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第二天醒来时,浑身都是软的。

  躺在床上完全不想动弹。

  他此时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男人不能饿太久,否则真的会化向为狼。

  哦不,化身为狗,看她这一身印子,全是霍阑川啃出来的。

  床的另一边已经没人了,南晚腿伸过去,用力踩了两脚,狗男人,八百年没吃过肉吗!

  至于一顿吃到死吗!

  卧室的门打开,罪魁祸首走了进来,南晚怒目而视。

  霍阑川嘴角含笑,像足了餍足的猫。

  他走过来,俯身索了个早安吻,“老婆,早。”

  早你妹!

  “几点了。”

  “十点。”

  南晚,“……”

  “你怎么不叫我!”

  十点,上班迟到了不说,蓝水芝和霍云希昨晚都是住在这里,而她那么晚起床,她们该不会猜到什么了吧?

  想到什么,南晚面色微变了一下,“房间隔音效果如何。”

  “不隔音。”

  轰隆隆——

  晴天一个霹雳,把南晚劈得里焦外嫩,不隔音……

  那她昨晚叫得嗓子都哑了……

  南晚脸腾的一声红成了番茄,恶狠狠地瞪了霍阑川一眼,“你以后别上我的床!”琇書網

  霍阑川双眼亮了一下,“那是不是房间隔音今晚能继续上床?”

  南晚想tui他一口。

  好像逗得太过了,霍阑川在床边坐下,一把将她捞进怀里,头埋在她的发丝间,用力吸了一口,“逗你的,房子隔音。”

  南晚松了口气,然后发现,霍阑川的吻已经从她的发丝,落到了她的脖子处,手也从她的衣摆伸进去。

  并且有往下的趋势。

  南晚面色微变,赶紧按住他的手,“你想干嘛!”

  “老婆……”

  “松手,我要起床!”

  霍阑川不满地嘀咕两声,却也不敢太过放肆,乖乖地把手从她内裤边缘撤了出来。

  主要是昨晚好像有点过分,南晚现在肯定不舒服,得让她休息好,晚上才能继续。

  重重地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然后坐起身,把南晚抱起来。

  南晚惊了一下,两手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

  “放我下来。”

  “我抱你去浴室。”

  “我又不是没脚,自己不会走吗。”

  “你腿不酸?”

  有几个姿势难度太高,她一直喊腿酸来着。

  显然,南晚也想到了某些画面,脸直接红到了脖子。

  霍阑川把人抱进浴室,放在提前准备好的高脚凳上,然后把粉色的漱口杯装满水,粉色牙刷挤好牙膏,似笑非笑道,“要不要我给你刷?”

  南晚,“……”

  滚!

  把牙刷夺过来,瞪了他一眼,开始刷牙。

  霍阑川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转身出去。

  洗漱完,换好衣服下楼,却发现楼下空无一人,走进厨房,霍阑川正好把早餐从保温箱里拿出来。

  “妈和你姐呢。”南晚问。

  “她们出去了,说要去买些日用品,过来吃早餐。”

  “去多久了?”

  “吃过早餐就出去了。”

  南晚松了口气,那么早出去,那应该不知道她晚起,也就不会乱猜她和霍阑川昨晚做什么睡那么晚。

  吃过早餐,南晚换好衣服,准备出门上班,霍阑川像条尾巴一样跟在她身后,拉开副驾驶的门。

  南晚,“……你没车?”

  “坏了。”

  “昨晚那辆呢。”

  他坏的那辆留在公司,但昨晚去接霍云希的时候,明明开了另外一辆!

  “也坏了。”

  南晚深吸气,忍住把他那层厚脸皮撕下来的冲动,“昨晚还好好的,回来之后你没开过,坏了?”

  谁信!

  “真坏了,爆胎了,不信你看。”

  霍阑川指了指对面的花圃旁,他昨晚回来的时候,没把车停到车库,直接停在门口了。

  南晚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果然看到花圃旁停着一辆车,轮胎瘪下去了。

  这特么的!

  “霍阑川你故意的吧!”

  “没有啊,它爆胎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换胎,不是有备用胎吗。”

  “上次也爆过一次胎,备用胎已经换上了,忘了开去修。”

  南晚被他的无耻噎得说不出话来。

  好他妈无耻!

  “老婆,快点上车吧,已经迟到了。”

  南晚深吸气,你行,你真行,我看你一个套路能用到什么时候!

  用力拉开车门,怒气冲冲地坐上去,霍阑川非常识趣地钻上车。

  把霍阑川送到霍卡斯门口,把人扔下去,然后一踩油门离开。

  马辟竞到一楼拿一份文件,从大厅经过的时候,正好看到霍阑川从一辆车上下来。

  他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打算等霍阑川进来,打声招呼再一起上去。

  “霍总,早。”马辟竞笑着打招呼。

  一点也不早,上班迟到一个多小时,可惜对方是老板,不能扣工资。

  霍阑川神清气爽,浑身上下都透着餍足后的慵懒和肆意。

  “不早了,都怪晚晚爱睡懒觉,还非得让我陪她一起睡,害我上班迟到,唉,真苦恼。”

  马辟竞,“……”

  我也没有问你为什么迟到啊!

  还有,霍总你能不能先把嘴角压一压,再来唉声叹气说苦恼?

  脸上笑嘻嘻,心里MMP。

  “霍总和少夫人感情真好,少夫人肯定很爱你,才时时刻刻想粘着你。”

  霍阑川挑了挑眉,给马辟竞抛了个赞赏的表情。

  “可不,粘人死了,像只小猫似的,时时刻刻都往我身上粘,这不,我说自己开车上班,她不让,非得亲自送我过来,唉,老婆太粘人也不好,愁人。”

  马辟竞满脸扭曲,如果他刚刚没看错的话,南晚好像是满脸不耐烦地把他赶下车的吧?

  隔着车窗玻璃都能感觉到她的冷脸,霍总您说这样的话难道不心虚吗。

  显然,谈恋爱全靠自己脑补并且恨不得时时刻刻向全世界秀恩爱的霍大少爷是不知道心虚两个字怎么写的。

  他无时无刻沉浸在老婆很爱他的幻想中,并且成功洗脑自己。

  “晚晚就是这点不好,太粘人了。”

  马辟竞昧着良心说道,“恋爱中的女人是这样的,特别爱粘人。”

  霍阑川满脸赞赏,“这个月奖金翻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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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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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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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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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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