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重阳瞬间就炸了,猛地站了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靠!
又是上次那个男的!
南可盈身体站得笔直,手搭在楼梯扶手上,“我让他来的。”
张斌闻声看去,瞳孔微微收缩。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南可盈穿礼服的模样。
深蓝色的礼服,胸前坠了一圈闪闪发光的大钻石,腰间也绕着一圈宝石,配上全套的海蓝珠宝,雍荣华贵,气质高雅。
方重阳的勃然大怒打断了他的仰视。
“南可盈你还要不要脸!居然大半夜把一个男人带回家!”
“关你什么事。”南可盈反唇相讥。
“我是你丈夫,你他妈有没有把我放眼里!”
南可盈乐了,他跟莫温琴卿卿我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是她丈夫?
正想说话,张斌递给她一个“我来”的眼神。
南可盈闭嘴了,站在楼梯看戏。
张斌看向方重阳,嗤笑了一声,“搂着小三跟另一个女人说是她丈夫,也不知道吃了多少甘蔗不吐渣,才能堆出你这么个人渣。”
方重阳气得面红耳赤,“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勾引有夫之妇,不要脸!还送玫瑰?狗男女,奸夫淫妇,我呸!”
张斌双眼缓缓眯起,语气冷了几分,“奸夫淫妇?是在说你自己吗,你的淫妇还坐在旁边呢,哝,通奸生下来的证据也在沙发上坐着,还有脸指责别人,脸怎么那么大呢,我劝你还是收敛一点,当心地球容不下你这张比天大的脸!”ωωω.χΙυΜЬ.Cǒm
“至于玫瑰,我想送就送,怎么,你嫉妒啊,这叫浪漫,最好的女人当然值得最好的对待,眼红成这样,你该不会是没送过旁边这位大妈玫瑰花吧。”
“那就奇怪,连花都不送一朵,那你是怎么追到她的,全靠她眼瞎吗。”
说完目光在莫温琴那难看到极点的脸上扫了一眼,低笑出声,“抱歉,说错了,你们俩能走到一块,不是靠大妈眼瞎,是靠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货色就只能配你这种下三滥的软饭男。”
“你、你你你……”方重阳气得一个倒仰,“你立刻给我滚出去!”
“让我滚?抱歉啊,我是南女士的客人,你一个寄人篱下的赘婿,有什么资格让我滚。”
方重阳知道自己说不过张斌,把矛头指向南可盈。
“这就是你看上的野男人,立刻让他滚出去,否则我报警了!”
“嗤。”张斌冷笑,“这栋别墅是南家出钱买的,你一个分文不出的软饭男都好意思让野女人住进来,有什么资格指责出钱的南女士带客人回来。”
厌恶的目光落在方念瑶身上,“带个野女人过来蹭住蹭吃也就算了,还带拖油瓶,吸血鬼看到你们仨都得甘拜下风叫祖师爷啊。”
“真羡慕你们没有被蚊子叮的烦恼,毕竟脸皮那么厚,蚊子也很绝望啊,饿死都叮不穿你们那层刀枪不入的脸皮。”
“诶,这样说来,你们不仅吸血,还不想放血,啧,又贪又抠门,放在奇葩界也是相当炸裂啊。”
“噗……”
南可盈没忍住,喷笑出声。
而方重阳,气得嘴都歪了。
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他手指颤抖地指着张斌,“不要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想图南家的钱,做梦!”
张斌更想笑了,“大爷,你身上穿的,嘴里吃的,平时住的用的花的,还有你野女人和野种身上的,哪样不是南家的钱堆出来的,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玩意儿,有什么资格说我图南家的钱。”
“尤其是你那位野种,好像是你嫁入南家之后生的吧,那她这一身血肉都是南家养出来的,是南家的牛马,牛马也有资格坐的吗,难道不应该跪在地上伺候主人的吗。”
方念瑶没想到火会烧到自己身上,怒目而视,正想说话,被张斌抢先一步。
“瞪什么瞪,我还说错了不成,你不是靠吸南家的血养大的,是靠谁养大的?你那个没用的爹吗?他一个软饭男,有那个本事吗!”
骂完了,身心舒畅继续说道,“不错,我就是图南家的钱,你有意见吗,有意见也没用啊,你一根葱谁把你的意见放眼里!”
“行了,别跟他废话,上来。”南可盈说道。
张斌点头,从方重阳身边经过的时候,压低声音说道,“我不仅图南可盈的钱,我还图她的人。”
“你你你……”
“对了,你晚上几点睡觉。”
“关你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说你如果早睡的话,那我和夫人办事的时候把门关紧点,怕搞得动静太大了,打扰老年人休息就不好了。”
“年轻人体力好火气旺,你虽然现在虚了,好歹也是过来人,应该能理解吧。”
“你如果一直都是虚的无法理解,那我也没有办法。”
方重阳两眼一黑,气的吐一口老血,直接晕过去了。
扑通好大一声,正上楼的南可盈回头,不明所以。
张斌跟了上来,风轻云淡地说道,“没事,年纪大了血压高,多吐几口血就好了。”
南可盈笑得眉眼弯弯。
以后多让张斌来家里,看他和方重阳吵嘴,听着真爽!
楼下兵荒马乱,楼上一片静谧。
张斌走进南可盈的房间,把门关上。
有些拘谨,他还是第一次进女性的房间。
也是第一次看到有钱人的房间。
刚进门就是一个比他以前房子还要大的衣帽间,里面摆满了各种名牌衣服包包鞋子和首饰,奢华无比。
这不夸张地说,这里面随便一个包,他工作一年也买不起。
那些珠宝,他奋斗一辈子,也买不起一条项链。
张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几十块钱的廉价衣服,深深感受到了普通人和豪门之间的差距。
那是一辈子都无法跨越的鸿沟。
“在看什么呢,进来啊。”
“哦哦。”张斌赶紧走进去。
南可盈走到酒柜旁,“想喝点什么。”
张斌看了一眼酒柜里的酒,他奋斗两三年都买不起一瓶。
“随、随便。”
“那就红酒吧,我喜欢睡觉前喝点红酒。”
南可盈拿出一瓶红酒,边醒酒边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红玫瑰,“你这个花……”
张斌赶紧把花藏在身后,满脸尴尬,“那个……正好路过花店就买了,想着气一气你老公来着,我待会就拿去丢掉。”
“做的好。”南可盈竖起拇指,“别扔了,放这吧,正好我房间的花要换了,对了,你奶奶的情况怎么样了?”
“手术很成功,现在情况稳定,谢谢你。”
“没事就好。”
张斌赶紧把手里的文件袋递过去,“这是我找人搜集到关于方重阳转给莫温琴的财产,共计十二亿。”
卧槽!
南可盈想砍人的心都有了!
方重阳竟然拿了南家十二亿去养那对恶心人的母女!
“能拿回来吗。”
“能,证据非常充分,我有九成把握全部追回。”
“那赶紧起诉!”她要告到莫温琴倾家荡产!
张斌说道,“不建议现在就起诉莫温琴拿回财产,我们可以先起诉方重阳重婚,把他送进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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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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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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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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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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