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亦绵被迫抬眸看他,一双妩媚多情的桃花眼里氤氲着雾气,颤颤的睫毛细密的翘起好看的弧度,她怔愣又有些胆怯的与他对视,男人直白的眼神带着侵略性,凌厉的眉眼染上疲惫的神色,依旧带着欲望盯着她。
姜亦绵脸上发烫,他的视线太过灼热,她慌忙移开视线,眼神看向别处,朱唇轻启,“表...”
“唔...”
徐珩就着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霸道的吻了上来。
姜亦绵顿时瞪大了眼睛,瞳孔微微涣散,眼底雾气弥漫,慢慢的爬上欲色。徐珩吻的很急,也很凶,两人都算初次,没有经验,全是感情。
“嘶!”姜亦绵被徐珩咬破了嘴唇,吃痛的推他。
徐珩闻到浓烈的血腥气,眼底闪过一抹红光,他重重的碾压过姜亦绵的唇瓣,将那些渗出的血珠卷进口中。他闭上眼睛,也伸手捂住了她瞪大的双眼,不想让她看到他眼底嗜血的狂野。
一吻结束,姜亦绵嘴唇微微红肿,下嘴唇还破了一处。她有些腿软,小手拉着徐珩的衣领,轻轻喘气,徐珩直接弯腰,双手将人横抱起往内室床榻上走。
姜亦绵忽然腾空,顿时双手环住徐珩的脖子,语气颤颤,“表兄,我...我...”
“乖。”他音色低沉带着磁性,语气难得温柔宠溺,将人扔进床榻里侧,直接也上了床,直接将人拉进怀中。
姜亦绵被淡淡的墨香味包围,心中又恐慌起来,她头一次跟一个异性如此亲密的接触。
她挣扎着想起来,徐珩却将她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怀中温香软玉,他半睁开疲惫的眼睛语气宠溺,又不容拒绝,“别动,陪我睡一会儿。”
姜亦绵见他一脸疲惫,眼底乌青,满是心疼,也不动了。
她看着她俊美近乎妖孽的脸,怎么看好像都不腻。他闭上眼睛的时候,很乖,没有了凌厉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看了不知道多久,她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再醒来,外面天都黑了。
姜亦绵朦胧的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她顿时惊的坐了起来。
徐珩听着动静,皱了皱眉,不悦的睁开眼,黝黑的眼眸一眼锁定了姜亦绵,手环在她腰间,将人扯了回来。
“怎么了?”
“表兄,现在什么时辰了?”
“应该子时了。”
“啊...我得回去了,这么晚了!”他挣扎着要起来,又被徐珩拽了回去。
“不回去又能怎样?”
“表兄...”
“不是心悦我?现在又想离开我?”徐珩眸色一暗,收紧她腰间的大手,语气微怒。
“不是,没有想要离开。”姜亦绵感觉他有些想偏了,低低的解释。
“那就留下陪我,又不是没住过。”
姜亦绵犯难,夜不归宿,这传出去对她名声不好。
“表兄,这要是传出去...”
“传不出去。”徐珩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呢?”姜亦绵转过身来,在黑暗中眼眸明亮的望着他。
心中隐隐期待着,那不可能是他会说出来的话。
徐珩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半晌,松开了她。
姜亦绵顿时涌出一股莫名的酸涩,眼眸里泛起泪花,她立刻起身下床,也没回头跟徐珩行礼告退,直接打开房门小跑着出了徐府。
秦苍一脸茫然地看着初雪跟上去,打坐在树上的霍为欢跳下树,又快速的隐匿在黑暗中,如影随形的跟着姜亦绵。
秦苍小跑进书房,点上灯,屋子一下子亮堂起来,就看到自家主子一脸欲求不满的靠坐在床上出神。
“主子,您这是把人惹生气了吧。”
“现在这个时候,我给不了她名分。”他垂眸,打下一片阴影。
“想爬上主子床榻,不要名分的女人多的是,不缺她...”秦苍还没说完,就收到徐珩递过来的眼刀子,他顿时收了声。
“她跟那些女人不一样,以后见她如见我。”
“是。”秦苍表面云淡风轻的应声,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出了书房,立马找上了蹲在房顶守夜的墨鸦,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自己的震惊。
姜亦绵一口气跑到街上,外头一片漆黑,四处寂静,只有打更人在街上游荡着。
心头酸涩,眼里的泪水蓄满了眼眶,她掏出洁白的手帕,轻轻将泪水擦去,深呼吸几口,收拾了一下心情。初雪这个时候喘着气跟上来了。
“小姐,等等奴婢呀!”
“怎么跑那么快,发生了什么事呀?”
姜亦绵摇摇头,“没事,走吧。”
“好黑啊,现在回去门都锁了,我们怎么进去?”
姜亦绵瞥了一眼隐匿在暗处的霍为欢,小声的说道:“我们有为欢,让她带我们飞进去。”
“对噢!”初雪一拍手,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我还不知道能飞起来是什么感觉呢!”
姜亦绵也感叹,“真羡慕会轻功的人。”
霍为欢在暗处冷哼一声,嗓音清冽,又冷如寒霜:“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她从小就练,吃了多少常人吃不了的苦才有了今日的武学成就。
“也是。”
姜亦绵又长叹一口气,心中还是堵堵的,憋着一股气,她小声呢喃。
“既然他不愿意承认我们的关系,又为何那样对我?”琇書蛧
初雪没有听清楚,侧头问,“小姐,您刚刚说什么?”
姜亦绵觉得这种事情也不好与人言说,有些羞耻,就摇了摇头。
就在此时,霍为欢感觉到了一丝杀气,顿时神色一敛,“有杀气!”
话音刚落,银色的飞镖在夜空中闪过一抹寒光,飞速的往姜亦绵脑袋射去。
霍为欢立刻显露身形,拉住姜亦绵的手往旁边一扯,堪堪躲避那枚致命的飞镖。
接着,又是如雨点般的飞镖射过来,霍为欢拔出背后双刀,挽起刀花,灵活的打落截住所有面前的飞镖,一边后退到墙根下。
十几个黑衣人蒙着面从暗处出现,手里长剑闪着寒光,将她们团团围住。
姜亦绵面色苍白,她知道,这些人都是冲他来的,到底是谁想置他于死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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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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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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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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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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