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一声,身上的汉服被扯开,露出里面的内衣。
“啧啧啧,保养的真好。”
安知晓脸上是阴毒的笑,最后居然掏出手机要拍照。
“你疯了,你要是敢拍照,我不会放过你。”
顾梓红着眼眶,发出呼救。
我眼底闪过惧怕,拼命反抗,就在这时,门被砰的一声踹开,紧接着顾瑾淮就跑进来,当看到被压在地上狼狈的我时,浑身充满戾气。
“哥,她们要拍照,你快阻止。”
顾梓哽咽着声音,告状。
身后的宋媛也急忙跟来,身后的宋煜舟几人也要进来,却被顾瑾淮呵斥。
“滚出去。”
宋煜舟撇撇嘴,识趣的退出去。
我不想让顾瑾淮看见我狼狈的模样,下意识将脸瞥到一边。
很快,顾瑾淮走到我面前,将外套披在我身上。
风衣很大,直接将我整个人都包裹住。
“顾瑾淮,你干什么?你这样做躲得起媛媛吗?你不用忘记,究竟谁才是你的未婚妻。”
安知晓挣脱宋媛的手,走到顾瑾淮面前,怒吼一声。
顾瑾淮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目光从安知晓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宋媛身上。
后者神情一慌,急忙走到顾瑾淮面前解释:“瑾淮哥哥,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你能不能别生气,知晓也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南枝,你就原谅她……啊!”
宋媛的话戛然而止,伸手捂着被打的脸。
顾梓停不下去,跑到前面,抬起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厌恶的看着她:“要不是你,你的好闺蜜怎么可能会对枝枝动手,你的小心思,只有傻子才看不出来,不就是借刀杀人吗?我告诉你,伤害我顾梓的朋友,我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顾梓怒火冲冲,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宋媛,反手又给了她一巴掌。
宋媛被打蒙了,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顾梓,声音依旧柔柔弱弱的:“顾梓,我们之间难道就没有一丁点友情吗?”
“瑾淮哥哥,你就任由顾梓这么打我?”
宋媛视线朦胧,目光如炬的盯着顾瑾淮。
“我之前警告过你,不要动她,这是你自找的。”
顾瑾淮语气冷淡,看向宋媛的眸光不带一丝情绪。
“顾瑾淮,她可是你妻子,你这么做,要是被老宅的人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你知道吗?”
安知晓不死心,大声嚷嚷着。
“你给我闭嘴,跟这种绿茶在一起,能是什么好鸟!”
顾梓怒喝一声,安知晓气不过,直接跟顾梓扭打起来。
顾瑾淮无心顾及,直接抱着我要走,我刚要挣扎,他似乎知道我担心顾梓,沉声道:“你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
半晌,我没有说话,他四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强硬,紧接着语气缓和,补了一句:她练过跆拳道,打架从不会输。”
是了,我一着急,就把这件事忘记了,但化妆间都是安知晓的人,我怕顾梓吃亏。
”莫斯已经去叫人了。”
我听着顾瑾淮的解释,下意识松了口气,不知不觉间,居然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等到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医院的床上,身上换了一套病服,里面什么都没有。
我急忙坐起身,就看到沙发上坐着的顾瑾淮,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察觉到我的视线,回头看向我:“醒了。”
我嗓音沙哑,轻轻嗯了一声,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我陷入沉思,没一会儿,他走到病床前,倒了一杯水给我,我喝着水,又听他说:“安知晓的父亲在她八岁出轨,小三上门挑衅,她母亲受不了,抑郁自杀,从那以后她就痛恨这种人。”
顾瑾淮声线低沉,我却听笑了。
歪着头问:“所以,我是小三?还是你想为宋媛的朋友开脱?”
“周南枝,我只是在跟你说事情发展,并没有偏袒任何人?”
顾瑾淮蹙眉,冷淡的声音带着怒气
“所以呢?”
我懒得再听下去,我只想要结果。
“安知晓有病,一时没办法定罪,只能检查以后才能定罪,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放过她。”
顾瑾淮将我耳边的头发别到耳后,神情认真,好像在跟我保证。
我苦笑一声,望着他,语气轻飘飘道:“你偏袒谁都与我无关,毕竟你可是顾瑾淮,就算把人放了,我也无可奈何,实在不行,大不了就像上次把宋媛送出国一样。”
“周南枝!”
顾瑾淮黑了脸,声音带着怒气。
我直接掀开被子下床,冷水声道:“我没病,不需要住院。”
“你身上有伤,在医院乖乖待着。”
顾瑾淮态度强硬,我还没有走到门口,就被他打横抱起,轻轻放到床上。
他的话说一不二,没人敢反对。
“我说了不用,顾瑾淮,要不是你纠缠不清,我怎么会被人敌视,被人当小三,你要是真想体验一把男人的刺激,夜店想上位的人,一抓一大把,你没必要逮着我薅……唔……”
我的话说到一半,唇就被堵住,男人的吻炽烈带着怒气,啃咬斯磨,好像恶鬼,将我禁锢,最后像是惩罚,在我耳垂重重咬了一口,语气沉冷:“刚刚的话,我不想听第二遍,周南枝,我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你也一样。”
我看着他起身离开,眼角划过泪珠,语气却倔强的咒骂一声:“神经病。”
我抬起胳膊狠狠擦掉嘴角上的余温,动不动就强吻,很让我恶心。
这次的老君山之旅不欢而散,我在医院住了一周,出院后,就接到父亲的电话,已经到了年底,马上就要过年。
我一直逃避那个家庭,我是除夕当晚回去的,半年不见,父母也苍老了许多,可对于他们的变化,我没有一点心疼。Χiυmъ.cοΜ
“这是给你们买的年货。”
我提着年货回去,毕竟在这个家,我属于外人。
“瞎花钱,有这些钱给我们养老不好吗?”
父亲蹙眉,一双眼睛却停留在年货上面。
母亲缩在一边不敢说话,眼眶红红的,脸上还有不少淤青,特别是眼角,特别重。
畜生!
我看着父亲,心里咒骂一句。
我看了一眼冷火冷灶,心中冷笑,语气淡淡:“今晚吃什么?”
“想吃饭自己做,这么大个人了,还等着老子养你。”
“还有,明天跟我去见李总,”
听着父亲的声音,我才发现他穿着西装,头发擦的明亮,我不知道这半年发生了什么,但邻居告诉我,我爸在做生意。
就他嗜酒如命的样子,还会做生意,不贩卖人口就不错了。
我心中冷嗤一声,起身去了厨房,看着空荡荡的冰箱,里面什么都没有。
后来,我在角落一直磨蹭,客厅里传来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死丫头,没厨房什么都没有,都大学了,还想让我们养你,赶紧出去买,我饿了,等着吃饭。”
我听着他命令的口吻,真想拿刀砍死他算了。
我收回心中的戾气,转身出了门,我前脚刚出来,母亲就跟了出来,在我身上上下打量。
“你干什么?”
我皱眉,语气不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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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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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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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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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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