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拿着边海宁的手机看黑历史小视频甚至还没笑几声,就见白狼咣的一声冲出来紧盯着自己,二宝几人都有些惶恐的下意识缩了缩身子,看向陆霄小心问道。
“没事没事,它估计是出来跟你们打个招呼罢了。”
看着白狼惊讶到几乎呆滞的表情,陆霄赶紧摆了摆手,示意它回去。
白狼嗷的一声就嚎出来了:
-谁跟他们打招呼了!他手里拿着的那个小东西是什么啊!为什么能记录以前发生的事啊!
狼嚎听起来实在很具有压迫感和迷惑性,正常人对于狼嚎的印象基本上都是那种孤狼啸月,充满着悲戚与警告的意味。
所以白狼这一叫起来,二宝三人更慌了:
“真没事吗?要不我们还是笑小声点?”
-你还想笑!?不许笑了!给我把你手里那个东西扔出去!
白狼往前凑了两步冲着二宝嗷嗷的叫了两声。
“陆教授,它……”
“没事,它这是跟你表示亲近呢。”
-谁跟他亲近了啊!
陆霄赶紧起身,顺手把边海宁的手机从二宝手里摸回来按了个静音,然后走到白狼身边,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它的腚:
“别吓着几个新来的孩子,不然我回去揍你娃了。”m.xiumb.com
白狼呜呜的嚎叫声戛然而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了嘴筒子。
娃在人家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回去可以,你把那个小东西给我。
白狼瞟了一眼陆霄手里握着的边海宁的手机,低低的哼了一声。
“晚点再说。”
陆霄怎么可能不知道它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这手机给了它还能有好?
估计扭头就给咬烂了。
陆霄的声音压得很低,围在桌边吃饭的几人听不清楚,但是对于豹妈来说,这点距离却根本不是事儿。
它紧贴着墙根儿,聚精会神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从刚刚手机传出白狼怪异的叫声开始,豹妈其实就很想溜出去看个究竟了。
就是碍于阿猛也在外面,这会儿又还没给他送花,怕吓到他,只能藏在院子里听外面的动静。
陆霄和白狼说的小话,自然也是一个字不落的听在耳朵里。
什么小东西?什么以前的事?
这个家还有它不知道的??
豹妈那叫一个急。
白狼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奈何老婆孩子全捏在人家的手里,也只能愤愤的用大尾巴狂抽了陆霄的腿几下,耷拉着耳朵气哼哼的回了小屋。
“没事了,别怕。”
陆霄站直回身,刚想安慰二宝他们三个别怕,却看到三个小战士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
陆教授真厉害啊。
刚才那头白狼呲着牙那么凶的样子,他都敢上去直接拍它的屁股,摸摸毛就能把它哄回去。
简直太帅了。
“刚刚的视频……”
阿猛眨了眨眼,试图继续刚刚的话题。
陆霄刚想开口回答,就看到小屋那边又拱出了半个脑袋,白狼正眼神幽幽地盯着自己。
-你敢把那玩意儿拿出来我就跟你拼了。
“待会儿再看吧,先吃饭,再泡一会儿,疙瘩汤都凝了。”
陆霄赶紧把话题岔了过去,伸手给三个小战士面前的饭碗填满。
都已经在正主面前舞了一次了,总不能再舞第二次。
好在阿猛他们也没怀疑,端了碗就呼噜呼噜的吃了起来。
之前边海宁张罗着种的那两块地的粘苞米,现在已经到了可以收成的时候。
吃过了午饭,围在桌边聊天稍微休息了一会儿,聂诚就带着阿猛他们三个先去地里掰苞米了。
边海宁则留下和陆霄一起收拾碗筷。
“喏,还你。”
把碗筷桌椅都收拾回屋,陆霄从兜里摸出边海宁的手机递回去,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这两天手机尽可能收好。”
“知道了。”
边海宁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收拾完碗筷之后,边海宁便出去跟着聂诚他们几人一起收苞米了,陆霄也回了卧室准备开始工作。
在院子里被晒得坐立不安的豹妈见没人了,赶紧叼着篮子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躲去了平时偷偷观察三个小战士的那片小林子里。
按照之前观察得到的结论,他们三个平时绝大部分时间都会在这边站着,等他们回来,就可以把这篮花送去了。
豹妈扭过头,看着篮子里堆叠的满满当当的野花,学着小战士们闻花香的样子,把鼻子埋进去深深的吸了口气。
豹妈:理解不了一点
换种方式欣赏说不定就能理解他们为什么会喜欢这种东西了。
很多种野花的香气混合起来,连带着花粉,被狠狠的抽进鼻腔。
几秒钟后,林子里响起了一声惊天大喷嚏。
不行。
这辈子是理解不了了。
……
新鲜的黏苞米放在高压锅里煮一煮,苞米粒儿就会爆开,一口咬下去,清甜又软糯。
什么都不加,就这样空口啃一啃,已经非常好吃。
用勺子稍微刮一刮,还能刮出粘到拉丝的玉米糊糊。
聂诚原本只煮了十来穗,想着现吃尝尝就算了。
结果一溜人蹲在院门口啃苞米的时候,被前来‘视察工作’的小马驹瞧了见。
吃啥好东西呢,给我也掰点。
敏锐的察觉到聂诚在吃什么自己没尝过的好东西,小马驹凑了过来,连闻带啃的在聂诚的脸边拱来拱去。
这是不是之前你不让我吃的那个好东西?吃独食?好东西不分兄弟尝尝?感情淡了?
“给你给你,这不还有好几根苞米棒子呢吗,都给你都给你……”
感觉到小马驹的舌头在自己脸上狂甩,聂诚赶紧放下自己手里啃了一半的苞米,手忙脚乱的剥好送到小马驹的嘴边。
之前种的这些苞米刚开始抽穗灌浆的时候,野马群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些新鲜的‘食物’。
聂诚好说歹说,天天摘菜哄着它们,这才让这两片苞米免受灭顶之灾。
当然,代价是答应长成了之后再掰它们尝尝。
谁知道小马驹这么敏锐。
他这还没啃上几口,小家伙闻着味儿就来了。
“这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小野马?真好看。”
三个新来的小战士还是第一次看野马的马驹,眼珠子都快贴上了。
“好看是好看,不过它脾气可大着,不爱让人摸,除了陆哥,谁摸它就跟谁尥蹶子。”
“不摸不摸,看看就很好了。”
三人齐刷刷的摇头。
这一脚下去可不是开玩笑的。
煮熟的苞米实在太黏了,小马驹一口下去只觉得像是被胶糊了嘴,嘴皮子上下翻飞老半天才能咽下去这一口。
属实忙叨。
不过确实挺好吃的。
心满意足的把盆子里的苞米都啃完,小马驹嘶鸣一声,在聂诚的外套上蹭了蹭嘴,然后咬着他的外套拽了两下。
不白吃你的好东西,来来来,我也有东西给你。
“它这是……”
“估计是带了什么东西来,这群野马挺仗义的,从来不白吃我们的东西,经常送野果之类的东西来。
走吧,一起去看看.”
聂诚笑道。
三个小战士赶紧跟了上去。
林子里的豹妈等啊等,等啊等。
等到天都黑了也没见原本应该早就回来的三个人的人影。
看着篮子里已经开始打蔫的野花,它有点急了。
不是,你们人呢??
干啥去了都!
……
反复发烧中,今天吊水回来已经很晚了,所以也是一更短章。
晚安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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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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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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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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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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