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瞅着他不太高兴的样子,疑惑道,“怎么了?这个名字不好吗,我挺喜欢的。”

  老婆喜欢,他还能说啥。

  “没有,挺好的,小名就叫阳阳吧。”

  已经能想象到翟星月知道这个消息时讨人厌的表情了。

  话说,翟星月年纪也不小了,师父怎么还没给她安排个相亲什么的,算起来,南晚是翟星月的姐姐,那他就是翟星月的姐夫。

  姐夫帮小姨子安排人生大事,应该合情合理吧,很好,京圈那些公子哥们可以排队去跟翟星月相亲了,争取早日把她嫁出去!

  刚知道南晚醒了,在家里给南晚熬爱心十全大补汤的翟星月突然打了个寒颤。

  怎么突然感觉有点冷,该不会是霍阑川又在后面骂她吧。

  可恶的男人,怎么那么讨厌呢。

  门口传来敲门声,南晚和霍阑川同时抬头看去,就见姜童非和周砚南站在门口。

  姜童非斜倚着门框,身上的披肩滑落下来,露出半边性感的肩膀。

  脸上化了精致的妆容,眉眼带着幸福甜蜜的笑意,看起来越发明艳动人。

  周砚南则站在她身后,手里拎着花和水果。

  南晚双眼亮了一下,“非非。”

  姜童非走了进去,看到南晚终于醒过来,眼眶微微湿润。

  “你终于醒了,吓死老娘了。”

  南晚歉意的笑笑,“让你担心了。”

  “知道我会担心,以后就小心点,你自己说说,这都是第几次出事了。”

  真是招祸体质。

  知道她们闺蜜会有很多话聊,霍阑川站起身,“我去找一下舅舅,你们先聊。”

  周砚南很上道,把东西放下,“我跟你一起去吧。”

  临走前,他在姜童非脸上落下一吻,“我去去就回。”

  姜童非嗯了一声,满脸羞涩。

  南晚将两人的互动收归眼底,并没有说什么。

  等霍阑川和周砚南离开后,姜童非把宝宝抱了起来。

  “来看看我干儿子,五官长开了点儿,越来越帅了。”

  她看看小宝宝,又看看南晚,“嘴巴像你,鼻子像霍阑川多一些,眼睛目前还看不出来像谁,好可爱。”

  “眼睛有点像星月。”南晚说道。

  “你别说,还真挺像的,难怪星月那么疼他,天天抱着叫儿子。”

  “星月叫儿子?”

  “是啊,军医院离这儿不远,我偶尔会过来看看,每次都看到星月说这是她跟你的儿子,霍阑川都想掐死她了。”

  南晚,“……”

  难怪刚刚霍阑川提到翟星月的时候,会是那个表情。

  这两个人还真是水火不容。

  当初她还以为翟星月是她霍阑川的白月光呢,离大谱了。

  想到曾经,南晚忍不住轻笑出声。

  “笑什么?”姜童非上下打量南晚,“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难受吗。”

  “难受倒没有,就是感觉身体没啥力气。”

  “没力气是肯定的,按时间算,你这还没出月子呢,又大病一场,底子都亏空了,以后得好好补回来。”

  她捏了捏小宝宝的包子脸,真可爱。

  “名字起了吗。”

  “叫霍柏晟,小名阳阳。”

  “阳阳?这不是星月起的小名吗。”

  “对呀,挺好听的,就用她起的吧。”

  小名只是小时候叫而已,顺口就行,谁起的无所谓。

  “你什么时候能出院?”姜童非问。

  “还不知道呢,舅舅说,虽然我体内的病毒治好了,但那种病毒对身体的损害很大,可能需要一段较长时间的治疗,而且身体也需要调养回来,就算完全治好了,也要观察一段时间才能离开。”

  “这样啊,听起来需要好久。”不过只要能治好就行,这比什么都重要。

  姜童非耸耸肩,“那你是不是不能参加我的订婚宴了?”

  “订婚?”南晚双眼微睁,“你要订婚了?”

  “有这个打算,但日期还没定。”

  “怎么那么突然。”南晚惊讶,“和谁,周砚南吗。”

  “嗯,除了他还能有谁。”

  她只是昏迷了大半个月吧?不是大半年吧?姜童非和周砚南怎么就进展到了订婚阶段了!

  “你们……发展那么快的吗。”

  “还行吧,他挺好的,对我很好,对我爸也很好,我爸的病情……医生说爸爸要保持心情愉快,这样治疗效果才更好,而他最希望的,就是看到我能找到一个好归宿。”

  问题是,周砚南未必是个好归宿啊。

  “会不会太快了?就算你想让叔叔安心,也不能拿自己的终身幸福开玩笑啊。”

  “我没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呀,砚南挺好的。”姜童非羞涩地笑了笑。

  南晚看着她满脸甜蜜的样子,疑似陷入热恋,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爱周砚南吗。”

  “还行吧,他是我遇到过那么多男人当中,最喜欢的一个。”

  她分不清什么是爱什么是喜欢,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在她眼里,周砚南和其他男人是不一样的。

  如果让她和其他男人过一辈子,她肯定不在意,但如果是周砚南,或许她会去尝试。

  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这么多年,她也玩累了。

  而且如果她继续这样玩下去,爸爸肯定不会放心,这对他的病情非常不好。

  “已经决定了吗。”南晚忧心忡忡。

  姜童非点头,“嗯。”

  “订婚是砚南提的,他说这样可以让我爸安心,我觉得挺有道理的。”

  “那你见过周砚南家人了吗,他们怎么说?”

  她的印象中,周太太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

  对儿媳妇的要求非常高。

  姜童非摇了摇头,“还没见过,砚南说,等我爸第一期治疗结束之后,就带我去南城,见见他爸妈,顺便商量订婚的事。”

  南晚握了握姜童非的手,“非非,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不好说什么,你要记住,保护好自己,别让自己受伤。”

  姜童非不明所以,“放心吧晚晚,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砚南以前虽然爱玩,但他现在已经改了,对我很好。”wWW.ΧìǔΜЬ.CǒΜ

  南晚欲言又止,古语有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流连花丛夜夜笙歌的浪荡子,真的那么容易改吗。

  只是如今姜童非和周砚南都要订婚了,再说这些话显然不合适。

  她只能藏起心中的担忧,笑着跟姜童非说祝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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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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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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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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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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