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珩目光一沉,修长的大手紧紧扣住姜亦绵细白的手腕,将镯子推进去,左右瞧了瞧。
“好看,很配你,不准取下来。”
“表兄,这真的太贵重了。”姜亦绵摸着镯子,有些难为情。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徐珩走到姜亦绵身后,从身后抱住她,将她纤细的身躯包裹住。
他气息喷洒在姜亦绵耳根,热热的痒痒的,让人心神为之一荡。
“是你先招惹我的,就别想再离开,不然,打断你的腿关起来!”
他眼底氤氲着黑雾,眼眶微红,放着狠话,手却温柔的覆盖在她的手上,轻轻握住。
姜亦绵轻声回应,“嗯。”
两人就着这个姿势抱了好一会,姜亦绵羞得小脸通红。
两人并排坐着,徐珩看她头上别着一支素玉簪,质地普通,甚是碍眼。此时秦苍已经把事情原委告知他,这姜叙也不过是伪君子行径,表面演着慈父,实际对这个女儿并不怎么上心。
他抬手取下那支玉簪,扔到一旁石桌上,把自己冠中插着的那只白玉簪取下来,质地极好不是俗物。
他向来只要最好的,不管什么东西,他用的都是十分金贵。
他轻轻将白玉簪插进她细腻的发中,又替她拨了拨鬓边少许碎发别在耳后,语气温柔,像是在哄人,“那破东西不配你,我的女人值得最好的。这个先戴着玩,改日我给你寻更好的。”
姜亦绵被他甜言蜜语哄得晕头转向,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知道弯着唇角点头。
没想到一向高冷话少的首辅大人,还有如此不为人知的一面。
“表兄,已经很好了。”
“还叫表兄?”他嘴唇轻轻=勾,眼中带着意味不明的暧昧,丝毫不隐藏自己侵略性的眼神。
姜亦绵被他看得浑身敏感,连毛孔都是张开的。
“那叫什么?首辅大人?”她试探性的问。
“换个亲近的称呼,可好?”
“那...”姜亦绵实在喊不出太腻歪的称呼来,嗫嚅着叫不出来。
“绵绵。”他忽然凑近,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往他胸前一带,让人耳根发痒的两个字就缓缓从他口中跳出来,有着说不出来的暧昧缱绻。
“啊——”姜亦绵轻呼,瞬间又羞得捂住嘴,转过头去。
她黑睫微颤如蝶振翅,眼波流转间春光乍泄,亮如星辰。
徐珩低眸看她粉面含春娇艳欲滴,不由得心神一荡,抬手捏住她白皙下颚,强迫她抬头与他对视。
“喜欢吗?”
姜亦绵抬眸,水汪汪的眼睛亮亮的,嘴唇微张,深深呼吸几下才定住心神,直视着徐珩的眼睛。
“表兄……喜欢就好。”
“那绵绵喜不喜欢?”
徐珩可不打算放过她这模棱两可的答案。
“嗯。”姜亦绵轻轻应声,低若蚊吟。
姜亦绵觉得这个姿势着实太暧昧,若是让旁人瞧见,名声可就别想要了。
她轻轻挣扎,嗫嚅着又似撒娇一般:“表兄,你离我太近了。”
“我有些呼吸不过来。”
徐珩纵容她,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眼神自始至终盯着她,任她挣扎,手上缓缓松了力道。
“绵绵如此害羞,日后可如何是好啊?”
徐珩说话总是别有一番滋味,每一个音节都仿佛踩在姜亦绵的心上。
“是表兄……”
“我如何?”
“是表兄太过孟浪!”
姜亦绵退开一步,离他远些,手不自觉抚摸上那墨绿的镯子,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墨香,仿佛是从那镯子里散发出来的一般。
想来徐珩是常把镯子带在身边,十分爱惜,长久之下也沾染了淡淡的墨香。
徐珩轻笑一声,“没想到绵绵是个如此纯情的。”
“之前勾我偶遇,可很是大胆。”
姜亦绵顿时羞赧不已,娇嗔,“表兄莫要再打趣我了。”
“是绵绵不经逗。”
徐珩挪过去一步,又贴近姜亦绵,拉起她的手放进自己的手心,握住缓缓摩挲。
姜亦绵低着头,想到另一桩事情。
“表兄,刺客的事,可有眉目?”
“那群人把尸首带走了,没有什么有用信息,查起来难度有些大。”
“他们的刀上有特别的纹路,我记得很清楚,会不会是特别的标记?”
姜亦绵回想起那个夜晚,扎在初雪胸口的那一把刀,她睁大眼盯着看的十分清楚。
徐珩把玩着姜亦绵垂下来的一缕青丝,卷成圈绕着指尖,随意道。
“可以画下来,我派人去查。”
“我已经画下来派人去查了,但是我人手有限,暂时没有查到线索。”
徐珩眸色一敛,眼底闪过嗜血的寒光,语气森然。
“放心吧,我会帮你查清楚的,定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敢伤你的人!”
姜亦绵很感动,回握住徐珩的大手,郑重的点头,“多谢表兄。”
“你我何须言谢?”徐珩眉头微挑,转念,“可以来点实际的。”
他忽然凑近她的脸颊,指着自己的唇,嘴角弯弯的,意味明显。
姜亦绵偏头,装作不知,抽出自己一只手,伸出一根娇嫩的食指放到徐珩嘴唇上,贴着。
肌肤相触,温热的气息从徐珩口中泄出,沾染在姜亦绵的手指上,濡湿。
徐珩就这倾身的姿势,舌尖轻轻一扫,软糯濡湿的感觉顿时激得姜亦绵触电般收回手指,就收卷进衣袖内,旁人看不到半点。
徐珩觉着逗姜亦绵,看她害羞无措的反应,红着脸看自己,不管怎么表情都可爱,每一处都仿佛长在他喜欢的地方,令人爱不释手。
萧念卿本就是冲着徐珩来的,跟姜宝瑜交好也是为了方便接近徐珩。跟姜宝瑜说了会话,再悄悄搁着屏风缝隙去打量徐珩,却发现那位置早就空了。
转头再看看姜亦绵的空位,瞬间一股无名怒火烧起来。m.χIùmЬ.CǒM
她借口离席,寻找徐珩的踪迹,远远的竟然看到他居然又跟姜亦绵两人并肩坐在亭子里,姿势暧昧。
桃溪看着自家小姐捏紧了帕子,一双丹凤眼瞪圆都生出几缕血丝来,有些可怕。
她不能说话,只能轻轻拉了她的衣袖。
墨鸦同样目力惊人,感知力极佳,在萧念卿出现的那一刻就发现了她,立刻哨声告知徐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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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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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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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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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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