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小鼯鼠呆住了。
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啊?
-行吗行吗?就尝一点!
焰色小蛇直起身子,满眼渴望的看向架子上方的小鼯鼠。
-你真的要这个呀?这个是粑粑耶……
三下五除二的从架子上窜了下来,爬到那个白瓷小缸的旁边,小鼯鼠看了看缸里已经积攒了小半的黑棕色颗粒,又看了看满眼希冀的焰色小蛇,显得有点为难。
虽然长得不一样……但是,它俩应该算得上是可以一起玩的朋友吧?
给朋友吃粑粑,这……不大合适吧?
-要的要的!
焰色小蛇连连点头。
-不是,你是不是没理解这是什么东西啊?这个很脏的,都不能放在窝里的。
小鼯鼠比比划划,试图让焰色小蛇理解自己的意思,理解这不是能往嘴里塞的东西。
但是焰色小蛇却浑不在意:
-没关系呀,我知道的呀!是屎嘛!但是它闻起来真的有点好吃耶。
细长的蛇信吞吐间,感受着空气中弥散的新鲜的气味,焰色小蛇的眼神变得很陶醉:
-而且屎也有很好吃的呀,我和弟弟以前吃过比这个还香的呢。
-姐姐。
就在这时,一旁的小白蛇忽然开口,用尾巴尖儿轻轻的拍了拍焰色小蛇:
-爹之前不是嘱咐过我们不要乱吃东西吗?我们把这个吃了的话,爹会不会不高兴啊?
-应该……不会吧?
焰色小蛇一怔,被弟弟提起陆霄,本能的有些心虚:
-像上次那只小蝴蝶拉的香香屎,爹很看重的话,就会早早的收起来了,不会一直在这儿堆这么多吧?你看,它自打来了之后,这个东西就没有清理过,都装了一半了。
焰色小蛇用头轻轻的碰了碰那个白瓷缸子。
-好像……好像也是这个道理哦。
小白蛇晃了晃脑袋。
既然是爹爹不要的东西,那浅尝一两口应该没什么问题!
想清楚这其中的关节之后,姐弟俩一起转过头,齐刷刷的盯着小鼯鼠。
看得它心里毛毛的。
它们既然都这么说了……
-那,那你们想吃就吃嘛,别……别客气?
小鼯鼠晃了晃小脑袋,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这话说出来有点不对劲。
得到了‘主家’的许可,姐弟俩便再没有了其他的顾忌,把头探了进去,张开嘴吞咽起来。
看得小鼯鼠满脸的‘老人地铁手机’的表情。
-姐姐,这个还挺好吃的耶……你喜欢吗?
小心翼翼的嘬了几颗吞咽下去,小白蛇看向自家姐姐的眼睛亮晶晶的。
-我也喜欢……怎么办?要不再吃两口吧?反正是爹不要的东西,多吃两口应该也没问题?
姐弟俩默契对视了一眼,又齐刷刷的把头扎进了白瓷缸子里。
用来装排泄物的白瓷缸子并不算很大,约莫也就是比双手捧起稍大一圈的大小。
在焰色小蛇姐弟俩的激情吞咽下,里面装着的粪便没多一会儿就矮了一截。
吃了半晌的焰色小蛇忽然顿住,后知后觉的把小脑袋从缸子里拔了出来,看向一旁的小鼯鼠:
-你要不要也尝尝?真挺好吃的,信我!
小鼯鼠:???
