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民宿运营方面比不过她们。
真枪实弹跟她们比拼,我绝对没有任何优势。
但是我可以发起一场不公平的博弈。
既然比运营没搞头,那我就提前她们一步谈设施谈优惠。
先想办法接近钟总,再适当抛出优势和我的身份。
在商品之上贴上一层标签,会让钟总先对我产生好印象。
大概在钟总脑子里,我这么年轻能当上农家乐的老板,要么就是家境优渥,能往里面投很多钱。
要么就是在IC集团担任高管之类的职位。
纵使两个都不成立,她也只会猜测我的背景强大无比。
这就是造势。
给自己蒙上一层虚伪的外皮。
只要能蒙混过去,我就能比别人先一步往上爬。
钟总没说投资的事,却对我发出了另外的邀请:
“等会要不要去泡一下私汤,这镇上有个温泉浴池还不错。”
“行。”我道,“今天我的时间都属于您。”
“那你算是选对人了。”
钟总笑了笑,眼尾的鱼尾纹炸开了花。
像这种眼尾炸花的女人,一般玩的花手段也高。
我不通命理学,但略通一点人性。
男人怕女人眼角炸花,是因为这种面相的女人心思深沉,更为利己。
本来女性的基因就注定自私向上。
再加上利己这一条因素,很大概率会在功成名就后抛弃伴侣。
这种自私的面相,对男人来说是婚后不稳定的保障。
但对于合作伙伴来说,恰恰意味着她手段高明,是个可持续发展的久远对象。
这也是男人跟女人最大的不同。
不管是看面相还是看成就。
男性总是习惯从他人或自己身上,联想到爱情婚姻。
一系列的相关话题,都离不开性和缘。
女人想到的只有自己能获利多少。
说句不好听的,我见到女人的第一面,想的是她能给我的事业带来怎样的提升。
见到男人的第一眼,我想的是如果不能从他身上捞到钱。
今天约他出去,也一定要睡到他。
一切的东西都有利益驱使。
什么命理不命理,面相再好的女人,心底估计都和我想的一样。
看到什么都联想到爱情,这个人的人生才真是完如蛋。
......
镇子里的温泉也是一个旅游项目。
为了更好地接待客人,分出了两个不同的版本。
第一个版本相当接地气,交两块钱就可以泡大众浴汤。
专门给镇子里的老人家,省点家里的水电费。
第二个版本主打格调,玉石砌成的浴池,雾气朦胧,里面的山水建筑,处处都配得上价值五位数的门票。
我土狗一样在心里惊叹。
表面还要装出一副老娘早已司空见惯,这破地方还没我家浴缸大的装根感。
人生不易,全靠演技。
“怎么样?这地方不错吧,我平时不忙的时候,也会专门开车来这泡个汤。”
“水质好,空气好,泡的人骨头都软了。”我应道。琇書蛧
钟总半个身子都沉进了浴汤里。
正在给她揉肩的男侍从,温声细语靠在她耳边说了两句话。
她笑着道:“别光给我揉肩,把你同事也叫来,那位是大老板,有点眼力见。”
“哎,太客气了钟总。”
新来的男侍者半个身子都贴在了我的后背上,玉手给我揉捏着脖颈酸胀的地方。
浴池上方做成了雕花形状的假山,顶端养着的花枝似乎是真花,芳香宜人。
“这地方是真不错。”钟总道,“生活要有质量,适当的享受就像是给汽车加油,有了足够的动力,才能跑得更远。”
“我的境界还是比不上钟总,看来我还要修炼一番。”
“你也不错了,像你那么年轻还那么会玩,跟你聊天,比那帮老家伙舒服多了。”
钟总聊着聊着就有点犯困。
我看她微眯着眼,让男侍者搂着头,也识相的没有出声。
男侍者忽然发出了极轻的一声喘息。
我以为是我听错了,眯缝着眼看过去,才发现钟总的手不知何时伸到了对方的身上。
正常。
女人都这样。
我闭上眼睛,试图当自己不存在。
靠在我背后的男侍者却慢慢向前,呼吸落在了我耳际上:
“老板,需要服务吗?”
我抬手挡住了他向下的唇,漫不经心道:
“哪有喝茶的地方啊?我去缓缓,这温泉泡的我头有点晕。”
男侍者识相后退,我起身披上浴袍离开。
咱现在也是眼光高的人,这种谁都能玩的货色,我是一点也看不上。
我只玩干净的男人。
没了贞洁的男人,在我这没一点吸引力。
这泡汤的地方,还有喝茶吃饭的地,吃东西我是吃不下了。
中午那份15块的快餐盒饭,吃的我胃里顶得慌,到现在都觉得特想吐。
找个喝茶的地方坐着,也刚好给钟总留个私人空间。
我在心里给自己点赞,感觉自己简直就是个机灵鬼。
廊道边缘那条窄窄的阴凉里,两个人压低了声音聊天。
“我们在这里看他,不会被他发现吧?”
“怕什么?他腿都废了,坐在轮椅上起不来,你就算闯进去,他又能把你怎么样。”
“腿断了也是可惜,我还真没见过长得这么美的男人,那小劲特讨人喜欢,你说他腿怎么就断了?之前参拜的时候,他坐在蒲团上不是好好的吗?”
“好像是说了不可说的话,被老天姥惩罚了。”
那人压低了声音,朦朦胧胧吐出了几个字眼:
“大家族请来供奉的‘神’,据说什么都能算得到,梵家就是靠这个发财.......”
“嘘,小声点,被人发现了,有你好果子吃。”
她们俩声音越压越低,到后面已经彻底听不见什么声响。
只余粗重的喘息声,连隔着一米开外的我都能听见。
这和隔壁女浴池挨得近。
要是她们在这闹出什么事,不得影响钟总的兴致?
我搭在她们肩上,沉声说道:“看什么呢,让我也看看。”
这两人被我吓了一跳,不耐烦冲我摆摆手:
“滚滚滚,跟你有什么关系?是不是想挨打?”
我轻笑道:“谁想挨打,你还是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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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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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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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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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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