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爹,狼来了!”
“噗嗤!”
古小满叫爹的同时,竹竿往前一送,剔骨刀轻松的刺进狼的胸腔。
“呜嗷……”
灰狼一声惨叫,随着剔骨刀拔出来,带起一股血箭,这一刀居然刺中了狼的某根大动脉。
听到动静的古孝贤一骨碌爬起来,哪里还有半点睡意,抄起一根大棒子就冲了过来。
李小雅母女也是惊慌失措的起身,哆哆嗦嗦的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马秀莲反应过来,递给闺女一根木头棒子。
“过去帮忙。”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古小满刚拔出长矛的同时,老爹就拿着大棒子到了身后。
“嗷呜!”
山坡下一声狼嚎,紧跟着木门旁边就响起了爪子刨墙的声响,石块中间的泥沙被狼爪子刨的嗤啦作响。ωωω.χΙυΜЬ.Cǒm
同时还有两只狼冲向被咬断藤条的椽子,想要硬生往里边挤。
“砰、砰!”
“砸死狗日的。”
古孝贤举起大棒子狠狠的砸在一只狼脑袋上,还没抬起棒子,马秀莲的棒子就砸在他的大棒子上。
“妹子退后,这里挤不下这么多人。”
古孝贤一把推开马秀莲,这简直就是添乱,不过他说的比较婉转,毕竟人家也是过来帮忙的吗。
古小满在老爹抡起大棒子的时候,赶紧抽回长矛,照着被砸中脑袋的灰狼再次刺下去。
不过这次狼一转身,长矛从它的额头划向后背,硬生在它的颈背上开了一道血槽,灰狼吃痛一声哀嚎,随即凶性大发,伏低身子猛的扑向木门,坚硬的脑袋狠狠地撞在即将脱落的椽子上。
与此同时,另一只狼也一跃而起,冲向正在掉落的椽子。
古孝贤一棒子砸下去,被划破颈背的狼一声哀嚎,直接倒地不起,另一只却跟着掉落的椽子冲进山洞。
古小满长矛递出,正中这只狼的腰腹,不过这里不是要害,狼哀嚎着一口咬在古孝贤的大腿上。
马秀莲这时已经不慌了,看到狼咬到古孝贤大腿,举起大棒子狠狠的砸在狼的脑袋上。
“啊!”
古孝贤一声痛呼:“往腰上砸。”
老一辈人传言,狼是铜头铁腚豆腐腰,说明它的弱点在腰上。
马秀莲立刻会意,狠狠一棒子砸在狼腰上。
“咔嚓”
只听得一声骨骼断裂声响起,这头狼顿时松了口,古孝贤的大棒子又狠狠的砸在它的脑袋上,力气之大连头骨也给砸烂了一半。
“呜……”
古孝贤丝毫不敢怠慢,举着大棒子转身,然后就看到缺失了一根椽子的木门口,一只体型硕大的灰黑色头狼呲出獠牙,正对着儿子叫板,不仅眼睛血红,嘴巴里还滴答着涎水。而古小满的长矛因为太长的原因,已经来不及指向头狼了。
“躲开!”
古孝贤不由分说,一把将儿子推开,手里的大棒子同时抡圆了照着狼头砸下。
然而剧情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拉开儿子的同时,头狼就一跃而起,冲着古小满的喉咙咬去。
古孝贤一看大棒子来不及,直接一侧身,撞开了古小满之后,硬生把自己的肩膀送进了头狼的血盆大口。
“哎吆!”
头狼一口下去,狠狠地咬在古孝贤肩头,好在他穿着棉衣,这一嘴巴下去,并没有咬到骨头,否则他的肩膀都要废了。
古小满被老爹撞了一个趔趄后,猛的转身举起长矛,就照着挂在老爹肩头的头狼狠狠地刺了下去。
剔骨刀从肋骨缝隙穿透,另一头透出,凶残的头狼顿时被扎了个对穿,咬在古孝贤肩头的大嘴一松,直接栽倒在爷俩脚下。
“呜嗷……呜!”
这家伙一声呜咽,想要挣扎着站起来的时候,又被古孝贤一棒子砸在脑袋上,四蹄顿时就绷直了。
爷俩没再管头狼,而是看向门口,此刻两只灰狼挤在门口,正要往里冲的时候,就看到头狼被干死的场面,同时头狼的呜咽它们也听到了,这是撤退的信号。
爷俩抄起家伙就冲向洞外,此时只能一鼓作气,拿出拼命三郎的架势,要不然一旦在气势上输了,恐怕就彻底输了。
狼群是具有很高智慧的群体,头狼对族群有着绝对的控制力,听到头狼的呜咽后,两只灰狼居然齐刷的转身,带着长嚎一路向山坡下狂奔而去,其他的同伴紧随其后,眨眼就消失在漆黑的丛林中。
“嘘……”
爷俩见状长出了口气,心有余悸的看着黑暗中,刚才的人狼大战虽然只持续了不到三分钟,但是却绝对算得上惊心动魄,稍有不慎,他们两家人都有命丧当场的可能,一旦爷俩出现失误,或者没有配合好,今天都得饮恨。
而且今天的古小满算是真的爷们,有担当,对狼群下手之狠连老爹也有些咋舌,一个半大的孩子,没有因为狼群围攻而吓尿,实属罕见。
不过刚才因为全身紧绷,用力过猛,导致他现在手脚还在哆嗦。
马秀莲还好一点,到底是人到中年,有足够的承受能力。
李小雅就有些不好说了,她一个大姑娘,平时连家狗都怕的人,被一大群不要命的狼群围攻,没有当场吓晕绝对算是承受力非凡了,此刻她的小脸煞白,被老娘抱着还有些哆哆嗦嗦站不起来!
狼群撤走后,古孝贤顿觉大腿和肩头的咬伤剧烈疼痛起来。
低头看去,棉裤腿和棉袄肩头已经被鲜血染红。
“爹……您伤的咋样了?”
古孝贤勉强的咧开嘴笑笑:“还行吧,没有被狼吃了,就已经万幸了,这点伤换这么多狼皮褥子值了。”
“哎吆,丫头你去烧火,把火烧旺点,小满去堵门口,小心狼群去而复返!”
这时马秀莲语气笃定的安排,不等两个孩子回应,就看向古孝贤说道:“古大哥,去那边把衣服脱了,让妹子给你擦洗一下伤口,包扎一下,先把血止住再说。”
古孝贤和儿子刚才的行为,彻底把这个农村妇女给震撼了,面对狼群,他们表现出了绝对的担当,并没有嫌弃自己娘俩是累赘。
之前闺女对古小满青睐,她看得清楚,也心里美滋滋的,现在古孝贤这个老帮菜也让他刮目相看,这哪是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完全就是个中年壮汉吗?
此刻妇人的心里,本以冰冻的心已经开始融化,在看古孝贤的眼里,似乎也多了某种意味深长的东西。
古孝贤疼的龇牙咧嘴,也顾不上拒绝马秀莲,按说给他清洗伤口和包扎这事,古小满似乎更合适,但是狼群刚走,他的确需要把撞破的木门修理一番,这是当前最重要也最紧迫的事情,跟他的流血同样紧迫。
古孝小满没有二话,直接在洞口开始忙碌起来,刚才的椽子并没有断,只是捆绑它的藤条被咬断而已,现在有马秀莲搓好的现成麻绳,在把木门扎起来并不困难。
在他看来,也许料理伤口,女人比他更要细心一些,老爹交给婶子照顾并没有什么不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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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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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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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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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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