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被他那垂涎欲滴的目光看得脸庞充血,左右看了看,就是不敢去看霍阑川戏谑的表情。
已经撩拨到这一步了,两人都一身火,现在停下来,说实话,都不好受。
然而再不好受,也比让她主动来的强。
南晚咽了咽口水,翻身从霍阑川身上下来,躺在一旁,拉过被子睡觉。
虽然难受了点,但她不是重欲的人,忍忍就过去了。
等了半天的霍阑川,“……”
一口老血!
一个翻身将南晚压下,双眼喷火,“你什么意思。”
“睡觉啊,既然你不继续,不睡觉干嘛。”
霍阑川一噎,想让她主动一次怎么那么难!
低头,恶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如同浇上汽油的干柴烈火,一丁点微弱的火源就让熊熊大火烧毁两人的理智,南晚还没从不是睡觉吗的疑惑中回神,就已经被拉入疯狂的深渊。
她两手无力地搂着霍阑川的脖子,看着他额头上的汗水将碎发晕湿,落入发红的眼尾,灼热的眼神如同滚烫的烙铁,烫得她视线一阵发晕。
汗水划过块状分明的蜜色腹肌,野性,狂放,性感。
每一次绷紧都像是丛林里蓄势待发的美洲豹,盯紧觊觎已久的猎物猛冲而下。
霍阑川五指插入南晚的发丝间,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脑袋抬起来的同时,再次低头吻下去,双方火热的鼻息碰撞在一起,难舍难分,恨不得把对方揉进骨血。
南晚晕晕乎乎的,两手几乎挂不住霍阑川的脖子,连自己在哪里都分不清了。
一大清早就如此放纵,最后又晕晕乎乎地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
南晚头都大了。
这才质问起旁边满脸餍足的罪魁祸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霍阑川慵懒地舔了舔唇,像吃饱喝足的猫儿舔爪。
浑身都透出一股邪性。
南晚心脏怦怦快跳了两拍,其实她一直都觉得,事后的霍阑川是最性感的。
比他意乱情迷的时候还要性感!
“昨晚凌晨。”
南晚被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感觉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了一般,红着脸移开目光。
“怎么不叫醒我。”
“舍不得。”
“嗯?”
“叫醒了我肯定不会让你继续睡。”
南晚,“……”
脸蛋又红了几分,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不是说出差半个月吗,怎么那么快回来了?”Χiυmъ.cοΜ
她还以为要一个星期才能看到他。
霍阑川似笑非笑,“我掐指一算,算到老婆想我了,所以赶紧回来了。”
南晚嘴巴微张,又快速合上,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谁、谁想你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霍阑川原本只是随口调侃一句而已,并不认为南晚会想他。
毕竟他老婆有多不在乎他,他可是比谁都清楚,如果不是他死缠烂打,估计这婚已经离了。
却不想说出来后,南晚的表情……
霍阑川表情亮了几分,这出戏终于不是他剃头担子一头热了吗。
南晚这个烈女终于被他这个缠郞缠到子有回应了吗。
霍阑川黏糊糊地贴到南晚身上,两手紧紧搂住她的腰,“老婆,你有没有想我?”
“滚开,谁想你了。”
“你呀。”
“没有。”
“真没有?”
“我忙得很,多的是事情要处理,哪有空想你,少自作多情。”
霍阑川装模作样地叹息一声,“唉,原本有个重大消息要告诉你的,既然你不想我,那我还是不说了吧。”
“什么消息?”
霍阑川没说话,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唇。
南晚,“……”
她翻了个白眼,凑过去在他脸颊亲了一下。
霍阑川无声摇头,继续点了点自己的唇。
“霍阑川你别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怎么了,得寸进尺才有老婆。
两人无声地对峙着,最后还是南晚急着想知道是什么消息,败下阵来。
凑过去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蜻蜓点水,一触即分,却在退离时被霍阑川压了回去,索了个长长的法式热吻。
一吻毕,南晚面红耳赤,“现在可以说了吧。”
“可以。”
霍阑川把事情说了一遍,听得南晚满脸诧异,“你是说,那个人不仅跟我妈妈长得一模一样,就连DNA也相同?”
“是的。”
“会不会是我妈……不对,翟星月的妈妈不可能是我妈。”
翟星月出生了的时候,她妈妈一直陪在她身边,这她比谁都清楚,绝对不可能偷偷怀孕生子。
而且以她妈妈的性格,不可能有那么好的身手。
“这究竟怎么回事。”
“目前还不清楚,我们去樊家问问。”
事情查到现在,樊家脱不了干系,他们再想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了。
南晚沉思片刻,也觉得直接去找樊家人问最直接。
她真的很想知道,外公究竟是不是樊家人,如果是,当年又为何会与樊家断绝关系。
两人洗漱一番,出去吃了顿饭,然后上樊家拜访。
樊家曾经是京都霸主,然而几十年前突然退出京都的权力中心,慢慢地被边缘化,如今几乎是与世隔绝的状态。
就连住处也从京都繁华的中心,搬到了安静的郊外。
住的虽然是别墅,却低调简陋许多,跟霍家翟家沈家那种高门大户比起来,差远了。
小区大门的保安亭,坐着一个懒洋洋的门卫。
霍阑川微微蹙眉,这么懒散的门卫,周围也没有什么安防设施,难道不怕危险吗。
樊家怎么说曾经也是京都顶级权贵,仇人应该不会少,万一有人蓄意报复怎么办。
怀着不解的心情,霍阑川带着南晚来到保安亭前,登记拜访。
两人进去后,找到了樊家的别墅。
三层高的小别墅,前面有个小花园,种了一排挺拔的竹子,还有一些普通蔬菜蒜苗,挺有田园的气息。
一位身穿白色短袖,戴着草帽的老人坐在短凳子上,拿着一把小锄头在除草。
霍阑川走过去,“是樊老爷子吗。”
樊忠抬起头来,第一眼先看到了南晚,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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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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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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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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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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