,猛然就打开了房门。
抬眼。
就看到门口站着两个姑娘。
仍然是之前那两个,穿得衣着暴露性感的姑娘。
而我看着她们俩,瞬间就想到了王富贵说的话,他刚才说的是在四米远左右的距离,站着两个花花绿绿的纸人。
毫无疑问,这跟王富贵的又对上了啊。
来的就是两个。
只不过我看到的是两个姑娘。
而我用余光瞥了眼王富贵,发现王富贵站在身后,看着我们这边愈加的害怕。
至于那两个姑娘,看到我打开门后,立即就花枝招展笑了起来。
“帅哥,你终于舍得把门打开了啊?”
高瘦姑娘,看着我勾魂摄魄说道:“不收你钱,你就不考虑考虑?”
“很刺激的,要不要玩?”
另个姑娘挑逗。
“可以啊。”
看着她们俩,我便笑眯眯说道:“但是得让我先瞧瞧,你们俩究竟是人是鬼。”
我年纪不大,但是真的很胆大。
可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当下没有任何犹豫,拿起准备好的那瓶公鸡血,瓶口对着她们俩,我双手猛然用力挤压矿泉瓶内的公鸡血和舌尖血。
刹那间。
如同泉涌般飓出,殷红的鲜血便喷了她们俩一身。
“啊…”
“啊……”
那两个姑娘蓦然惊呼尖叫,露出来满脸的惧意,与此同时,浑身散发出一缕缕绿色的光芒。
就在此刻,那两个姑娘便软瘫在了地面。
然后变成了两个花花绿绿的纸人。
那等惊悚的画面,可以说很刺激人的眼球。
怔怔看着这幕,顿时让我脑海轰鸣,满目惊骇,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王富贵眼里所谓的幻觉,居然是真的。
那两个衣着暴露性感的姑娘,居然真的是两个花花绿绿的纸人。
毫无疑问,这必然是那只老鼠精的手段。
因为在前来县城前,我在村尾的石拱上,可是亲眼看到了那只老鼠精的扎纸人手段。
用纸人代替自己,瞒天过海,让我看不出任何的破绽。
这念头闪过,就让我惊出身冷汗。
虽然我年轻,但是幸好我是个很有原则的男人,能够把持得住。
如果真的没憋住,跟这两个纸人发生点啥。
那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候,随着一阵风吹来,我眼里所见,已经环境大变。
房屋不见了。
那座旅馆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此时此刻,我就身处在一片荒山野岭里,而且,目光所及,到处都是坟茔。
四周寂静无声,黑呼呼的。
只有远处才看到有灯火,以及一座座高楼大厦。
我打量着,整个人就倒吸口冷气,脸庞上的神色也僵硬住。
傻眼。
真的傻眼了。
万万没有想到,王富贵苏醒过来后的所见所闻,竟然全部都是真的。
我住的是一片坟地。
根本不是旅馆。
要不是王富贵能看到,那么我今晚,必然凶多吉少,会栽在那只老鼠精手里。
王富贵跑过来,便很紧张说道:“水生,你把那两个纸人杀了?”
“没有错,被我用公鸡血破除了。”
我环顾眼四周,就连忙对王富贵说道:“老王,你看到的才是真的,是我被蒙蔽了双眼,现在我看到的跟你一样了,真在是在座坟地里。”
听我这么说,王富贵就倒吸口冷气。
一时间被吓得头皮发麻。
“是你救了我。”
我说着,连忙找到我的包裹,迅速翻出两只手电筒来。
还是钓鱼用的强光手电筒。
我给王富贵一个手电筒,我把自己的手电筒,立即就戴在了脑袋上。
“老王你还能走吗?”
我背着包裹,左手持断剑,右手拿着那瓶公鸡血,一脸警戒盯着四周。琇書蛧
那只老鼠精,定然就在坟地里。
我不得不提防。
“我还能走。”
王富贵咬着牙点头,立即给我找到条离开坟地的出路。
而这座坟地,是在一座矮山上。
就是在县城入口的附近。
距离不远。
但是我真的就想不明白了,怎么找旅馆落脚,就给我找到坟地里来了。
这肯定是刚下车,就着了那只老鼠精的道了。
王富贵在前方带路,我走在最后面,一边全神贯注紧盯着四周。
沿着山路往下方走去,我们很快就离开了那片坟,来到了通往县城的马路上。
而在那片黑呼呼的坟地,这时候出现了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用直勾勾而冰冷的眼神,盯着我们离开的背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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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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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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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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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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