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不自禁握住他修长如玉的手,目光紧锁着他水红的薄唇:
“言书,我是真的心疼你,要是我.......哎,不说这些了,你家有药吗?我帮你上点药吧。”
“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你帮了我那么多,总得给个机会让我献下殷勤,药在哪里?再不说我可要用我的私人疗法了。”
“什么私人疗法?”
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他冷白的肌肤,食指在他小臂的肌肉上轻触着:
“推拿。”
推拿意味着要身体接触,对于一个27岁的熟男人夫来说,这或许有些太过亲密。
沈言书喉结滚了滚,有些不自在地收回了手,嗓音沙哑而低沉:
“还是用药吧。”
冰凉的药膏被揉搓在温热的肌肤上。
我手指上的细茧微微在冷白的皮肤上摩擦。
男人的身子也随着我上药的动作轻颤。
“你们小男人家家的就是矫情,上点药也喊疼,我以前受伤了,哪有这种条件,用水冲一下得了,疼你也要忍着,淤青没推开的话,以后留下的血点子可就没女人要你了。”
我年纪虽然比沈言书小,却自认为比沈言书要成熟稳重。
他这样的男人从小到大都过着刻板无趣的生活。
除了读书就是读书,哪里懂得外面花花世界的美好。
一个小男人,到底还是不知道女人的好......
清凉的药膏在掌心荡漾开。
我借着上药的动作往前走了一步,拉近了跟他之间的距离。
抬眼望去,沈言书苍白冷淡的脸上看似毫无表情,薄唇紧抿,实则那纤长的眼睫却一直在颤动。
被长睫遮蔽的黑眸也仿佛在我的揉捏下生出了无尽的柔情。
这样才对。
故作坚强的男人是得不到女人怜惜的。
男人要会掉眼泪,才能让女人心动。
“药上好了,你要是一个人上药不方便的话,可以打电话给我。”
我对他比了个扣电话的手势,暧昧一笑:“我随时有空。”
沈言书眼睫颤了颤,搭在腿上的手指却不自觉攥紧:“我送你回去吧。”
我以为沈言书这种古板的老男人,在学校为求低调,最多开辆宝马或者奥迪。
布加迪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羡慕忮忋的简直恨不得直接把车钥匙抢来据为己有:
“你开这车去上班?”
“嗯,我妈送的成人礼,也开了好多年了。”
以亿为单位的超跑拿来开去上班,我要是有这车,我能绕外滩开个十万八千里。
我酸溜溜的道:“你们有钱人真好,随随便便就能买得起超跑。”
“你喜欢吗?”
沈言书眼皮蓦然一掀,用一种缓慢地拖长了尾调的语气,轻声说道:
“我可以送给你。”
女人这辈子追求的不就是有权有势,权势带来的美男跑车就在眼前,这种诱惑简直让人无法阻挡。
“真的假的,车送给我了,那你开什么?”
“我跟你一起。”
我心头一跳,从他这句话里听出了几分暗示的味道。
我半真半假笑道,从他的手里接过了豪车的钥匙,在指腹交错间,我在他的掌心上轻轻捏了一下:m.χIùmЬ.CǒM
“那你不是要赘给我才行,我一个大女人,抢小男人的车开算个什么事。”
沈言书道:“朋友之间送车也很正常,你不用有负担,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那我真拿来开了?”
“嗯。”
他的沉默和温柔构筑成了一种纵容。
我怀揣着兴奋感坐上了布加迪,要不说豪车就是豪车,就算是几年前出的型号,那上手的质感也是不一样的。
“有点热。”
“我把空调开低点。”
沈言书热的用修长的手指抓着领口,丝绸衬衫随着他的举动微敞。
我的眼神不由自主落到了他锁骨上的那枚红痣上。
车内调暗的灯光和封闭的环境,让我们俩之间独处的世界与外面切割成了两个不同的整体。
暧昧的氛围。
轻缓的音乐。
冷气没有带走灼热的温度,反而因为车窗的关闭变的更加滚烫。
“思榆,安全带好像有点问题......”
“我帮你看看。”
我轻咳了一声,起身去拉副驾驶上的安全带。
本以为紧绷的安全带轻而易举的抽动。
我心念一动,刻意放缓了拉安全带的过程,皱起眉头道:
“好像是卡住了,你先别动,我仔细看看。”
“嗯。”
借着拉扯安全带的机会,我借机俯身压在了沈言书身上。
此刻我们俩之间的距离一拳不到。
我一垂眼,就能看见姿容秾丽的男人眼睫微颤的模样。
他的唇瓣鲜嫩,仿佛捣烂了的草莓,透出一股鲜活而又诱人的气息。
“言书,你的喉结罩好像松了。”
“是吗?”
他单手轻触着那蕾丝布料的喉结罩,纯白蕾丝束缚着滚动的喉结。
似是在触碰,又似是在无声邀请。
“咔哒。”
安全带系了上去。
男人语气透着些许失落:“系好了吗?”
“嗯。”
我坐回原位,深吸一口气,胸口沸腾着的情绪始终未曾停歇。
真他爹要了命了。
这男的怎么跟个妖精似的,一举一动都那么勾魂。
要不是我自制力强,恐怕还真会着了他的道。
“言书,你平时也喜欢戴这种喉结罩吗?我就是问问,现在市面上流行的款式不都是丝绸棉布吗?你这个看上去还挺.......”
“你不喜欢吗?”沈言书道,“我听她们说,女人都喜欢这款。”
“我挺喜欢的。”
“你喜欢就好。”
沈言书狭长的眼尾轻轻上挑:“我睡一会。”
他过于冷淡的态度,让我浮想联翩的心镇定了下来。
也许一切只是我想太多了。
虽然我是个极其富有个人魅力的女人,沈言书爱上我很正常。
但我想他是个大学教授,性格那么古板温柔,应该不会做出这种故意暗示来钓着我。
说不定只是人家小男人空房寂寞,一时间情难自已,
才会被我的女人味吸引,想要依偎在我怀中寻求一点安慰。
“车挺好开的。”
“你拿去开。”
我颇为不舍,但还是狠心拒绝:“那还是算了,我用了你的车,你用什么?”
沈言书似乎没想到我会拒绝,他屈起手指扶正了镜框,嗓音低哑:
“那这样呢。”
自车内伸出来的一只手修长骨感,纯白的蕾丝束缚着布拉迪车钥匙,从指尖流泻下来的蕾丝随风轻晃。
我眼皮一跳,几乎有些压抑不住心口沸腾的情绪。
喉结罩系在车钥匙上,这种连人带车全部奉献的感觉,透着极强的暗示感。
我完全没办法从这个行为里剖析出他真实的意图,只能勉力控制住自己汹涌的情绪:
“言书,你送我这个干嘛,我......”
沈言书轻声道:“我以为你会喜欢。”
漆黑夜幕下,男人苍白清冷的面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本就俊美的五官更显昳丽,他颇有些难堪的收回了手:
“对不起,我以为你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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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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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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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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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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