生怕焰色小蛇真的叼着几颗过来追着它喂,小鼯鼠吓得连连后退,一个趔趄差点儿跌下架子:
-不了不了不了……喜欢的话,你们俩自己吃就好了,自己吃就好了……
小鼯鼠毛茸茸的脑袋摇的比拨浪鼓还快,那力度眼瞅着像是要把脑浆子给甩匀了一样。
-行吧,那你不吃就算了……
焰色小蛇颇为遗憾的缩了回来,重新扎进缸子里。
不过,这个屎确实和之前吃过的小蝴蝶的屎不一样。
小蝴蝶的那个,是很纯粹的香甜。
这个虽然也有甜味,但是吃起来苦苦的。
不过除此之外,它有一种很特殊很特殊的香味儿。
就是这股十分特殊的香味儿,让它和弟弟完全没有办法抵挡这个东西带来的诱惑力。
不过姐弟俩这细长身体的容量究竟比较有限,放开了吃也没能把缸子里的粪便颗粒全吃完,还留了浅浅的一层底儿。
当然,身体也已经撑得和上次食物测试时差不多了。
挪一挪都很费劲,更别提顺着架子爬到上面的树桩了。
‘美食’当前,焰色小蛇姐弟俩也放弃了小鼯鼠的邀请,直接松开身子,吧唧一声滚在地上,像两条虫一样慢慢的蠕动着。
反正现在爹爹也能听得懂说话了,天天都能出来玩儿,也不急着今天就上去嘛。
一旁躲着满脸惊恐看了全程的小鼯鼠见焰色小蛇姐弟俩跌到地上去,反而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它俩不来了。
那可是它还没装修完的宝贝新窝,它自己都没舍得把里面弄乱,这要是进去俩吃了粑粑的,那可真的很难形容是什么心情……
……
屋里的焰色小蛇俩埋头苦吃,一楼的陆霄也在埋头苦干。
之前去村里的时候,他从皮匠那里买了一整张熟皮。
当时本来想着,随着雪盈的成长,好制作新的适合它尺寸的项圈。
结果没成想雪盈是特殊的生长发育迟缓个体,这皮子便也就搁置下来了。
现在拿出来用倒是正好。
有了第一次给雪盈制作项圈的经验,这一次陆霄做起来顺手许多。
因为雌狼实在太瘦了,怕硌疼雌狼,陆霄还特意很贴心的内里缝了一圈柔软的衬子,项圈的尺寸也相对宽松些。
做好之后,差不多也是下午了。
看了一眼外面的日头,陆霄想了想,顺手拿起了放在门口的背架。
之前去核心区的时候,冉唯每天下午都会用这个架子背着雌狼出去活动活动,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现在他回来了,这种体力活当然不能再让冉唯来干,所以只要能抽得出时间来,下午陆霄都会去背雌狼出去溜达两圈。
推开小屋的门,出去捕猎的白狼这会儿已经回来了,正守在雌狼的旁边耐心的给它清理毛皮。
见陆霄把项圈往雌狼的脖子上套,白狼一眼就认出上面挂着的吊坠是雪盈最宝贝的那个:
-你这是……
“这颗珍珠上的气味好像能稍稍缓解一下它的不适感,所以雪盈决定把这个给你老婆戴,能有些意外的功用也说不准。”
-……
白狼没有说什么,但是眼神却变得无奈又柔软。
这傻孩子。
雪盈自以为等白狼走了之后再偷偷过去就天衣无缝,哪知道白狼早就已经注意到它之前在凉棚里等着时坐立不安的焦急模样。
它才刚溜进屋里,白狼就折了回来,远远的在外面看了个全程。
不过既然这东西对妻子的病况有用,哪怕只有一点点缓解的效用,白狼也不会拒绝。
日后再想想别的办法补偿这个聪明又体贴的干闺女吧。
眼见着陆霄把妻子抱起来,固定在架子上背出去,白狼也很温顺的跟在陆霄的脚边,一起走了出去。
这段时间,它一直都是这样陪着妻子散步的。
等走出去一段儿,找一块合适的空地,陆霄铺好小毯子,再把雌狼放下来晒会儿太阳。
很体贴的主动靠过去给妻子做靠枕,白狼看了看放在一旁的架子,又抬头看向陆霄,试探着问道:
-你……你会做这种东西对吧?你能不能做一个,我能用的这个东西?
……
剩余部分惯例明天补完。
感谢@喜欢紫杉树的殷茂春、@灵泽bling,投喂的大神认证礼物,感谢您对于这个故事的肯定,同时也感谢每天投给小礼物的宝们。
啵啵,晚安捏。
wWW.ΧìǔΜЬ.Cǒ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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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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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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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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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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