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登船游湖,在他要亲吻自己的时候,秦王派来的刺客冒头偷袭,林浓被动给他挡了一箭。
现在想起来,还觉得伤口隐隐作痛。
心底默默一啐:狗男人真是扫把星!
不过小脸上却是柔软的娇羞和满满的回忆,眼眸湿润,闷闷道:“臣妾还以为王爷只记得子桑离的相救之情,才会对臣妾那么狠心!”
萧承宴脚步向前。
两人的身体越发贴近。
他的声音似有感愧:“怎么能忘,你的情意本王视若珍宝!她比你早来本王身边,彼时的情分自然会有薄彼。为了还她那份情意,少不得宽容一些。”
“如今还留着她一条性命在,也算是把该还的都还清了。但是你与她不同,你善良风情、与本王事事契合,本王与你的情分只会越来越浓厚!”
“放心吧!本王定然不会辜负了你一片深情厚意!”
“臣妾知道。”林浓微微一笑:“进去吧,叫人看见了多不好!”
萧承宴把人抱了进去。
如此景色、如此夜,就算不能恩爱,也要好好儿温存一番,才不算辜负!
两人进了舱。
看到里头挂着多盏琉璃灯。
五彩斑斓。
这种工艺烧制出来的琉璃灯,只有皇室能用。
看起来好像挺富贵。
但在林浓看来就觉得俗气。
“还是粉红色的琉璃灯好看!”
一股火苗在萧承宴眼底窜起,微眯的眸底闪过一丝危险。
小东西,还敢提!
外难送的不值当之物,也值得她这样开心。
看来是对自己的身份还没有一个正确的认识。
把人半人半放在了软塌上。
“啊!”
林浓没想到他在外面还这样肆意,吓得轻呼。
娇嗔着捶他的肩。
“窗户都没关上!王爷快放臣妾起来,叫人看到多不好啊!”
她话音落。
砰砰砰。
外头的人伸进手来,快速关了窗。
林浓:“……”
萧承宴将她细腕扣住,用力按在了头顶:“这么喜欢这盏灯?”
船舱内光线斑斓。
把彼此原本就出色的面容都照得格外明耀如谪仙。
大把亮泽青丝蜿蜒开,可怜又可爱。
两人的脸靠得极近,鼻尖若有似无地蹭着。
男人的凤眸无比深邃,深处似有漩涡,像是要将她吸进去一般。
这张脸,是好看的。
权利加持之下,气势与魅力都是顶级。
即便不动心,也很难没有感觉!
林浓微微侧过脸,扬起颈子,在他耳垂上轻轻一触。
又迅速躺回去。
睁着一双水润润的眼眸看着他,咬着唇,小脸害羞。
收服过奶狗、征服过狼犬、操控过野狼的女人,还会不知道男人喜欢什么、欲望的弱点在哪儿么?
果然,萧承宴呼吸一窒。
如此蜻蜓点水,可比任何一种挑逗都能掀起狂风骤雨!
她明明那么清纯,可是每每小动作却总能触到他的点上,轻易掀起浪潮。
凤眸深深凝住身下的娇人儿,小脸上那一抹绯红的害羞、纯净眼波的流转,都有着别样的妩媚。
这小妖精,真是要折腾死人啊!
手臂穿过她薄薄的背脊,把人越发收紧,恨不得将她揉碎了吞进腹中!
“明知道自个儿身子什么情况,还故意勾引本王,是不是想要本王的命,嗯?”
“臣妾做什么了吗?”林浓歪头,眉眼无辜又魅惑,不问他是不是醋了,只道:“不是王爷问的,臣妾最喜欢什么吗?”
萧承宴差点忘记自己刚才到底问了什么。
但此刻如果绕回去,岂不是破坏气氛?
粗重炙热的呼吸落在她耳边:“本王有这么问吗?”
林浓挣开他的钳制,托着他清隽的脸,手指描摹着他的眉眼轮廓:“王爷没问吗?臣妾岂不是答错了?那是不是得把答案收回?”
萧承宴就知道她是故意。
报复他今日对她的一丝疑心,故意折磨他的身子!
但对这样的报复,他又无法不喜欢。
也只有她,才能让他又气又爱!
“嗯,本王问了,这答案甚好!本王喜欢。再答一遍,嗯?再答一遍!”
林浓吊着他,并不轻易满足他。
双臂虚虚搭着他的肩,指尖百无聊赖地滑动了两下:“那浓儿的问题,王爷怎么不回答呢?”
萧承宴学她,故意装傻:“浓儿问了什么?”
林浓收双臂滑落下去,舒展着,无力地枕在自己铺散的青丝之上。
漆黑柔亮衬得腕上一抹红很格外妖媚,像是丝丝缕缕的根系,纠缠住男人的所有注意力和欲望。
看红了眼。
林浓不怕他发疯。
男人,都在乎自己的运势。
而女人的血一向被他们视为污秽。
他与秦王正斗得如火如荼,才不会冒险,让自己沾上污秽呵!
然而可笑的是他们都忘了,自己就是从污秽之中出来的!
“那……是臣妾没问?还是臣妾问错了人?”
萧承宴被她引诱,低头在颈间用力吸了一口,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问了!本王正与最喜欢的女子说话,听到了吗?林浓,你真的是要人命的妖精!”
末了。
又抵在她耳后说了几句露骨的骚话。
“……等你出了月子,看本王怎么惩罚你!”
但现在。
得让她先付出一点代价!
看她以后还敢不敢随意点火。
林浓承受他飓风般的吞噬。
船只稳稳前行。
水流淅沥。
夏日的晚风把一扇没有关紧的窗户吹开,落尽灯会的缕缕华彩。
将舱内男女纠缠的身影渲染的显得格外缱绻热烈。
若是有人睹见一幕,定要以为辰王萧承宴爱惨了这位侧妃娘娘,就连在外面都忍不住要跟她亲热。
林浓微阂着美丽的眸子,偶尔浅浅回应,轻轻闷哼。
沉溺其中。
享受与他的炙热纠缠。
实则眸底深处,始终是平静的清醒。
攻心的过程里,她用的从始至终都只是技巧,而无半分真心!琇書蛧
守住本心,才能让她永远站在主导者的位置之上。
恋爱脑,可要不得!
船舱外。
汪顺全程瞧着听着,默默在心底轻啧了一声。
殿下还以为自己十分清醒,可他却觉得,巨轮已经开始沦陷了呢?
怡然和玲珑对视了一眼。
挑眉。
怡然:“……”什么沦不沦陷,不过就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怪罢了!
玲珑:“……”就是!什么时候会能为了主子毫无底线,那才叫沦陷呢!
俩小丫头跟着林浓久,对男女之事也越发清醒起来。
不会被表面的恩宠所迷惑。
更不会像别家女使一样,以为主子得宠了,自己也能沾沾光、改改命,想着法儿的把自己往男主人的眼皮子底下撞!
什么样儿的本事,就走什么样儿的路,强行往上爬的,能有几个会有好下场?
她们只需要忠心主子,主子自不会亏待了她们!
……
缠绵落幕。
林浓柔软地躺在他的膝头上平复。
萧承宴瞧她似乎有些走神,好气又好笑,捏住她的小脸,让她看着自己:“跟本王在一起的时候,还敢想别的?”
林浓宠他软软一笑:“臣妾想正事儿呢!”
萧承宴把人揽住,用力收紧臂膀:“什么事能比本王在你面前,还重要?”
林浓被他勒得要喘不过气,嗔怪地推他:“事关王府太平,王爷说重不重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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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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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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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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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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