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满求饶的话让李小雅整个人都不好了,揪着耳朵的手骤然使劲,这货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我让你再胡咧咧,你个不学好的小王八蛋、色胚、流氓崽……”
李小雅用自己能想到最难听的词汇咒骂古小满,同时另一只没揪耳朵的手也没闲着,在这货身上使出女人无敌手,使劲在哪些柔软处掐挠。
“哎呀,姐姐饶命啊,我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嘶……哎吆……”
刚走到洞口的古孝贤和马秀莲听到鬼哭狼嚎的声音都愣住了。
“啊……古大哥,小满这是咋了,被狼撵了吗?”
古孝贤带着含蓄的微笑:“不能这么说,应该是被丫头教训了吧!”
“哦……啊……”
俩人出现在洞口后,就看到李小雅一只手揪着古小满的耳朵,另一只手在他的腰上使劲。
而古小满的行为就有些不堪了,这货光着两条瘦黑的大长腿跪坐在地上,经过古、马二人手改过的大裤衩子大大方方的裹在黑且瘦的屁股上,爷俩唯一的被子也掉落在地上。此刻在李小雅双重攻击下,这货正在龇牙咧嘴地求饶。
“你这死妮子疯了,快放开小满。”
马秀莲见状,立刻扔掉手里的鱼串子,一个箭步就冲进山洞,打算把俩人分开。
古孝贤也是一脸无奈,心想这臭小子是咋了,偷看人大姑娘洗澡还是换衣服了吗,要不然也不至于这么被下狠手啊!
马秀莲一把拍掉闺女的手,然后揉着古小满被揪红的耳朵。
“你这死丫头抽风了还是咋滴……小满你没事吧!”
说实在的,古小满此刻还挺享受被李小雅虐待的感觉,那是一种类似于母爱的东西,是他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因为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过母爱,现在被马秀莲解救下来,他颇有些无语的解释。
“嘿嘿嘿,婶子,没事了,我们就是闹着玩呢,小雅姐都没怎么用力。”
“没怎么用力你跟杀猪一样嚎叫个鬼,真是不成体统的家伙!”
古孝贤脸黑的怒斥道。
“是啊娘,我跟小满闹着玩呢,你紧张个什么劲,他一个大小伙子我还能把他给吃了。”
李小雅见娘一副紧张模样,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老娘这简直就是把这色胚当成儿子心疼了。
不过她也没有说破这货偷看自己换衣服的事情,似乎心里也有点不一样的感觉,那是一种骄傲或者是某种小期待。
“阿嚏、阿嚏!”
突然间,李小雅接连打了几个喷嚏,跟她对面的古小满颇有些担忧的盯着她。
“小雅姐,你这恐怕是受凉感冒了,不行多喝点热水驱驱寒意吧!”
“你才感冒了,不就是打了两个喷嚏吗,哪有这么寸的。”
李小雅倒是没有真的感冒,不过后半夜里,她娘却是真的感冒了,身上的高温把她都给烀醒了。
“娘……你怎么啦,这么热?”
马秀莲有气无力地说道:“闺女……娘恐怕是伤风感冒了,浑身冷的要死了一样。”
李小雅有点慌神,不知道该咋弄:“那咋办嘛……娘,你倒是教教我啊!”
“没事,娘睡一觉就好了,把篝火烧旺点,娘觉得身上……很冷,跟冰窖一样!”
马秀莲说话都有点哆嗦,看样子是真的冷。
“嗯嗯!”
李小雅一边回应她娘,一边往篝火里加柴禾,山里的枯树枝有的是,他们每天都会捡回来一大堆,根本不用为烧柴禾发愁。
“闺女,你这是咋了?”
古孝贤被李小雅的动作吵醒,疑惑地问道。
“大叔,我娘她发烧了,烫得很,说是身子冷得受不了,让我把火烧旺一点。”
“哦,我看看!”
古孝贤说着起身,起走到马秀莲身边蹲下,用手试了试她的额头,然后又在自己头上摸了摸,以确定对方是不是发烧。
“别烧火了,烧点热水给你娘擦擦身子降温,太热了会烧糊涂的。”
农村人的烧糊涂就是烧傻了的意思,一般会发生在幼儿身上,医疗知识薄弱的年代,这样的认知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李小雅拿起古氏父子的头盔,准备出去打水,古孝贤指了指自己的水葫芦。
“水葫芦里不就有水吗,别出去的,乌漆麻黑的万一再摔着。”
“这是咋了?”
这时古小满也醒了,睡眼惺忪的看着李小雅问道。
“我娘发烧了,我烧点热水。”
用热水擦洗了半个小时后,马秀莲的温度慢慢降了下来,额头也开始微微有些出汗。
古孝贤见状松了口气:“出汗就没事了,明天找找看,有荆芥薄荷啥的采点,可以治疗伤风感冒。”
马秀莲好不容易退烧后没过两个小时,又开始烧起来,李小雅赶紧再次起身,帮她用热水擦洗,一直折腾到早上,娘俩才沉沉地睡过去。
“小满,咱爷俩分开找,找到荆芥、薄荷的可能性就大一些,要是能找到野生姜就最好了,你婶子这情况,不喝点草药恐怕很难熬过去。”
古小满点头答应,于是爷俩在雾霭中出了山洞。
“哎吆臭小子,怎么起雾了,别走太远了,小心迷路了。”
“知道了爹,您也小心点,别走丢了或者是踩空摔了。”
古孝贤脸颊抽搐了一下:“你这混球说话还自带噎人本事的,有这么说自个爹的吗?”
“嘿嘿嘿……”
初冬季节的山里,很容易起大雾,爷俩出了山洞没走几步,就相互谁也看不见谁了。
古孝贤觉得有些不妥,于是回头大喊:“小满……小满。”
“咋了爹?”
“要不然等等吧,雾太大了,万一迷路了就麻烦大了。”
于是爷俩又返回山洞,打算等太阳出来雾散了再出去寻找。m.χIùmЬ.CǒM
“哎……吆……喝……”
突然,马秀莲低声呻吟起来,脸颊也看着通红一片。
她一呻吟,闺女李小雅立刻醒来,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禁着急起来,此刻她的额头似乎比昨夜还要烫。
“古大叔……我娘又烧起来了,咋办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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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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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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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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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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